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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交给我的,我可以拿回家晚上继续做。但现在能不能让我先下班?”“你是在我手底下培养起来的人。我得对你严格一点,你才能把你身上的那些学生习气改掉。所以,今晚的演奏会就先不要去看了。”田薇说着冠冕堂皇的话“我不是你培养的人。”尽管在来田薇办公室之前,她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警告自己这回一定要忍气吞声,不能和她正面刚。可这个时候她是真的忍不住了。“今晚我家真的有事。去听那个演奏会就是我们家的家庭活动,专门为给我妈庆祝生日的。”“一场演奏会才几百块,你若是因此耽搁了甲方那十几个亿的方案,你负责?”----------∞∞----------董畅畅恨恨地回到自己的工位上,拉出键盘,开始劈里啪啦的打字。田薇之所以敢这么拿捏她,就是觉得这份工作对她很重要。这份工作确实对她很重要,但是否重要到自尊被田薇这样的人拿捏?她打开word,选取正中标题一的格式,敲下了“辞职信”三个字。几乎没带任何停顿的,她就写完了一封辞职信。而在敲下最后一个句号之前,她又迟疑了起来。她真的,就要因为田薇这种恶心的人,主动辞去自己的第一份工作吗?几乎是立即的,一个大大的加粗黑体的“不”闪现进她的脑海。她才不要辞职。若真辞职了,不就是合了贱人的心愿了?她要往上爬。她倒是要看看,自己和田薇这位“水经助”比,是不是真的就不如她?是不是真的就活该被她踩在脚底下!扭头看了眼身后田薇办公室所在的方向,董畅畅双眼中燃起了昂扬的斗志。把她赶出那间办公室是第一步。总有一天,她要让田薇后悔今天,不,是后悔对她所有的所作所为!下了这个决心之后,她拿起手机给易端端发了条消息,告诉他没办法脱身,另外拜托他去注意一下,梁嘉逸是否有来。看了眼时间,这会儿演奏会已经开始,那条他怕是中场休息时间才能看得到了。退出和易端端的聊天界面,她又点进梁嘉逸的聊天窗口,犹豫了半天要不要给他发条消息。如果他今天去了演奏会,那么现在剧院早已经屏蔽了信号,他定然是接不到自己的消息。而若他没有去......那她还给他发什么消息?犹豫了半天,董畅畅还是放下了手机,将其他事情抛在脑后,把注意力转移到面前的工作上。----------∞∞----------梁嘉逸最终还是没有等到董畅畅。他拿着大剧院的赠票,进了交响厅,却也没发现董畅畅的身影。这张票的位置在池座六排一座,而董畅畅给他的那张票则在四排十八座。两张票只隔了两排,而视听体验却截然不同。倒不是什么交响厅声场的问题。他坐在六排,确实不如坐在前面几排的观众看易端端看得清楚,可他看易端端那么清楚做什么?正如董畅畅说的那样,她送他的位置,周围全是热爱音乐的业内人士,完全不会有不懂得剧场礼仪的人来打扰,更没有附庸风雅的人在旁边瞎叨叨乱评论。他现在非常后悔,为什么没有听董畅畅的建议,拿着她送的票去四排。而现在演奏已经开始,他完全没可能再换位置。易端端今天的演奏曲目是巴赫的大提琴无伴奏组曲中,第一、三和六套。平心而论,至少在他这样的外行看来,易端端的演奏绝对称得上是绚丽多姿,越听越有滋味。池座六排的票价最贵,同时也是梁嘉逸喜欢的位置。大剧院每次给他送票时,都会把他周围的一圈座位都送给他。但这却耐不住拥有几十年爱好占小便宜智慧的大爷大妈。演奏会开始没多久,他身边原本空空的座位就突然坐上了人。左边是两位相携而来的大妈,右面则是一位看上去就很傲慢的大爷。他皱着眉,想让他们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却耐不住几位老人的厚脸皮。“反正这里有没人坐!我坐一下怎么了?难不成这位置还是你家的?”梁嘉逸听了怄气,这位置还真就是他的。只是台上的易端端已经的演奏已经开始,他实在不想出声打扰。两个大妈一边听这演奏,一边交头接耳,对着台上演奏的易端端品头论足。而没多久之后,右面的大爷直接打起了呼噜。整个上半场演奏会对他来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折磨。到了中场休息时间,他连忙起身去第四排。董畅畅给他的座位在第十八座。而他去的时候,那里却已经坐了两个年轻人。他向其中一个人出示了自己手上的票,表示这是自己的位置。没想到却被坐在自己座位上的男人翻了个白眼。“迟到的吧?工作人员上半场拦着你没让你进来?后面还有座位你自己找个地方坐不就行了。”梁嘉逸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另一张票根。“这是我的座位,我就是下半场想换个座位坐。现在,起来。”窝了一肚子的火在此时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口子。那年轻人认识到梁嘉逸并不好惹后,翻了个白眼,嘟哝了一声有病,然后不情不愿地拉着自己的同伴起来。梁嘉逸带着一种大仇得报的舒畅心态,坐在了自己原来要坐的位置。刚坐下,就见坐在自己身旁的一位形容优雅的女士此时此刻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我得感谢你。”董佩仪对着梁嘉逸点了点头。“上半场那两个人一直喋喋不休。”同病相怜的经历迅速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董佩仪周围的座位都坐着人,就留了她左手边的这两个是空的。想来这就是董畅畅所说的,是真正热爱音乐的业内人士的地盘。对专业人员,梁嘉逸的敬意油然而起。“我之前在六排坐着,也是这样。”“听一场演奏会却带着两张票。”董佩仪好奇地看向梁嘉逸。“这是你惯用的躲避那些不是很礼貌观众的方法吗?”“不。”梁嘉逸苦笑着摇了摇头。“六排的座位是我自己的......四排的座位是来自一位朋友的好心。”董佩仪了然地点了点头。“你的朋友怎么没和你一起呢?”董佩仪柔声询问。梁嘉逸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董畅畅在今天放了他的鸽子。就算是昨天两人之间又生了气,可这是易端端的演奏会不是吗?“或许......是有事情要忙吧。”董佩仪对梁嘉逸的第一印象很好。此时看他的表现,就能想得到,他对自己的女儿确实很上心。更何况,他如此的风度翩翩。在如今不少人穿个T恤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