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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着,从被窝里伸出手去摸玄魏的脑袋,放肆地揉乱这个强悍男人的头发,就像真的在摸一只威风凛凛的大狗一样,还煞有其事说:“这是吃的什么狗粮?怎么长的这么壮?一斤多少钱?”要是这种行为被道上那些光听这个男人的名字就闻风丧胆的人看到,等反应过来绝对会被自己的下巴绊倒。这个世界上谁敢大咧咧地摸这头凶悍雄狮的头,摸头就算了,还把他当狗?cao,就不怕自个脑袋被砸成烂泥浆?偏偏,廖老板真不怕。玄魏脑袋被他这么一下一下摸着,看他妩媚的玩味笑容,好像摸得还挺过瘾。玄魏突然就觉得心痒,牙也痒,特别特别痒,瞬间就眯起了那双危险的黑眼眸。在廖晋发现不对劲的同时,下一刻被这只大狗“呜嗷”地一声直接压到身下。饿狗扑食一样张嘴就咬,他嘴里呼着热气,坚硬扎人的胡渣直把廖美人圆滑光裸的白皙肩膀蹭出一层红晕。廖晋又恼又好笑,想挣扎却被他如山一样的躯体压着,完全无法动弹:“哈……啊……混蛋……起来!痒!”玄魏可不管这么多,就这么压着他恣意吮吻轻啃他美妙的侧颈、耳廓、发鬓,手更抚上他敏感的小细腰使劲地搔他痒。廖晋简直要崩溃了,眼里噙着眼泪扭着身子又叫又笑,床铺直颤,要不知道还以为他们又在干什么激烈运动:“啊……啊哈哈!反了你了!!放开我……王八蛋……哈哈哈……”“王八蛋?你确定??”玄魏玩得起劲,坏笑着直接掀开被子对他上下其手,把他欺负得眼泪都笑出来了,开口求饶道:“哈哈……救命……魏哥魏哥!你别……”玄魏终于住了手,看着自己身下这位大美人眼角挂着泪珠喘息不定,笑得很邪恶,在廖晋眼里丫简直是一混账恶魔!“魏哥?”此时玄魏的手摩挲着他的腰身,向他确认道。廖美人廖老板这么多年纵横牛郎界,撇去那几件倒霉事,总的来说就是无往不利。而他靠的,也是跟余欢那小硬骨头最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大丈夫能屈能伸的思想觉悟!他惊魂未定,心室震颤,却见玄魏眼中还有一丝邪气,生怕还要再来那么一次!当下有了主意!说时迟那时快,本来还意犹未尽的玄魏,瞬间眼睁睁看着这位尤物恼怒的眼神变戏法一样变得柔情似水,而后,那两条白得晃眼的手臂就这么伸过来抱住他坚硬的脖颈,小母猫一样往他耳边那么一蹭,同时软软地唤了一声:“亲爱的……”这美人计廖晋向来用得顺手无比效果极好无副作用保证药到病除,结果就是直接让玄魏骨头都酥了。玄魏狠狠亲了亲他的嘴角,干哑着嗓子对他说:“再叫一次。”廖晋环着他的脖子,委屈的小表情那叫一个我见犹怜:“那你还欺负我么?”“不敢!”乐得陪他演戏,玄魏斩钉截铁。廖晋不放心地看着他:“还咯吱我么?”玄魏立场很坚定:“坚决不!”廖晋抿了抿嘴唇:“那……你要骗人呢?”玄魏一手指天,信誓旦旦道:“骗人罚我跪扶手电梯30个来回!”这下廖晋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荡出一个特别甜美的笑,在玄魏的满心期待中,说了四个字:“那好,晚安。”说完一个翻身一拉被子就准备蒙头大睡,玄魏一把拉住他的手:“跟我走宝贝。”廖晋看着被他紧紧抓着的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抛出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那你生意怎么办?”“我自己有安排。”这是玄魏的回答。廖晋不说答应不答应,反而是低头看着他结实躯体上那些经年累月留下来的大大小小旧伤疤,手臂上、肩膀上、胸膛上的枪伤刀伤,即使有些已经淡得快跟皮肤色融在一起,可是每每仔细看,还是能感觉到一股触目惊心。这个男人跟背景雄厚的闫謋不一样,他能爬上今时今日这个位置,靠的是自己年轻时玩命的拼斗、那些guntang的鲜血、无法遏制的野心、爬到最高点的欲望、绝地求生的意志,这些个深深浅浅的伤疤通通都是那个拼搏岁月的证据!廖晋用手指轻抚上他肩膀处一道狭长狰狞的旧伤疤,问他:“这个伤是怎么来的?”玄魏低头看了一下,说:“几年前被埋伏,让人从后面砍的。”他眼神言语包括表情都分外若无其事,在讲的就好像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一样。但是廖晋看得出来,这个伤疤当年估计已经见骨。心里不好受地,又指向他右肩那处仿佛是被烟头烫出的痕迹,淡淡地抬眼问他:“这个呢?”玄魏看了一眼,回答:“漏杀一个女人,被老大拿烟烫的。”廖晋沉默不语,只是摩挲着那个伤口,好像通过这个行为想去解读些什么东西。玄魏垂下眼睛耐心地注视着他,等待着他。好一会儿他忽而又指了指玄魏手臂上一处枪伤:“那这个呢?”玄魏想了一下,告诉他:“有一次和台湾人交易,他们想黑吃黑,中了一枪。”廖晋轻轻“嗯”了一声,又把视线移向他身上那两处新添的枪伤。那里粉色的rou才刚刚长好,在这小麦色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廖晋兀自道:“这两枪,是为我受的。”玄魏没回答,只是用粗糙的手指摩挲着他的脸颊。“这么多年拼回来的东西……”他突然就抬起头来,那双眼睛在床头灯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明晰透彻,问,“你舍得么?”玄魏的手漫不经心地磨蹭着他红润的下唇,眼神坚定深情:“我舍得。”——除了你我有什么舍不得的?廖晋怔怔地看着对方,内心此时充满了矛盾,他知道玄魏是怎么想的,自从发生了志冰那件事之后,这个男人就开始暗地里筹划着要退。就连小凝上次都问他是不是准备出国,只是玄魏从来不曾和他提起而已。不提,他自然就假装不知道,到如今终于避无可避了——他替玄魏不舍,替玄魏觉得不值。自己到今时今日不过就是一个好死不如赖活着的人,而玄魏不一样,他们根本就不一样。这个强大的男人前半辈子拼了多少年,流了多少血才爬到今天这个至高点,能俯瞰群雄能呼风唤雨,就在这个享受胜利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