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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的金牌经纪人,公关和营销从未失手。电话那头静默了几秒,小周欲言又止的嗯嗯几声。何斯言淡问一句:“什么事?”“唉……言哥你回公司再说吧。”“别磨叽。”“这……”小周压低了声音说:“早上董事长的公子来公司了,据说打算让他空降宣传部,看着挺刺头一个人。”何斯言想了想,倒也不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行了,我知道了,我一会回去会会他。”对付刺头这件事上,他一向很有手段。何斯言回到了久违的公司,踏在停车场地上,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建筑,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那些曾经和他唇齿相依,耳鬓厮磨的人不过是一场梦幻。梦醒后只剩他一个人。何斯言为自己这股矫情劲牙酸,说白了每回都是他甩了别人,没必要这么伤春悲秋的,可是吧,心里还是怅然若失。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捏了捏车钥匙,大步向停车场上办公楼的的电梯走去。一辆橙色的车灯闪了闪,在昏暗的停车场里无比明显,伴随着喇叭尖锐的嘟嘟声。何斯言回过头看了一眼,想不起这是公司谁的车了,敢这样没礼貌给他按喇叭的人也没几个。车里的光线阴暗,看不清楚脸,隐约能看到男人分明的轮廓,下颚的弧度削瘦漂亮,似一笔勾勒出来的。何斯言不理会,转头往前走去,刚走了一步,喇叭声又响起来。嘟嘟的回荡在停车场,分外刺耳。何斯言心底啧一声,大步走了过去,伸手不轻不重的拍了拍车窗,“有事?”车窗里露出一张年轻英俊的面孔,介于男孩与男人之间的年龄,尚未褪去少年的青涩感,却又具备了男人的成熟,浅色的瞳孔清晰透亮,嘴唇很薄,唇色稍淡。他看着何斯言微微笑了一下,牙齿白洁,“你丢东西了。”何斯言没有理由记不起公司这么一号亮眼的人,可的确两人从未见过,“我丢什么了?”“你丢了我。”男人嘴角的笑意深了一丝,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何斯言。赤~裸的眼神让何斯言汗毛倒立,心里道真是有病,八百年前的搭讪套路现在还要用,他微微笑了笑,“董事长公子是吗?第一次见面,多多海涵。”他一猜猜个准。男人缓慢的眨了几下眼睛,如同调情一样看着他,“你真聪明。”“谢谢夸奖。”何斯言说完就要走。男人叫住了他,“等等。”“您还有事吗?”何斯言有点不耐烦,一上来就捉弄自己,看来小周说的没错,的确是个刺头。男人从车里拿了一件粉色的什么东西,递了过来,“你还记得这个吗?”何斯言没有接,垂眼扫了一眼,是一个包装精致的护手霜,上面画着卡通的水蜜桃。他莫名其妙的看着男人,淡道:“我用不上。”“你是装的还是真不记得?”男人轻声问一句,眼睛里的光沉了沉,又从车的储物箱拿了一个小瓶。是一个棕色瓶的柠檬草精油。说实话,这个何斯言有点印象,柠檬草精油的味道他能记一辈子。他心底错愕,脸上依旧平淡,“董事长公子也兼职代购?这些我都用不上。”男人端量着他的神色,想从这张完美无瑕的脸上找出一丝破绽了来,几秒之后,他慢慢的探出身子,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何斯言,你这演技不出道可惜了。”他说的很慢,一字一顿,漆黑的眸子极具压迫力。何斯言客气的笑了一下,假装没听懂话语里的内涵,“谢谢你赏识我,但我做幕后挺开心的,不打算出镜。”男人轻轻笑了一下,眼睛一眨也不眨,“这样有意思吗?”他一手推开了副驾驶门,用一种毋庸置疑的语气说:“上车。”何斯言侧头看一眼副驾驶,心里突突的跳,正打算要不要掉头就跑。“在这里你跑的了吗?”男人的声音淡定。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何斯言总不能连工作都不要了,他认命的一低头上了车,心里的心眼转了几圈,寻思着要怎么开个头。男人发动了汽车,径直的向外驶去。何斯言看到杯架上放了一杯香浓的拿铁咖啡,咖啡的拉花是一箭穿心,讪讪的笑了笑,随便找了一个话题,“喜欢喝拿铁啊?”男人侧过头看了一眼,忍住掐住他脖子好好质问他的欲望,看着前方的马路,淡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他预计到何斯言会糊弄了事,自问自答的说:“我是你男人。”何斯言心底一颤,舔了一下下唇,这下连笑在脸上都挂不住,“你想干什么?”“你说呢?”“我不敢说。”“呵呵。”男人冷笑一声,双手捏紧了方向盘,“有你不敢做的事情吗?”何斯言认怂的点头,“在书里和现实不一样,我这个人遵纪守法,不该做的都不会做。”过红绿灯路口,男人用眼神警告的看一眼他,眸子森冷如骨,平静的说:“你知道你每次离开我的时候,我有多难过?”“这……我也不知道你是活人啊。”何斯言装出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男人鼻子里溢出一声笑,咬了咬牙,“所以我是NPC就活该被你玩弄感情?被你践踏?嗯?”何斯言干笑一下,“这不至于吧?我对你挺不错的吧?”他回想一下的确是,在感情上从来没有亏欠过任何人,不论是宋裴然、许晋知还是陆执和纪羡,都是诚心诚意的交往。男人没说话,深深的抿着嘴唇,直到薄唇泛着苍白,“可是一切都是假的,你从来没有真正的喜欢过我。”穿梭时空那段时间仿佛是虚幻的,他依稀记得半梦半醒之间绑定了一个名为男主逆袭系统的玩意,穿梭在落魄的男主身上,经历爱上一个人然后被践踏真心再被治愈又再一次被抛弃。每一次都让他心碎欲裂,系统为了维持他的正常任务,自动帮他清除记忆。等到回到现实中,这一切他全想起来了。他是怎样被眼前这个人玩弄抛弃,历历在目。何斯言有些心虚,轻轻看他一眼,“你不也说一切都是假的,我们好聚好散,大家以后要做同事,你说是不是?”男人没说话,眼里的冷色深深。车距离市区越来越远,天色将暗,霓虹灯升起,来往的行人稀稀拉拉。何斯言想了想,端量着以男人的身份和社会地位,怎么着也不至于情杀,心里也没那么怵了。男人将车停在了别墅区,下车拉开了副驾驶的门,一扬下颚,“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