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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见了吗?这些说话的人好像不止之前消失的那些游客。” 云宿川点了点头:“如果念文言文的那个不是神经病,那他很有可能是从几百年前的古时候就被吸到下面的另外一片空间里了。” 这实在是让人细思恐极。下面说话的这些人很明显已经死了,所以才会对云宿川的鬼气有那么大的反应,但是他们死了这么多年,魂魄竟然既没有投胎也没被炼化,就生生憋在这里面,这种滋味恐怕比死还难受,也不知道究竟做什么用。 江灼扒着云宿川的胳膊往下面看,都已经觉得手痒痒了,这一路过来他什么都没干,倒是无意中卖了不少萌,这完全不符合江大少纯爷们的思想观念。 他在云宿川怀里扭了扭:“放我下去,我也要看看。” 云宿川的心情本来挺沉重的,结果愣是被江灼给逗笑了,依言将他放在地上,因为怕江灼胡搞,一只手还牢牢牵着他的手,笑道:“江小弟,让你趁机享享清福都不愿意吗?换了我要是有这个重返幼年期的机会,肯定都美死了。能偷懒就偷懒,一根手指头我都不会动。” 他话是这样说,但还是抓起江灼的手,冲着咕嘟咕嘟冒泡的路面挥了挥,这次没有树叶作为媒介,一道鬼气直接打了进去,地面瞬间碎裂。 随即,竟然从里面伸出来一只只黑手,手指向着半空不断屈伸着,好像期望能够藉此抓到一些什么。 江灼灵机一动,想起自己身上还有着唯一一件法器。他虽然人变小了功力有限,但各种法诀咒语还是熟悉的,当下按住手腕默念两声,手腕上系着的一根长寿锁结瞬间断开,紧接着变粗变长,一头探出去,死死缠在了其中的一只黑手上。 云宿川怕江灼被拉下去,伸手要接过绳结的另外一端,江灼摆了下手,轻轻在绳子顶端一拨,将它一连绕过了身后的五棵大树,绳子收紧,借力将黑手的主人向外拽。 刚拽得两下,云宿川的目光一缩,沉声道:“坏了,这样也不行!” 他说话的时候已经有了动作,把江灼抱起来,就地往旁边一滚,飞快闪开,紧接着就是“喀吱吱”几声响,五棵大树竟然同时被勒断倒地,正好砸在云宿川和江灼刚刚站立的地方。超过划痕的树冠转眼间就被吞没了。 幸好江灼的长寿锁是他出生之前江老就特意亲自帮这个宝贝孙子炼制的,十分禁得住折腾,竟然没断,江灼手腕一挫,连忙将绳子收了回来。 云宿川当机立断,说道:“看来暂时不能管他们了,咱们先过去看看究竟再说。” 这片奇怪的土地大约有五人多高,落脚处又不大稳当,江灼沉声道:“小心!” 这片奇怪的土地大约有五人多宽,要是单只靠跳肯定是跳不过去的,云宿川抱着江灼,脚尖在一只黑手上借力,跟着飞身向上跃出。 那只黑手见到他踩过来,五指张开抓向云宿川的脚尖,云宿川脚下用力,那五根手指顿时齐齐折断,而就是这样一瞬,云宿川已经抓住了机会,在另一只黑手的掌心处一点,再次飞跃。 这个动作比普通踩着石头过河要难上很多,因为云宿川在跳跃和防范黑手的同时,地面上还一直向上翻涌着一股巨大的吸力,只要稍有不慎就很容易被公路给吸到地里面去。更不用提他手上还抱着一个江灼,行动很不方便。 江灼看见对面有个公交车站牌,灵机一动说道:“你先把我给扔出去,往那边扔。” 云宿川又是一脚踢碎了一只黑手,百忙之中抬头顺着江灼示意的方向看去,立刻会意,二话不说,直接双手抱住他,向站牌处抛去。 在江灼身体飞出去的同时,他手上的长寿锁绳也已经跟着甩出,笔直地探到站牌旁边,迅速缠住,同时借力一扯,向前扑出。 之前被云宿川抱着,江灼对于公路地面上那股巨大吸力的感受并不直观,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这实在是一种几乎可以吞噬一切的可怕力量,怪不得刚才会连五棵大树都轻而易举地拉断。 江灼身体变小了,力气不足,所以要拉住什么东西借力,但是这也另有一个好处,就是他的行动灵活了很多。手上不断将绳圈收紧,身体也就可以借势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 云宿川虽说依言把江灼扔了出去,但到底也不太放心,百忙之中向他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只三头身的小黄鸭掠过半空,背后的小尾巴还随着动作一翘一翘的。 他气一泄,笑的差点直接掉到黑手林里面去。 幸好把江灼扔出去之后,云宿川的行动也快了很多。他急着去接江灼,动作又快又狠,只听一路惨叫以及骨骼喀吱吱碎裂的声音,云宿川再次提气,很快就从后面超了过去,赶到江灼前方,头也不回地将手一招。 正好江灼快要没有力气了,直接扑到他背上,搂住了云宿川的脖子,云宿川反手半扶住他,两人成功到了对面的那片安全地带。 江灼从云宿川的背上跳下来,见他把手伸过来,就用小手跟云宿川击了下掌,同时向着周围打量。 这回他们终于可以看见影子了——面前就是一座陡峭的山壁。 这山壁并不光滑,上面密密麻麻地横长着许多树木,其间还隐隐能听见乌鸦哀鸣,猛兽咆哮,隐约传达出危险的信号。 看来外面那一片公路就好像这座山的一条隔离带,围山一圈,将它裹在中间,让外面的人难以窥探其中的秘密。 云宿川仰头看了片刻,脸色凝重地说:“我看这山上鬼气很重。” 江灼道:“前面死了那么多人,鬼气不重才奇怪了。走,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咱们上去看看吧。” 云宿川其实有点犹豫,但是现在进退无路,不往前走也没有其他选择,两人便一路上山。刚开始道路崎岖难行,越到上面反倒越是平坦宽敞。 走了一会,云宿川忽然抬手指着前方:“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个村子?” 江灼顺着他示意的方向朝前面看去,发现就在山顶的地方,好像真的坐落着一处小小的村庄。 来路上都是碎石乱草,这山顶却好像被人削过一样平坦光滑不说,上面还依稀可以看见农田房屋,微风吹过,一阵阵花香从那个方向传过来,有种莫名的熟悉。 江灼道:“这个村子怎么会建在这么诡异的地方?你说这些人是怎么过来的?” 云宿川道:“‘自云先世避秦时乱,率妻子邑人来此绝境,不复出焉,遂与外人间隔’,要说正常的话,代代住在这里也有可能,要说不正常,那自然也有不正常的道理。我倒是闻着这个花的香气很熟悉。” 江灼也有同感,两人向着村子那边走过去,一直到了近前都没有什么异常,倒是花香更加馥郁。 江灼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