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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我远不如他的。假若我去挑他的错,站在他头上去教导他,他肯定会觉得我不把他放在眼里而大发雷霆。”叶萧逸一边吃小菜,一边点点头道:“看得出你就是那种经常挑老子错,气得老子跳脚的儿子,所以你外放到扬州做官,你父亲是眼不见为净的。”啧,叶放天点了一下叶萧逸的额头:“刚刚还教你呢,你小子这就冒犯到哥哥头上去了?我就知道你小子做惯了主,从没给人当过下属和奴才,容易犯忌讳。你要切记,蝼蚁与人之间相差十万八千里,万不可越到上位者头上去。就算是说出“三人行,必有我师”的圣人,也是受不了权威被蔑视的。不要相信他们的话,人一向是双标的,他们表现出再高的觉悟,说出再有道理的话,都是给别人用的,他们自己是不遵守的。先进篇里孔子问弟子志,子路答:其志是治理国家,一个千乘之国,夹在大国中间,常年受邻国侵害与饥荒,让他去治理,三年必兵强马壮,人人知兵知理,国家富强。孔子听后哂笑不说话,子路走后,另一弟子问夫子:为何笑子路?孔子说,子路说话不谦让,所以哂之(讽笑)。孔圣人和子路师生感情尤深,仍受不了学生压在老师上头,国君和孔子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子路妄想三年就解决,这就是把自己看得比上位者还重,是犯忌讳的。你有志就默默的干,别说给不该听的人听,子路笨就笨在孔子问了,他就说了。上位者对你再亲切,他还是上位者,对其交心是很危险的。所以人才需要朋友,说心里话找知己好友倾诉,要资源找上位者,切不可弄混关系。往后你言志、或者批判现实前,也先要想想你这么说会不会压在上位者头上,让他们不悦。”叶放天说了这一通,叶萧逸已经吃饱了,一边用帕子擦嘴,一边问:“所以官员才那么喜欢打哈哈,是吧?凡事都要在脑子里过一遍,自己先听听有没过错,再说出口。所以官场上的人总是先嘻嘻哈哈笑笑,再说几句无关痛痒不犯错的话。要是一直想不到妥当的话,就一直哈哈笑,一天笑好几次,把脸都笑抽了,他们也蛮辛苦的。”叶放天直接笑出声来,“的确是这样,圣人云人如其言,当官的都很谨慎不敢说错话,因为一言就能毁一人。高位的上司平时本就少接触下层的官员,他只凭一句话觉得不顺耳,就会思考,觉得你这人有问题。会想着把你替换下来,或者有晋升机会的时候直接放弃你。这其实是很片面的决断,但是上位者根本不必再给你机会,他手下人才无数,多的是人让他觉得顺眼,他不会特地去怜惜你。想要保住好不容易挣来的乌纱帽,只能自己爱惜羽毛。那些动不动就直舒胸臆的学子一般都不适合为官,官场上的老油条都是一句话在心里憋上三次机会,方敢说出口。前段时间还有一位退休的老侍郎作了一部记载他为官几十载对同僚“哈哈”声的解读。怎样的笑声能看出他与谁同好,又与谁为敌?官员怎么笑,表示他厌恶你、还是想拍你的马屁、抑或和你不熟。这是一本很有趣的书,以后你为官了,可以看看。这老油条写得还一坑一个准的,连圣上本人看了后都说深受教导。”叶萧逸哂道:“还有这样的书啊?民间的读书人没机会看的吧?”“不止民间,连普通官员也是不能看的。此书现收录在安亲王府,也是我父亲去借书,让人抄了一本给我,我才有机会读的。你要感兴趣,哥哥那本可以给你。”叶放天十分大方。“免了,等我考了状元再说吧!”等老子考了状元,保住了性命,第一个要干的就是拆了那见鬼的系统,老子不缺吃穿,谁还给你混这样的官场啊?又不是吃饱了撑着,老子要回去!叶放天一边给那小孩灌酒,一边倜官场百态……夜露重深的时候,萧墨亲自到叶放天府上接手这只醉鬼:“我家主子该回了。”叶放天霸着人不放,“都这么晚了,小逸就在我府上歇息吧。明天我再亲自把人送回去。”萧墨眯眼一笑,就径直走过去把人抱起来,转身就走,甩都不甩这家伙。叶放天嘴角一抽一抽的,怎么这一主一仆都这副德性?五月初二那天,院试开考,只试两场。因为民间农历五月为毒月份,除了初二、初三两日,实在选不出什么好日子。初一历来诸事不宜,而初四兆头也不好,初五是端午节,为“九毒日”之首,要喝雄黄酒以辟邪,还要在家门插艾草。而往后的初六、初七,十四、十五、十六、十七,二五、二六、二七,为漫长的“天地交泰九毒日”。天地交泰日,天地之气交。合,阴阳混沌不分,人体脏腑气血受极大影响,猛兽毒虫活跃,阴邪之气至极,故为“毒日”。人容易肚里空荡荡,走步无力,没有精神,宜宁神安卧,不宜考试。五月过后就是农忙,科举考试也不宜推迟到后面的月份。所以院试的时间是最短的,两天就考完。提督学政面试每府前十甲的时候,十分关注叶萧逸这个连中八场案首的学生。随机抽点这批学子考量了几个人的基本功后,果然来点叶萧逸了。对于考过的背诵题目,叶萧逸是对答如流。过后学政还和叶萧逸话起家常:“本官看过你的宗卷,贫寒之家却能出如此锦绣文章,实属难得。我听闻你父为国捐躯,母又早逝,你一人要奉养老小,还要用功读书,很辛苦吧?”叶萧逸用行礼的功夫,在心里转了几个答案。叶放天那厮说,这些高位者惯会笼络人心,亲切地跟你话家常,说话说到你心坎里,只是他们的一种本领。其人未必真的同情你,或想帮助你。他只是想要你归心罢了。跟他倾诉我有多苦,并不是他愿意听到的答案。不能说苦,只能说我很坚强。这个坚强怎么说也是个问题。“天降大任于斯人,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那一套上位者能用来鼓励别人,我却不能说,老子区区一个农家子哪敢说什么承天大任?要有大任,也是“大人”先扛,这个说法pass,省得被认为妄自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