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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还想讨咱家的气运,老身如何能让他得手!”末了,还慈爱地一笑,“你放心,冯家的一切,都是你的,旁人沾了,老身打断他的手!”……这可真是个非常凶残的老太太。不过话说回来,这老太太到底打哪儿知晓冯小公子是讨债鬼,甚至还心狠到直接将人弄死的?谭昭在心里缓缓打了一个问号,河伯却觉得毛骨悚然:“谁要这些东西啊!”老太太咧嘴一笑:“不急,待过了后日,孙儿你就会明白老身的苦心了。”脸上,居然还带着莫名的欣慰。谭昭觉得自己很有必要给老太太一顿社会的毒打,算算年龄,他实在算不上欺负老人家,于是没半点儿心理负担地开口:“那可真是抱歉了,后日太久了,那时也不知冯家还在不在了。”却未料这老太太面沉如水,并未有丝毫的慌张,就好像笃定了谭昭这个公职人员办不了她一样,如果一定要形容,那就像是当初钱谨在大理寺卿面前一模一样。老太太咧嘴一笑,道:“老婆子活了这么多年,既然开口,总归是有些底气的,年轻人,到底是心急了些。”杨戬&谭昭&河伯:……说出来你可能不行,其实他们年纪都比你大来着。“你们人间的老人,都这般自大的吗?”杨戬倒并没有被冒犯的生气,只是心情难得有些微妙。谭昭觉得自己有必要替人澄清一下:“真君,别多想,这么凶残的老太太,人间细找都找不出几个的。”杨戬点了点头,表示相信了对方的说辞。这般无视她,冯老夫人独断专行了这许多年,自然觉得被冒犯,脸上扭曲的笑容也绷不住了:“既然你们不想活,可不要带累老身的乖孙。”下一刻,河伯只觉得有一股令人厌恶的力量将他从堂中退离开,他聚起法力想要抵抗,竟是难以抵御!他心下大惊,陡然想起他当初被抓住时的那股力量。“救我!”杨戬皱起了眉,这底层神仙的战斗力不行啊,待此事了,他定要禀报玉帝,提高底层神仙的法力和能力。老太太将河伯隔离开,对着堂中站着的两人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两位郎君生得丰神俊朗,这般死了,当真是可惜了。”谭昭点头应下了这份赞美:“不用夸奖,我自己也知道我……和我朋友生得好。”这诡异的停顿,莫名就冲淡了就有些凝滞粘稠的气氛。“所以老身才说,可惜了。”谭昭冲人摇了摇折扇:“本官倒是觉得,不必可惜,杨兄,你觉得呢?”杨戬失笑:“你说得对。”两人这副闲庭漫步的模样,气得老太太身上涌起一股黑色的力量,这股力量粘稠又邪恶,像是积累了好几年的老太太裹脚布一样具有冲击力。“这比钱谨的力量更臭!”显然二郎真君也有些受不住,还未等谭昭出手呢,他手中三尖两刃刀凭空而现,额间竖眸轻轻翕动一下,一道金光从额间急射而出,随后三尖两刃刀跟上,神仙不得杀人,却能抹杀人间不该存在的力量。听到老太太尖利的叫声,谭昭一脸阿弥陀佛地堵上了耳朵。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系统:……你外甥要听到你念这个,说不得要斩断甥舅情了。[这不是没听到嘛。]老太太仍旧坐在太师椅上,手中的拐杖却已经折成了两半,她喘着粗气,脸上已显现出明显的灰败之意,显然这股力量能帮人的同时,也在吞噬些什么。此时此刻的冯老夫人,哪里是什么富家老太太啊,根本就是一具还能喘气的骷髅,皮包骨不说,连喘气都带着风箱声。杨戬已收了三尖两刃刀,有真君出手,那团黑气居然没有立刻溃散,而是被真君捏在掌中,一团墨黑的气在空中挣扎,但显然不得其门溃逃。“倒是有些意思,介意本君拿回去看看不?”谭昭立刻表示:“自然不介意。”杨戬就取了一个琉璃罐来装,瞬间这瓶子就成了一漆黑的瓶子,他伸手晃了晃,坐着的冯老夫人居然再度发出了尖叫声。杨戬一皱眉,并指为刀,于空中某处轻轻一划,只听得轻微的“啵——”地一声,某种联系就被斩断了。他随手收起琉璃罐,点了点已没有力量的老太太:“接下来的事,你来。”他来就他来,谭昭没想到来救河伯这一遭,却又牵扯进了这股莫名的力量。冯老夫人在冯小公子七岁时就杀了他,显然这股力量蛰伏在人心已经很多年。或许十年,或许百年,又或许更久,谭昭看了一眼杨戬,没再开口说话。没了力量的冯老夫人,曾经一切都“拨乱反正”,只是冯小公子七岁而死的消息到底得瞒住,毕竟“冯小公子”在外声名挺大,此事若是爆出去,不知得有多少神神鬼鬼的传言了。冯老夫人是自缢身亡的,死前留下了一本培育牡丹的书,谭昭拿到书的时候,就感觉这本书有股莫名吸引人的力量。他都伸手放在扉页上了,忽然就止住了。不急不急,潘多拉的盒子,可开可不开,而属于冯老夫人的孽债,相信这位凶残的老太太到了地府,大概就会明白倚老卖老在鬼怪社会是吃不开的。阿弥陀佛。今日是牡丹花会的最后一日,在洛阳城最大的酒楼里,正在抉择这一届的牡丹花王。“殷大哥,这里这里!”谭昭走过去,有钱就是快乐,坐的都是黄金位置,底下展览的牡丹尽收眼底。“诶,冯大哥呢?”谭昭一笑:“大概是回家写述职报告去了。”“哈?不懂,殷大哥你总是说些我听不懂的话。”贾明思说完,就趴栏杆上瞧牡丹去了。此等盛会,聊天就没意思了。没了跳脱小纨绔,燕袂终于能问出心中疑惑了:“听说冯家出事了?”“就知道瞒不过你,冯家那老太太多年前杀了人,如今只是偿还了业报。”燕袂能跟贾明思做好友,显然联想力也非常丰富,当即就开口:“厉鬼索命?”“你觉得我长得像厉鬼吗?”谭昭故意调侃道。“……”这天儿,可真不好聊,但燕大公子不屈不挠:“可是当初控制我的那股力量作祟?”谭昭伸手拍了拍少年郎的肩膀:“是也不是,别想那么多,等你入了朝堂,自然就知晓了。”说是邪祟,却到底起源人心,人心不禁,邪念不会终结。但恶有恶报,与魔鬼做交易,终会被恶念吞噬。“啊?”谭昭估计激道:“怎么,没有信心?”燕袂对自己的才华,那是十二万分的自信:“等着!”谭昭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