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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眼瞳更是清透见底,像皑皑冰雪化作的清泉,极清极净。头顶梳着一个歪式的随云髻,下面的墨发披散开来,衬得肌肤如雪的她越发的清丽动人,宛如出水芙蓉般清秀绝伦。苏绮罗已经接受了原主的记忆,只一眼,她便知道眼前的少女是书中的女主角,程希远的心爱之人,苏佳遥。苏绮罗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在少女身上多停留了一瞬,原因无它,实在是这个女子美丽异常。修仙界最不缺的便是容貌绝色的美人,见的多了也就麻木了,真正能让苏绮罗眼前一亮的并不多见。而眼前的女子,却算的上一位。前世苏绮罗的容貌也极美,不过她美的妖冶,像是专惑人心的妖精,与眼前少女清纯脱俗的长相完全是两个极端。在苏绮罗打量苏佳遥的时候,苏佳遥也向苏绮罗望来,目光落在苏绮罗脸上时,微微一愣。苏佳遥对苏绮罗最近的情况多少了解一些,不过亲眼看到,还是惊到了。好半晌苏佳遥才回过神来,愕然的问道:“绮罗姐,你的脸怎么变成这样了?”要是原身,听到苏佳遥的问题,心里肯定难过,不过苏绮罗却不甚在意,只要有足够多的营养液,将体内污垢排除,她的容貌不但会恢复,甚至会比以前更美。“我前段时日得了天花,好了以后便这样了。”苏绮罗满不在乎的答道。天花不但要人命,还传染,原身得了天花后,便被家里送到郊外的园子,下人怕被传染上,平时不敢近身照顾。原身受不住痒,便用手抓挠,导致脸上、身上都留了疤。大燕人极注重仪表,即使是男人毁了容貌都要遭人鄙夷,更别说一个女子。看到苏绮罗这副容貌,苏佳遥眼中闪过一抹同情,她朱唇轻启,柔声安慰道:“最近府中来了很多郎中,绮罗姐可以多问问他们,说不定能找到解决的办法。”说完,似是想到了什么,苏佳遥忽然开口问道:“绮罗姐,你刚刚在做什么?”“练习剑术。”听到苏绮罗的回答,苏佳遥乌溜溜的眼瞳倏地睁大,接着眉头微微一颦,“绮罗姐要是无聊,可以弹弹琴、绣绣花。”大燕人重文轻武,他们喜爱琴棋书画、诗酒歌赋这些风雅之事,对文人名士十分崇拜,对那些舞刀弄枪的武夫非常鄙夷。在他们眼中,只有草莽出身的匹夫才会舞刀弄枪,当然在燕国和越国的战争彻底爆发后,大燕人开始崇尚武术,尤其是剑术,不过这是后话了。听到苏佳遥的话,苏绮罗不甚在意的丢掉手中的柳条,随后目光一转,眼角余光扫到苏佳遥发上的玉簪时,视线微微一顿,“佳遥,我记得三个月前你替我给了程希远一块玉佩。哪日你见到他,记得帮我要回来。”苏佳遥是京城苏家支族嫡子的嫡女,苏绮罗是蜀地苏家支族庶子的庶女,虽然两人都是苏家之女,但是身份却天差地别。苏佳遥自小随父母游历,在她八岁那年,与父母一起游历到蜀地,遇到山匪,父母不幸身亡。苏佳遥因被苏父藏在山脚下,躲过山匪,活了下来。苏家本家在京城,离蜀地甚远,程大夫人与苏佳遥的母亲关系甚好,苏氏夫妇遇害后,程大夫人便将苏佳遥收留在身边抚养。苏佳遥与程希远从小一起长大,感情非常好。原主经常让苏佳遥替她转交一些小物件给程希远,其中最为珍贵的便是原身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一块金镶玉的白玉竹节吊坠。虽然吊坠中所含玉石成分不多,但是品质极好,若是用碧水珠吸收,肯定能凝出营养液,而且镶在玉石外的金饰也十分值钱。‘金镶玉’喻示‘金玉良缘’,原身觉得意寓好,便让苏佳遥替她将吊坠送给了程希远。原身对程希远有情,苏绮罗对程希远却无意,现在她既然占据了这副身体,自然要将那块玉佩要回来。听到苏绮罗的话,苏佳遥眼底闪过一抹惊慌,她抿了抿红润的樱唇,“绮罗姐既然将玉坠给了希远哥哥,再要回来,不..不妥吧?”“不妥?”苏绮罗眨了眨眼,乌漆漆的瞳孔里满是讶异,“那吊坠是我送给程希远的定情信物,如今我已嫁给他叔叔,若是继续将玉坠留在他手中,那才不妥。”说到这里,苏绮罗睨了一眼微低着头,脸红过颈的苏佳遥,继续道:“如果你不愿意,那我自己从他要好了。”第003章程大夫人膝下无女,只有程希远一个儿子。苏佳遥自幼乖巧听话,十分讨喜,大夫人一直将她视为亲女。在吃穿用度上,苏佳遥与程希远无甚区别,不过钱财上,大夫人却不怎么给她,苏佳遥自然买不起金镶玉的吊坠。当初她替苏绮罗向程希远转交白玉竹节吊坠时,程希远以为是她送的,十分惊喜的接了。苏佳遥对程希远早已情愫暗生,见程希远喜欢,她犹豫再三,终是没说出那吊坠是苏绮罗送的。苏佳遥知道苏绮罗对程希远的喜欢程度一点不亚于她,根本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向程希远讨要玉坠。苏绮罗说的句句在理,一时间,苏佳遥竟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阻拦苏绮罗。可是向希远哥哥要回玉坠?这让她如何开口?!苏佳遥轻咬樱唇,白着一张小脸道:“东西是我替绮罗姐送的,自然该由我要回。过几日希远哥回来,我便去找他。”苏绮罗弯唇笑道:“那就麻烦佳遥meimei了。”苏佳遥抿了抿唇,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不麻烦。”因为心里惦记着玉佩的事,苏佳遥无心再聊,她简单的与苏绮罗寒暄了两句后,便告辞离开了。苏佳遥的身影消失后,苏绮罗抬头望了望天,见天色不早了,她拖着酸软的身体来到浴房。浴房中已经备好了温水,苏绮罗来到浴桶边脱光衣服,低头一看,前胸、小腹、胳膊、下肢,整个身体都是密密麻麻,指甲大小的麻疤,猛然瞧上一眼,就像蛆虫趴在身上一般,十分恶心。苏绮罗|干脆闭上双眸,想眼不见心不烦,可手摸到哪里都是坑坑洼洼的触感,与她原来细腻光滑的肌肤根本没法比。越洗苏绮罗心情越烦躁,她干脆从浴桶里爬出来,简单的擦了两下,穿上干净的衣袍。苏绮罗进入卧房的时候,赵嬷嬷正要为程羿擦拭身体。“嬷嬷,我来吧。”苏绮罗虽然觊觎程羿的身体,但是她对一个仍处在昏迷中的男人并不感兴趣,不过作为新妇,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赵嬷嬷犹豫一瞬,将帕子递给苏绮罗,叮嘱道:“现在天热了,要擦的仔细些,不然身上会起疹子。”苏绮罗微微颔首,“嬷嬷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夫君的。”见苏绮罗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