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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完成。 苗寨里的人基本上死绝,而除了立色奶奶那种特殊情况,彝民的蛊术为了保密,都是家家户户历代心口相传,并没有留下什么文字上的记录。 陆维让小白放了一把火,烧去这座空无一人的苗寨,寨子里面残余的引虫香、蛊罐之类的制蛊用具也尽皆化作飞灰。 江元亮将随身携带有数的几只低阶蛊虫,很痛快的上缴、销毁。他蛊术低微,连引虫香的制作方法都不知,将身上的蛊虫交出,也就相当于再也不能使用蛊术。 这对江元亮来说都无所谓,他更在意的是,能不能继续在这个世界优哉游哉的享受生活。 反正陆维和小白给了他大笔钱财,足够这辈子奢侈,就已经很好。 除了江元亮之外,苗寨还有一个人活着—— 米合。 米合当年听了陆维的话,和父亲谈过之后,就以念书的名义走出了苗寨。 在外面,她果然见到了更大的世界,也遇到了真正与她相爱的男人,并且结婚生子。 米合坐在陆维对面,穿了件米色的风衣,留着大波浪的发型,脸上的妆容精致而时尚,完全是个都市丽人,看不出半点曾经苗女的痕迹。 她捧着咖啡杯,感伤的垂下眼帘:“我离开的时候,阿爸对我说,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你也知道阿爸那个人,威严厉害的很。所以这些年,我没有和寨子里联系。” “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寨子居然被灭了。” 米合眼中流下泪水。 一滴一滴,像雨点一样,打在桌面上。 陆维看着米合,拿起一张面纸递过去,却并会不为她太过担心。 她听到这个消息虽然悲伤,但她已经有了丈夫孩子的寄托,再怎么悲伤,也总会过去。 米合接过面纸擦净泪水,抬眼望向陆维:“陆维你说的很对,蛊术这种东西,不应该再存在于世上。” 说完,她从手提袋里拿出一个银项圈,放在桌面上,再将其推向陆维。 然后她站起身,勉强朝陆维笑笑:“幼儿园快放学了,我要去接孩子。” “对了,我看上去像是哭过吗?去幼儿园接孩子的家长很多,希望不要被看出来。” “大体还好,只是需要稍微补一下眼线。”陆维回答,越发对她放心。 在米合的心中,她现在的生活,显然比她的过去更重要。 米合向陆维道声告辞,去了洗手间补眼线。 陆维拿起桌上的那个银项圈,收入怀中,结账后离开了咖啡厅。 小白开着车在外面等他,他打开车门,跨入车子后座。 …… 在销毁了江元亮、米合,以及陆维自己拥有的蛊虫之后,天地间还剩下最后一只。 这一只名为“醒尸蛊”,色分五彩,存在于小白的体内。 但只要取出这只蛊虫,小白就会重新化作一具尸体。 理论上,只要陆维在这个世界死亡,小白和这只“醒尸蛊”也就会追随陆维而去。但问题是,小白的死亡时间会比陆维晚。 这也就导致了,如果放任小白自然消亡,陆维不可能在离开前完成任务,仍然会被判定失败。 陆维蹲下身子,摸了摸趴在毛垫子上的小黄。 小黄现在看上去,不再是那只半大的可爱狗崽模样,躯体和脸拉长,体型大了不少,和乡下随处可见的土狗没有什么区别。 说起来,它已经年过十岁,也是条老狗了。 小黄被取出了体内的蛊虫后,不久就恢复了它应有的形态和智商,表现得远没有从前那样聪明伶俐,非但听不懂精细一些的指令,随地大小便、咬东西也是经常的事。 沙发罩子被扯烂了数次,陆维的拖鞋都被它咬坏了两双,厨房、客厅和卧室地板上,到处都曾经留下它便便的痕迹。 而且最近精神头越来越不济,动不动就趴在毯子上瞌睡打盹。 去医院检查过,并没有什么大的毛病,只是天年将近。 毕竟,狗这种动物在正常情况下,寿命不过8~15年。 它在陆维的抚摸中抖了抖耳朵,不理不睬的闭上眼睛,似乎是在养神。 陆维站起身,看见小白立在不远处,静静的望着他。 陆维在原地,与小白两两相望。 小白与他血脉相系、心神相通,所以尽管二人从始至终不曾言语,但陆维此时此刻想的是什么,小白都一清二楚。 “陆维,我陪了你九年。”不知过了多久,小白终于艰涩的开口,“你再陪我九年,好不好?” 他望向陆维的目光中有乞怜,有期待,更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被压抑在眼底的炽烈光焰,热切地燃烧着。 他知道陆维想杀他,但他不问原因。 陆维点了点头,最终应承道:“好。” 小白得到回答,净靓俊秀的脸上,绽放出一个真心的笑容。 他快步上前,伸手抱住了主人,吸吮主人形状优美而又显得凉薄的唇瓣;他以舌顶开主人的齿关,舔食主人口腔内的津液。 两人在去往卧室一路上,都密不可分的彼此抚摸亲吻纠缠着,衣物和鞋子丢了满地,直至小白将陆维压倒在床上。 小白粗重地喘着气,修长白皙的手指正要沿着陆维腰线继续探索,却又忽然间住手,笑了一笑:“只要是陆维,都可以的。” 说完,他改为舔咬陆维的喉结,继而胸膛、小腹……留下一条湿濡的水线,最后将头埋入陆维的双腿间吞吐。 虽然之前完全没有经验,但如何令陆维和自己感到愉悦,却是无师自通。 这初夜,快活的简直要飞上天。 …… 接下来的九年里,陆维和小白的足迹遍布了世界的每个角落。 他们在极光中接过吻,在数人高的海浪顶端嬉戏,在古老的小镇上手牵着手散过步,一起乘船经过巨大的海峡,攀登过世界上最高的山峰,于白雪皑皑的斜坡上相视一笑、撑杆滑下…… 九年的时光,仿佛眨眼就过去了。 在这九年中,小白一直表现得极为开朗,从来没有提起过那个沉重的话题。 直到这年春天,陆维和小白来到了一座郁郁葱葱的大山。 这座山是自然保护区,也是佛教胜地。陆维和小白手牵着手,站在山际半人高的野草野花中,看着下方那一座座点坠在葱笼绿色中的白塔。 那是舍利塔,也是僧人们的墓地,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