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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些妃嫔会陪他更长时间。他阖了阖目,思索了很长一段时间,方缓缓道:“这些秀女进宫可以为政事之需,不过朕确实不需要无关紧要的人伺候,也不打算再选新的皇后。”“八年来朕看在眼里,不会再有比你做得更好的人了,你费尽心力,朕在秀女堆里,也找不出第二个和你一样的人。”谢柔怔忡非常,转眼在他的眸子里看到了异样的光彩,似有心又似无心,她不确定那是什么,却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敲打着鼓膜,声音越来越清晰。“所以,随你心意选吧,朕不在乎这些人。”他道。作者有话要说: 萧直男:我不想要,不喜欢,不在乎!谢依依:(欣慰脸)好乖☆、有心无心阅选结束,云姑送走了管事嬷嬷和确定入宫的秀女,转回坤元宫。见谢柔眉眼弯弯,在窗下侍弄花草。“娘娘看着心情不错。”云姑道。谢柔心里反复念着的,是萧承启对她说的那番话,涩然中带着一丝半缕的甜意,但这些心思不便让旁人知道,于是她道:“大事落定,我也好松快几日。”云姑笑言:“娘娘怕是一时半会闲不得呢,还要安排妃嫔们的居所,按位份赐礼,往年阖宫请安,礼数也少不了。”说起位份,谢柔想起另一桩事来,轻蹙了蹙眉,道:“这几件事倒是其次,只不过这次的位份皇上要我来定,此事于礼不合,违背祖训,切不可传扬出去。”云姑也敛了笑,迟疑了一下,道:“可是位份如何来定?皇上是不会招人侍寝的。”往年萧承启为了掩人耳目,让右相放松警惕,用了许多法子蒙混过关,妃嫔们误以为侍了寝,实则是萧承启暗地做了手脚。中间还闹过几次笑话,一些妃嫔为了争宠,假装怀上龙嗣,她们本以为最后可以通过嫁祸他人,或者流掉孩子来结束骗局,顺便谋取利益,结果却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她们不知道萧承启从来没碰过后宫的任何一个女子,因此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些招数在萧承启面前是何等的可笑。然而这一回的情况和从前不同,这些妃嫔不是右相的棋子。“云姑,你可知道为何皇上明明不愿意选秀,但他没有极力反对,或者干脆惩罚那些逼迫他的臣子?”谢柔直起身来,道。云姑回:“是皇上尊重娘娘。”谢柔摇了摇头,道:“不,是他在内心深处,同意我的说法,朝廷的事千头万绪,就算他可以处理好,也需要过渡期,他不能为了选秀的事得罪群臣。”“他是护着我,也尊重我的想法,但他从未失去过理智。”萧承启是怎样的人?她见过他很多面,年少时他压抑本性故作顽劣,隐忍坚韧绝非常人,素日莫看他嬉笑怒骂仿若凡人,但做事自有法度界限。她没见过他歇斯底里,也没见过他爱恨无度,就像选秀一事,说到底是他忍了。忍臣子、忍她,然后做好准备,去忍无关紧要的妃嫔们。谢柔不喜他的隐忍,却无可奈何,如阅选那日脱口而出的直白言语,他说得太少。不够,还不够,他们的缘分终究还欠火候。谢柔眉心漾起一丝涟漪,而后她想了想,道:“本次入宫的秀女不多,我记得是十二人,先按照家世来定位分,以后的事看皇上的意思罢。”现在她能做的就是安静的完成自己的事,然后一步步退离这座皇宫,以静制动,以退为进。云姑大抵是清楚她的意图的,于是颔首回应。又听谢柔补充了一句:“正议大夫的小女儿这次也入选了,你去内库里翻一翻,将那冰篆文织相思雀的绨素屏风送给她,其他人的就按惯例择选。”云姑一愣,道:“奴婢记得那是十二扇双面绣的屏风,又用了紫檀木雕花,娘娘都舍不得用,当真要送出去么?”谢柔笑了笑,道:“放在内库里不用也要积灰的,不如送出去。送到别人手里,它自然就发挥作用了。”云姑顿了一顿,渐渐琢磨出其中意思来,微微一笑道:“是了,拿了人的,终有一日要还。娘娘是对此女有所期许?”谢柔微点了下头,不过也没多说,只笑着道:“去吧,也多留意一下这些姑娘的性子礼仪。”云姑道:“奴婢晓得。”谢柔看她走出去,继续剪起了枝子,花盆里的花半开未开,数一数有十三朵,她的目光定在花蕊上,终是去掉了一朵,凑成十二之数。不知她走后,这宫里还剩下多少人?日子一晃就到了请安的时候,各宫妃嫔安顿好住处,整理了妆容前往坤元宫。云姑和雀儿对此也很上心,天还不亮就掐好了时辰将谢柔唤起来,一早就在正殿摆好了阵仗。“时辰也太早了,雀儿你看看,外面是不是还挂着星星。”谢柔无奈的被按在铜镜前,少之又少的抱怨起来。雀儿精神头却很好:“娘娘,今儿是大日子,奴婢认为除了封后赐册宝的那日,就数今天重要。”“怎么说?”谢柔问她。雀儿笑道:“凡间不是有句话叫‘风水轮流转’么,以前娘娘都是要向前皇后请安的,少不得被苛责刁难,如今娘娘是皇后了,秀女甭管什么位份,都得向您跪安,奴婢想想就开心。”谢柔哑然,接着道:“那按你的说法,我还得拿出几分气势吓一吓她们?”雀儿一吐舌:“奴婢确实是这么想的。”谢柔一脸好笑。“等妃嫔们到了,您晚一点出去,先考量一下她们的耐性,说话的时候多吓唬她们几次,好让她们以后温顺一些。”雀儿小嘴叭叭不停。云姑奇道:“雀儿,你这都是哪儿学来的招数?”雀儿道:“还不是和前皇后学得。”云姑倒不这么认为,笑了笑道:“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不过下马威还是要的,娘娘是皇后,就算以后要走,现在也要立住了,只是光做表面工夫未免差了点意思。”谢柔从镜中看她,端详了一刻,两人都是极聪明的人,想到一处时只需视线相交,心里头的想法也就都明白了。她倏尔一笑,道:“如此,就把中宫不稳的消息散出去吧。”雀儿倒抽口凉气,叫道:“娘娘您这是要做什么?”谢柔笑道:“傻雀儿,你不是要我吓唬她们、考量她们的品性么,若我不出题,她们怎么作答?”“那如果这些人生了坏心,都不尊敬娘娘了,后宫岂非大乱?”谢柔无所谓的一笑,道:“这一批秀女的心思怎会相同,我瞧正议大夫家的就挺好。”雀儿跟着谢柔的时间很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