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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不下的执念他还有感情的话——他舍不得小毛球。“王,风望北不就是白鸟吗?”“不,他不是。”姜让睁眼说瞎话,“他是小鸟,白鸟是大鸟。”姜峰青的理解能力很好:“……风望北是小白鸟,它会长大,变成大白鸟。”“……你们不要沾白鸟的事。好了,跟我说说巫族,他们是怎么掺和到鲛王升级这事中的?”姜峰青道:“王,其实鲛族的所有事情你都应该了如指掌——只要你真的想知道。”姜让默然,如果这里是幽冥,他会让人把姜峰青拖去炉山让他好好烤烤火。“我当了这么多年的鬼王,也从没对幽冥了如指掌过。”“或许是因为幽冥和鲛族情况不一样?幽冥人心思繁杂,我们鲛族心性单纯,唯王命是从,王的意志就是我们的意志。”姜让:“……”倒是会自吹自擂。恐怕还是鬼族更单纯,至少大多数鬼族都说不出这种不知道是自夸还是自损的话。不知道姜子夜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是否就是像这样,天天被人哄着?难怪最后化成了鬼怪。生前拥有太多,死时两手空空,所以放不下,不肯放下。“别啰嗦了,告诉我巫族的事。”姜让道,“你们大概觉得巫族没干成坏事,反倒摄合了好事,但对我来说,他们一直往死里坑我,我不会放过他们,当然,他们也不会放过我。”“明白了。”姜峰青取出一个暗绿色的卷轴,展开给姜让看,这是一份契约。“那个巫族人自称叫竹先生,他进夕山前,自愿和我们签下了命书。从此,他的命运和夕山联系在了一起,如果他杀了夕山人,他得偿命。”姜让觉得不划算:“巫族的人很怪异,我怀疑他们不怕死。”“命书是我们夕山的秘密法宝,是烙在灵魂的契约,他逃不掉的。”在灵界,夕山鲛族其实挺强的,鼎盛时期,他们曾拥有无数宝物。当然,没谁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虽然他们现在已经风光不再,但还藏着一些好东西。姜让凌空取过命书,拿在手中细看,看不懂……他没有生前的记忆,又没拿到鲛王的力量,所以看不透鲛族的法术。他把命书抛还给姜峰青。“如果他不杀人,这命书对他不起作用?”“不,他的命运和夕山绑一起了,只要他对我们动坏心,他就会倒霉,他干的坏事,都会报应到他自己头上。”姜让觉得麻烦:“无法用命书杀了他?”“命书是契约,契约是讲规则的,对方没有违约,命书就不会向他收取代价。”“行。”姜让道,“那只能等以后我亲手杀他了。不违反契约吧?”“不违反,命书是用来约束他的。”“还有空白的命书吗?”姜让觉得他们可以和白鸟签一份,不过稍微多想一会儿,便明白命书对白鸟不起作用,要控制住白鸟,必需得是神器才行,命书的品级不够。“有的,王,你要几份?”“你有几份?”姜让从不嫌礼多,不过他很快就克制住了,“算了,不用了。”这东西是被动式契约,并且得对方心甘情愿签下才能起效,限制太多,太不好用了。姜峰青倒是推销道:“先来一份试试?”他取出一个空白的卷轴呈给姜让。姜让经不起诱惑,反射性地把卷轴收入袖中,然后他才想到一件事,他根本用不了这东西,除非他能使用鲛王的力量。第75章夕山3一份没啥用的命书,勾起了姜让的收集瘾:“族里有神器吗?”他觉得没有,但问一句也不会少块rou。“据说曾经有过,但是被某位王遗失了。”“哦。”总之现在是没有的就对了。“不过您父亲有一个猜想:鲛珠可能就是神器。”姜让看向王座上的鲛珠:“可能?”“先王没能找出使用它的方法。”羡让冲鲛珠招了下手,鲛珠飞到他手上,姜峰青他们目光炯炯地看着他,等着奇迹的发生。姜让转动着手上的鲛珠,道:“我也不行。”这珠子不但不像神器,甚至都不像是鲛王的信物,他试过吸收这颗珠子,但却没能得到鲛王的力量,莫非他这个鲛王是假的?他扫了眼王座下波光粼粼的珍珠海,如果他不是王,那些鲛人可就白哭了。姜峰青他们立刻道:“王,这事急不得,得慢慢来。”“……”姜让心情不太愉快。他要的不是神器,甚至不是鲛王的力量,他只是想让自己恢复以前的水平,可惜他现在连这点也做不到。姜让看着旁边的王座,走过去坐下,靠进王座中,王座随着他的坐姿,自动改变了形状,好让他靠得更舒服。他心中赞许,这个王座比鬼王王座机灵……他疑心突起,不会是鬼王王座不喜欢自己吧?回幽冥之后,要去敲打一下它。鬼王王座:……姜峰青他们激动地看着王座上的姜让,终于坐下了,这是愿意接受王位的意思吧?“我累了,坐一下。”姜让道,“你们想见见姜有期吗?”诶?姜峰青带头道:“有期回来了,他在哪里?我们一直期盼他能早日平安归来。”“恐怕算不上平安。”姜有期现在是鬼族,和平安归来挨不上边。姜让取出他的伞,把姜有期拎出来,丢到王座下面。姜有期在珍珠海里滚了几圈,手忙脚乱地爬起来,看向周围,看到四位和王座上的姜让后,他喃喃自语:“我在做梦吗?”他边说边往远处跑,就像是他真的跑得掉一样。姜让晃了晃他的伞,放出黑雾把人拖回来。姜有期疯狂挣扎,疯了一样冲姜让嚎叫:“我恨你!我恨死你了!你怎么还不去死?!……”姜让很意外,他没想到姜有期这么不愿意回夕山,回到这里好像是能要他的命。“有期!”姜峰青等人围上去扶住他,“有期!你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怎么把自己给弄死了?“我什么样子?”姜有期抬手怒指姜让,“他不也是鬼吗?你们都让一个鬼坐到王座上了。为什么我同样是鬼,就变成了你们口中的‘这个样子’?”姜峰青拉下姜有期的手,一脸苦相:“……是我们没教好你啊。”“你们根本没教过我,你们根本不想教我,你们只想要他回来,”姜有期的手被束缚住了,他便用眼睛去瞪高处的姜让,“现在他回来了,你们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不管你信不信,他们想念你。”姜让道,“因为他们的缘故,我愿意放过你,但你得用你知道的事情来换。”姜有期愤恨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