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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休养生息,预防其他组织前来渔翁得利。他劝谏你的出发点非常简单。“骸君?”你最后看向了迟迟不语的骸。骸君和你可以算是青梅竹马,你对复仇的执念如何,他最清楚不过,甚至你前几次找到另外两个仇人都多亏了他。“......信桑,以后还有机会。”六道骸沉默了一会儿,也选择劝谏你。并不是劝你放弃复仇,而是劝你再忍一忍,你都忍了这么多年了,复仇不急于这一时。且现在真的不是杀沢田家光的好时机,彭格列九代目稍不能忍,两代守护者倾巢而出,外加暗杀部队巴利安......他担心你不能从中全身而退。不如隐忍不发,事后再徐徐图之。他们都有各自的理由前来阻止你复仇。而你,不是不明白他们的出发点是为了你好,只是......你抿着唇,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声音,手里的妖刀罪歌握得越来越紧,指节因为太过用力而发白。你可以独自抵御一切仇敌的攻击,但来自自己人的阻止,却令你身心俱疲。第101章睥睨于城市之巅(完)此刻确保会支持你的人却不在你身边。你一时间孤立无援,心中不免悲戚。被你的理想吸引着跟随你的人,只要你的行为与理想稍微发生偏差,就会以为你好来的名义来纠正你,就像现在。六道骸似乎从你的表情上看出了什么,正要开口,又见彭格列九代目仿佛卡好了时间似的派了一位守护者过来请港口黑手党继续谈判,只得暂时咽下改口支持你的话语,失了与你交谈的机会。自你匆忙从西西里岛回来宣布港黑正式与彭格列开战,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机会与各位干部交换彼此的想法。“听闻您与十代素有姐弟之情,就算与家光有什么深仇大恨,也要为阿纲考虑考虑。”依然正式的坐在位置上的彭格列九代目一脸慈祥,颇有几分苦口婆心的意味。刚落座的你眯了眯眼,你承认是有几分在乎沢田纲吉,但彭格列拿这个跟你打感情牌,是绝对行不通的。自沢田纲吉当上彭格列十代目的那一天起,你就料到了总有一天会和他敌对。彭格列九代目说话声一顿,你就看到他身后排成一行的守护者队伍规整的从中让开一个位子,时隔多日不见的棕发少年从他们身后走了出来,正式露面。见你用挑剔的眼神看他,看得出没提前知道自己要见的人是你的沢田纲吉有失防备,那双暖棕色的眼瞳沁了一层水雾,小鹿斑比一样湿漉漉而又茫然无措的眼神,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心里叹了口气,你能想象出,如果这时出现在他面前的人不是你,他会是怎样一副强撑起彭格列十代目首领威严、故作镇定的模样。彭格列九代目在你与沢田纲吉对视的一刻适时出言,“若是您非要这样得理不饶人,彭格列也不会一味的退让。”鱼死网破起来,谁的脸上都不好看,不如靠着十代与双方良好的关系,各退一步。这个年老的首领其实心里也很无奈,不是他不给十代出面谈判锻炼自我的机会,而是这样谈判确实不能用来给十代练手。其实有时候看到十代良善的本性,九代目也在怀疑,彭格列到了现代还依靠血脉浓度选择继承人的方式到底是不是正确的。沢田家光一言不发。他的儿子到场后也没有给他一个眼神,完全无视了他这个与他血脉相连的父亲,反而向彭格列的敌人露出求救一般的表情。不过站在父亲的角度上看,他确实没有资格管教沢田纲吉。“这是我们发放给横滨市民们的调查问卷,背面有统计出的数据。”彭格列九代目用严厉的眼神示意踌躇不前的十代上前把那张问卷交给你。沢田纲吉照做。他没有办法违抗这个一直对他很好的长辈的意思,就像他因为十四岁之前的事一直对你心怀感激所以不愿与你为敌一样。彭格列九代目叹道,“矢花小姐,三个月了,大家都受够了。”......什么意思?彭格列又要耍什么花招?抱着这样的疑惑,你拿着民意调查问卷看了一会儿,发现上面还真有横滨市民请愿的签字,脸上不由流露出了一点不可置信的表情。一想到彭格列是怎样从被你打造得跟铁桶一样的横滨市开展民意调查的,你额角的青筋都快因愤怒而绽开了,揉紧了手里的纸张。森鸥外!!他妈的这个时候帮彭格列捅你一刀,坐收渔利的如意算盘打得好啊!!你压抑住愤怒的情绪,将被揉皱了的调查问卷摊开,翻去背面看了看,直接把手里的这张纸撕个粉碎,然后站起来,扬手将碎纸猛地挥洒向天。纷纷扬扬的纸屑飘零下来,落在你的周围。“彭格列!你以为,我会妥协吗?!”就凭区区一张调查问卷,也想让你低头,做他们的春秋大梦!这样想着,你的眼睛却红了。城市的心声竟也是这样的吗?是想要你放弃复仇、停止这场战争吗?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放弃啊......!你发泄似的一脚踹倒了身旁的椅子,手持太刀向沢田家光发疯般劈砍而去。没有人阻止你。港口黑手党的人来不及阻止你,彭格列的人放弃阻止你,而沢田家光自己,没有反抗。你见过妖刀罪歌砍下禅的头颅,见过白山吉光砍下天野黎的头颅,却从未亲手砍下过谁的头颅。而现在,你竟在谈判桌前、在所有反对者的众目睽睽一下,成功砍下了这世上仅剩仇敌的头颅。生怕刀刃卡在颈骨的意外发生,你用了十二分的力道,人类强者打熬筋骨后的血rou之躯反作用回来的力震得你虎口都在发麻,但你到底是成功了。不再管那颗飞出去的头颅,杀人补刀才是要紧事。你冷静地用妖刀罪歌刺穿了沢田家光那具仍站着的尸身的心脏,又将那颗心搅了个稀烂,确保天王老子来了都救不了他。有东西喷洒到了脸上,你抬手一抹,一片鲜红。是血。你雪白的发丝上、干净的风衣上,到处都是血,还有你拔刀又刺入时太刀被鲜血染红的刀身顺带着飞溅出来的、rou红色的破碎内脏残渣。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令人作呕。手刃仇敌的你忽然就失去了实感,握着刀,心里没有一点高兴的情绪,只觉得复仇成功后自己是该笑的,你便笑了,狂妄不羁的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下来,隐没在脸上的血水中,谁也发现不了。在此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