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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家和其他势力撑腰,现在已经顺利跻身上海上流成为新贵,和荣、王、白三家并称“上海四大亨”,但众人依旧知道有个宋,是在其上的。当然现下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原本由荣王白均分的四成码头,却因为殷玖的出现而打破了这样的局势。自古有云“民不与官斗”,所以因为有钱家在后撑腰的原因,其余三家初期对其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加上殷玖又很聪明,他虽然老是在荣、王、白三家的势力边缘反复蹦跳试探底线,却又不会真的和三家闹僵。不仅如此,他还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从小商家手中抢夺码头持有全。就这样逐渐蚕食,到现在殷玖手上也拥有了一成的码头。这个结果不仅让荣、王、白三家没想到,就连钱家也有些措手不及。但这个时候的殷玖,却已经不是几年前钱家能随随便便收拾的狗了。现在的殷玖是已长成的狼,说实话钱家这条过细的链子也已经拴不住野心勃勃的他。别看现在还没什么实际动静,看似对钱家也还算恭敬。但一旦把握住机会,说不准殷玖便会挣脱链子,扭头咬死钱家。比如这次的码头拍卖便有这征兆。现在谁手上拥有运输线,那就表示拥有了财源滚滚的钱。运输线越多,自然钱就越多。这世上难道还有不想多赚钱的人吗?当然没有,而殷玖又是曾经穷怕了现在拼命赚钱的佼佼者。荣、王、白的码头现在动不了,但他可以动那些小门小户的商家啊。王天阙旁边的那个码头,便是几个小商家一起合资修葺的,现在竟然被殷玖逐个击破不得不转手卖掉的地步。至于前几天明明还赌咒发誓绝对不会将码头卖给殷玖的几位商家,为什么现在又变了卦。联想一下殷玖帮派出生的背景,中间因由便也不难猜想。秘书带来的消息让原本也有意买下隔壁码头的王天阙不由皱了眉。这个殷玖,近年来气焰是越发嚣张了。但事已至此再责备或其他也无济于事,所以王天阙听罢后倒也没有过多责备秘书的办事不力,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知道这件事。原本提心吊胆的秘书见状,这才略松了口气。“还有其他事吗?”王天阙问。“今晚是段老板的大上海歌舞厅开业的日子,老板您……”秘书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开口。王天阙皱眉,想了想后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我要去一趟天津卫,段老虎那边……你亲自去,把礼数带到。”“知道了。”秘书点点头。王天阙感到很满意,顿了下又提醒秘书,“段老虎是个不错的合作的对象。”说完沉吟后开口,“这样,我让陌善去,这种场合他向来喜欢,有你在也出不了大问题。还能代表我。”秘书应声表示没问题。又交代了几句后王天阙便闭目养神,秘书见状也禁声让自己老板休息一下。他跟在王天阙身边快五年了,可以说是将他的辛苦全都看在眼里,非常钦佩。但偶尔也会对于王天阙这种亲力亲为的工作方式感到困惑。总觉得这一点上他可以学习一下王家二少爷王少轩,培养自己信得过的人,然后将工作分摊下去一些。这样也不用那么辛苦。不过秘书很清楚这些话他只会在心里想想,绝对不会对王天阙说的。毕竟习惯了下命令做决定的人,又有机会会乐意别人的指手画脚呢?想到这里秘书也便收了心中杂念,继续将手上的资料准备好,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够了。而王天阙则趁着闭眼假寐想着这“段老虎”。听说七八年前这人便在曾经的皇城内开了家赌场。重情义,讲义气。只可惜识人不清,竟然在一次和人豪赌中被手下出卖,输了个精光不说,还立刻被从前对家买了暗花,扬言要他两只手。好在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没良心,就在段老虎走投无路的时候,被从前欠他人情的人给出手救了。之后便销声匿迹,中间好几年没听过他的消息,直到两年多前突然带着大量资金出现在上海滩。一出手便建了个赌场,颇有些和殷玖叫板的意思。但老江湖就是老江湖,要么一气呵成直接拍死,不然等对方翻过身来,那就是东山再起了。总之外界都在等着看段老虎什么时候玩完的时候,人家却稳稳当当的在上海站稳了。不仅如此现在还在自己赌场不远开了个歌舞厅,简直是越做越红火。这副财大气粗的模样颇有种“钱多,不怕!”的豪气。所以暗地里都流传着段老虎有座金矿的小道消息。说他那几年完全销声匿迹,就是凭着父辈传给他的本事,找到了金矿,所以才那么有钱,甚至有钱到刚到上海滩就敢和殷玖“殷二爷”对上。有钱,便自然有人撑。有很多很多钱,便有非常厉害的人主动撑。所以这才是段老虎能迅速在上海滩站稳的真相。而且非常有可能和支撑殷玖的,是同门也说不定。顶多大家拜的堂口不同。当然这些都是旁人吓猜,但今天段老虎的歌舞厅开张,也邀请了殷玖,对方也欣然同意的事,却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不仅仅是殷玖,上海四大亨以及其他世家名流段老虎都有邀请。所以今天晚上一定又是一场记者云集的盛会。同一时间,理应在准备歌舞厅开张这种大事的段瑞虎,却带着人在火车站站台准备接人。这个天气就算是海滨城市也一样的热,段瑞虎一面朝着火车进站的方向不断张望,一面拿着黑面扇子扇得哗啦啦的。可哪怕这样也解不了浑身热气。有机灵的手下眼珠子一转便悄悄往回跑,估计是找了火车站工作员,拿着一张湿毛巾跑回来,送到段瑞虎面前,“老虎哥。”段瑞虎见了,一面笑着接过毛巾,一面夸奖,“不错啊,挺机灵的嘛。”手下“嘿嘿”笑,主动接过段瑞虎的扇子,在一边帮他打扇。擦一把脸再扇风就舒服多了,段瑞虎舒服的叹了口气,将毛巾丢回给手下,又随意拿了几块银元出来,放在他手上。接过黑扇继续自己扇风一面抬了下下巴对他说,“去,把毛巾还给别人,顺便这钱,给你的。”“谢谢老虎哥!”手下开心的高声,拿着毛巾又赶紧给人家送了回去。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火车即将进站前的鸣笛声,段瑞虎立刻“唰!”的一声收拢扇子,盯着已rou眼可见的火车车头。总算来了。人群涌动,声浪阵阵。没人来接的乘客一下车便拎着皮箱往车站外走,有人接的或接人的便各自张望,至人群中看见自己熟悉的身影后,便眼露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