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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满道:“刚才那个破鬼看不起我也就算了,你不会也觉得我能被苗翰亮给打了吧。” 云宿川收回手,似乎想敲他一下,又没下去手,转身倒水找药去了:“傻小子,你自己发烧了不知道吗?” 江灼一愣,回手摸了摸自己的脑门,他的手本来就冰凉,摸着额头就更烫了。 要是放在原来也不至于,只是他自从祖父去世病那一场之后就有点伤了底子,还没养回来,结果之前在篮球场的时候受了点内伤,还连带着发烧了。 云宿川刚给他吃完了伤药,又喂了江灼一堆退烧药。 江灼看着他手上的药片,忍不住叹了口气,接过来往嘴里一扔,灌水咕咚咚喝下去了。 云宿川托腮看着他吃药,半是心疼半是叹气地摇头笑了笑:“成了小病秧子了,你说你可怎么好。” 江灼把药吞下去,又喝了两口热水。他还有不少事要办,这会还真不想因为生病拖累了进度:“你别恶心我,你才是病秧子……对了,我还没问你,你一个魈,在家里供佛像干什么?” 那佛像在云宿川搬过来的第一天江灼就看见了,只是一直没记着问,直到这回他借佛祖念力将两只厉鬼打散,提醒江灼陡然想起了这件事。 云宿川半开玩笑似的说:“早晚三炷香,就求你平平安安的。” 他说完之后,不等江灼说话,站起来将喝光了水的杯子拿走,道:“行了,我看你这病就是连伤带累出来的。今天别回去了,后面的事我处理,你喝点粥,好好睡一觉才是真的。来,去床上。” 观众们总算把刚才惊险刺激的部分看过去了,纷纷大呼过瘾,要知道这种动手的大场面可是很难在普通直播中见到的。此时云宿川和江灼说话,他们也看的津津有味: 【话说为什么我觉得这两个人互动比刚才收鬼还要好看……虽然只是普普通通的对话,但就是好甜。】 【别人都说小勺子聪明,只有飘飘说他傻小子(*/ω\*)。】 【“来,去床上”,啊飘飘这句话好苏我死了,为什么不是在另外一种情况下说啊。】 【啊啊啊这样发糖也不错,继续发别停下!】 【我都要看不明白了,这真是好兄弟吗?真想闯进屏幕去掐着脖子问问他俩到底有没有事,啥时候在一块。】 眼看江灼和云宿川真的一前一后进卧室“上床去了”,观众们都瞪大了眼睛看着,然后面前屏幕一黑,直播结束。 【……】 【靠,我们要看搞对象!(╯‵□′)╯︵┻━┻】 可惜后面的发展他们也只能在遗憾当中脑补了,云宿川说客房有点闷热,江灼发着烧也不好开空调,就让江灼去他的主卧先休息,他则打电话点了外卖粥。 江灼道:“得快下午了吧?你自己也点点东西吃。哦,对了,我想洗个澡,我毛巾呢?” 他以前在这里住过,洗漱用具都是现成的,云宿川倒是怕他发烧着凉,不太想让江灼洗,但是没拗过他,无奈之下也只能找了身自己的睡衣出来给他换,让江灼洗澡去了。 江灼打开水龙头,冲了几下,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对了,飘飘?云宿川?还有一个事。” 云宿川道:“那什么,你自己冲冲就得了,不用那么讲究,别叫我搓背啊。” 他们俩两小无猜的时候就不用说了,就是高一的时候住校,还经常一起去澡堂子,但是后来云宿川毛病多,挑三拣四的说澡堂子条件不好,就不肯去了。 江灼“呸”了一声道:“不敢劳动你,我是突然想起来,一会你别忘了问问年新雨那边的情况啊,三个重生者,现在可就她一个人活着的,也不知道她的花藏到哪去了,她能不能挺到法院判决书出来。” 云宿川听着里面哗啦啦的水声,觉得心头有点燥:“行行行我知道了,祖宗,你能不能不要洗澡的时候还cao这么些心,赶紧的吧。” 江灼这回倒是“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结果他弯着腰打完洗发水,起身的时候有点猛了,眼前发黑,差点没站住,连忙在旁边的台子上扶了一下,把洗发水沐浴露全都碰到了地上。 这一来,浴室里面顿时噼里啪啦一阵乱响。 云宿川就在外间的床上坐着,也是有点不放心,结果听见这阵动静吓了一跳,就也顾不上别的了,连忙推开门,三步并作两步闯了进去:“怎么了?” 江灼扶着台子道:“有点晕,把东西打翻了,正好你捡起来。” 云宿川已经够控制自己的了,但整个浴室总共就那么大点的空间,他要是想什么都不看,除非戳瞎自己的眼睛,这一进去就见到江灼扶着台子站着。 他的皮肤本来就白,这时身上又沾满了水珠,在灯光的折射下愈发显得莹润光洁,勾勒出劲瘦修长的身躯。 云宿川看这一眼就觉得自己浑身一下子热了起来,想要立刻移开目光,又怎么都舍不得动弹。 江灼见他盯着自己,便道:“我是有点虚,不洗了,一会再把洗发水冲掉我就出去。” 反正他其实也洗的差不多了。 云宿川回过神来,只觉得自己进了浴室这几十秒,身上冒了一身的汗,一言不发地将东西捡起来,转身带上浴室的门就出去了。 他顾不得想江灼是什么反应,头也不回地进了外间的另外一个卫生间,直接把脑袋放在水龙头底下冲,哗啦啦的凉水下来,粗暴地浇息了心底的欲望。 别说两人没在一起,他喜欢江灼是为了对他好,可不是为了图自己痛快,就算是在一块了,今天江灼生病,他也得忍着。 云宿川把头发擦了擦,又拿了块大浴巾,折回了浴室里,进去之后二话不说,直接把江灼给裹上了。 江灼:“……做什么?” 热气蒸腾的浴室里,云宿川理直气壮一脸正直:“你生病了,不能着凉,裹着点好。来你坐浴缸里,我给你把头发冲了。” 最后江灼躺在浴缸里,仰着头,云宿川拿着喷头给他冲掉头上的泡沫,细细的温水留下来,他的手指穿过江灼的头发,隐约间竟似有几分岁月静好。 云宿川忽然觉得这样也很让人满足,于是微微地笑了。 江灼洗完了澡后舒服很多,喝了点粥就上床躺下了,虽说刚刚下午,但他这段日子以来殚精竭虑,脑袋一挨枕头就沉沉睡去,连云宿川后来有没有出去都不知道。 江灼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整个房间只被隐约从窗户外面透进来的几缕光照着,所有的家具摆设都影影绰绰的,让人恍惚间有种不知道今夕何夕之感。 他半梦半醒地眯了眯眼睛,这才彻底清醒过来,侧头一看,云宿川趴在自己的床边正睡着,手上还捏着一把塑料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