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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项不被大众所知的神奇功能—— 起死回生。 只要大脑中枢没有被破坏,死前具备强烈的执念,未曾丧失生存的最后意志,玉枢锯甲就会在主人出现死亡体征之后,化做薄片,覆于其体表,为主人保留最后一丝生机。 当初开国皇帝就是靠着这一能力,三番四次的死里逃生,才最终打下这片偌大基业。 这种关系到生死存亡的秘密,自然是不会流传到外面去,但御医所却有绝密文献保存,以方便服务皇家后嗣。 在上流阶层雌子们一生都不见得会虫化一次的当代,这种文献就类似于传说一般,看到了也没有办法加以验证。 直到今天。 “怎么救?”沐凤轨继续问。 “调制一种特殊的营养液,将七殿下浸泡在里面,吸收营养成份。”孟医生回答,“七殿下是因为生产失血过多而导致濒死的,大约要用一两个月的时间在壳内自愈。” “这个过程,在御医所才有条件进行。” “那还等什么,医生你赶快带七弟去御医所救治。”沐凤渊道。 “是,二殿下。” 孟医生应承着,就连忙让几个侍卫把沐凤轨连人带椅抬起来,一起往御医所去了。 孟医生离开之后,沐凤渊又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才听到手下来报:“没有找到任何人,也没有找到孩子。” “知道了。”沐凤渊眉头紧拧,继而深深叹息。 …… “陆维,你觉得我怎么样?” 夜间电影散场之后,灯火阑珊之中,秦嘉言看着身旁正在舔甜筒的陆维,俯身询问,耳根泛红。 “挺好的呀。”陆维朝他露出个灿烂笑容。 “那你看,我们认识好几个月了,彼此也都比较了解对方的性格爱好。”秦嘉言伸手整了整自己的领口,以掩饰不安,“是不是……可以把关系确定一下?” 陆维看了秦嘉言一眼,在心里评估,这人其实还挺不错的。 皮相好,精通吃喝玩乐,有教养有礼貌,而且有耐心,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陆维的真正身份,就陪着陆维玩了几个月,还随叫随到。 自己的余生,能有这样一个人做伴侣,应该会挺轻松开心。 脸上却露出天真的表情:“你指的是恋爱关系吗?” “是、是的。”秦嘉言两只耳朵变得通红,重重地点了几下头。 “这样啊……那我考虑一下吧。”陆维踮起脚尖,摸了一把秦嘉言浅褐的头发,笑嘻嘻的开口,“明天你准备好礼物,我会看礼物合不合心,再告诉你。” 这就已经是变相的答应了。 “我保证,明天一定会准备好合你心意的礼物!”秦嘉言浅褐色眼睛亮亮的,满含喜悦地看着陆维。 “那么,明天再联系喽。”陆维朝秦嘉言挥了挥手,吞下最后一口甜筒,然后转身离开。 人和人都是相互的。 既然秦嘉言肯耐心的陪他玩耍,他也不介意扮做秦嘉言的理想型—— 一个涉世不久,天真单纯的美貌雄子。 虽然他实际上经历无数,但偶尔谈一场纯纯的恋爱也不错。 仿若自己的身心也得到了净化般。 怀着愉悦的心情,陆维像往常一样回到星主府。 刚走进大厅,就发觉气氛不对,陆直、谈泽等人居然在这个时间点齐聚一堂,大厅里还多了个抱着婴儿的陌生雌子,神情都十分凝重肃穆。 “兄长,你总算回来了。”陆直看到陆维,明显松了口气。 “这是怎么了?”陆维上前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这是从帝都星逃出来的萧上尉,我们的暗桩。”谈泽为陆维介绍抱婴儿的陌生雄子,语调艰涩,“他抱着的这孩子……是沐凤轨所生,是星主您的孩子。” 陆维心中一惊,连忙走到陌生雌子身边,朝他怀抱的那个婴儿望去。 婴儿刚满月没多久的模样,是个雄子,长得十分可爱,看见陆维就弯了一对清澈黑眸,咧开没牙的嘴笑了。 “已经做过鉴定,确实是星主的孩子。”谈泽在一旁补充。 陆维伸手摸了摸婴儿柔嫩的小脸,陷入了回忆之中。 他的孩子啊…… 如果是这样,就只有沐凤轨回军部的那一夜了。 思索片刻之后,陆维抬起头,望向众人:“不对,是不是安欣出事了?!” 谈泽在心中暗叹,星主虽然没有了记忆,却还是和以前一样才智出众,只凭这点线索就能猜到是安欣出了事,于是艰涩道:“是,安欣已经在一个小时前,被帝国公开处刑。” “安欣刺杀了擎天的皇帝。皇室封锁消息一个月之后,到现在才解禁消息,并当众处死了安欣,用以安抚民众。” 陆维深深吸了口气,心里觉得有些沉重,也有点难过。 安欣曾经照顾了他一个多月,与他朝夕相处。 他很喜欢安欣。 想起离别之时,安欣深深凝视他的眼神,以及开玩笑般的索吻。那个时候,安欣就已经知道,可能会有这样的结局了吧。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而已。 陆维的双手紧握成拳。 为什么明明知道……却还要一意孤行呢? 安欣可从来就不是个笨蛋。 陆维望向神情有些忐忑不安的陌生雌子,勉强笑笑:“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们……长途跋涉也累了吧,大家都下去休息,冷静一下,明天我们再谈。” 说完,陆维转身离开了大厅,在众人的目送中,朝南昭阁走去。 进入南昭阁,陆维第一时间就来到书房,打开了光脑。 既然是公开处刑,帝国必定会大肆宣扬,并大规模的进行转播,以儆效尤。 安欣…… 戴上全息眼镜的瞬间,陆维就来到了安欣被处刑的广场之上,身处于熙熙攘攘的民众中间。 安欣穿着堪堪蔽体的宽大囚服,赤脚站在石台之上,双唇紧抿,神情麻木。 显然在过去的一个月里,他经历了残酷的刑讯,露出的手脚和脸上尽是青紫伤痕,浮肿到几乎看不清本来面目。 很快,粗砺的绞索套上了他纤细的脖颈,然后他脚下的石台被踢开。 安欣整个人瞬间悬在了半空中,也许是虚弱,也许是意志坚强,他并没有怎么挣扎,而是朝下方的民众们扫视了一眼。 有那么一瞬间,安欣的目光掠过了陆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