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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他。”“因为我是医生,而他正好受伤了。”夏父的回答理所当然。“可是他有刀,而且他还伤了你。”夏忍冬看着父亲手背,那道疤痕浅浅留着,虽然过去许久了,可一直在。“他或许是小偷,做过不好的事,可在我眼里只是个十多岁伤了腿的病人,我只是做了一个医生该做的事,不后悔。如果那时候没有出手救他,那就是见死不救了,这有违医家大忌。”“阿忍,医生是没有选择病人的权利的,更不该掺杂着个人私怨。”“做人也是一样,不求大富大贵,但求无愧于心。”是这样坚定的信念啊。“爸爸希望你,可以做一个从容无愧的人。”在父亲一字一句的教诲中,夏忍冬在心里应下,我一定会的,爸爸。可现如今,这些话成了她的枷锁和禁锢。或许能救,可她却不愿意,在黎母的患病的事件里,她凭空添了恨意,违背了当初的诺言,也成为了父亲口中犯了大忌的人。之前的那一场闷声大哭,说是难过,其实是忏悔和内疚。父亲说过,治病救人是医家天经地义的使命。不惟身份,地位,仇敌,不惟世事变迁,存着一颗救人为本的初心,才堪堪及得上医者这一称呼。她知错了,所以及时弥补。他相信,倘若父母在世,或许不会举双手赞成,但也不会反对。这一回,她做了正确的决定。她知道。--------------------------------这一篇文的rou会比较慢,会有,会甜,也会有独有的趣味。想梦见的人布莱恩教授的医疗小组到达Z市,黎牧派人将他们接到了疗养院。看过黎母的报告,总体来说,病人感染的不重,只是时间拖得有些久,再加上有了年纪,抵抗力和身体素质每况愈下。医疗小组又监控了几日,黎母和夏忍冬的身体各项机能。将数据确认后,从病人的血液中适配了同等比例的病毒样本。布莱恩教授对着等候多日的她点了点头。“winter,或许这一关会很艰难,但你要相信我们的团队,毕竟,你也曾是其中一员。”“我有信心,只是我怕痛,教授,打针的时候您可千万不要手抖。”夏忍冬故作轻松地说。布莱恩教授被她此刻的小调皮打动,脸上的严肃神色也有些缓和,“无论如何,谢谢你愿意做出这样大的牺牲。”其实团队对这个病毒的研究已经有了大量的数据支持,偏偏对当初她患病到康复的数据不明确,救回她的时候,血液中的病毒分子已经在逐渐减少了。什么时候被感染,潜伏期是多久,发作前有什么症状,甚至如何自救,草药的含量和配方,都不得而知。最好的解决方案,就是让时间倒流,对她的病症全方面的监控观察,再逐一分析数据,从而得出结论。时间倒流自然是不可能,除非,当事人再感染一次。古往今来有很多先例,科学家为突破研究不惜以身试药。这听上去无比伟大,却也十分不人道。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资格要求别人拿自己的生命去作一次不确保成功的试验,更何况是对象还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女。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好不容易铤而走险地活了下来,实在不必再冒这样一次险。所以当接到她的电话,听到她大胆的假设,布莱恩教授大为错愕。作为她曾经的导师和长辈,他自然是规劝大于接受的。“winter,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不想让自己后悔,如果我的举动可以救很多人,我找不到理由不这么做。”她是这么说的,语气中皆是从容和淡定。“如果你父母在世,他们不会允许你这么做。”“我已经许久没有梦到他们了,上一次他们出现在我梦里,正是在森林失踪昏迷的时候……我想,这一次或许又可以再见到他们……”小女孩坚定的小脸上闪着动人心魄的光,湿润的眼眸里有些偏执和期待。“winter,最后一次,你还有反悔的机会。”教授将针管调配好,认真且慎重的又问了她一遍。夏忍冬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将手臂伸出来。白净的手臂上,连血管都细的看不见。她静静地看着针管插入静脉中,眼中毫无波澜,大约是有过一次经验,她都能猜到接下来要面临什么。记得小时候打针,都习惯性闭着眼睛再用手捂住,然后躲进父母的怀里,嘴里念经似的说“不痛不痛不痛”,一整套下来少一个步骤都不行。后来长大了些,再也没有打过针了。有时候宁可吃药,哪怕周期漫长,也不要紧。她少了可以躲的怀抱,真怕疼哭了,这么大的人,多丢脸啊。病毒的发作期比自己预料的晚,除了轻微发热,她倒也没有别的不适。除了疲惫和提不起精神,她成日的会胡思乱想。大约是太空闲了,脑子空下来,不是发呆就是回忆过去。教授说,她捡来的几味草药里,其中一味含有罂粟花的成分,有一定的致幻作用。怪不得了,上一回跌落山谷,自己会看见父亲,太真实了,让她都不觉得不像是梦。她从没有像这一刻般期待自己昏睡。梦里,一定能见到想见的人。爸爸mama和她,生活在夏家草堂,这是多少年没有过的天伦之乐。久到,记忆都泛着浅白的旧痕。-------------------------------忘了说端午快乐了。哈哈哈哈。小小的心愿。“忍冬,下学啦。”坐在家门口的阿婆摇着蒲扇笑着吆喝道。“是呀。是呀。”年幼的小姑娘一阵风似的从长长的弄堂蹿过去。“唉,忍冬你别走,”隔壁的六婶忙把小丫头喊住,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布包,“这是夏医师上回给我们家小六看病的钱,拿回家给你爸爸啊,啊还有……新鲜出炉的烤地瓜,知道你喜欢,给你留着呢。”“谢谢六婶。”小丫头脆生生地道谢,接过热腾腾的烤地瓜,烫手得很,两只手来回翻腾着,却也不舍得放。六婶被她这幅馋嘴样子逗笑了,从一旁的柴火堆里翻出两张旧报纸,给她包好。小丫头道了谢,笑得更欢了。六婶看着她跑远了的身影,重重叹了口气。“可怜的娃娃,mama生了那样重的病,唉……”自然是心疼她的,她面上笑得欢,心里的苦只有自己知道。“谁说不是呢。”阿婆拿着蒲扇赶着腿边的小虫,“夏医师那么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