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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他没收到,言晏却一个劲地在解释,她一早来,看到邮件后,即刻转给他了。蔡恒易索性不听她说了,拎开她,直接就着她的电脑,细查起邮件内容,随后上楼开会了。办公室格子间里,务必坚信,没友谊万万岁。拜高踩低都是家常便饭,大家见素日里和煦春风的蔡恒易也有不把言晏当美人的时候,悄默声里,各怀心事的嘲讽与蔑视。估计心里diss言晏一万遍了。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吃饭前,蔡恒易把言晏叫到办公室,笔记本电脑掉个头,指着屏幕上的未读邮件给言晏看,“一分钟前刚刚收到。”邮件抽风,言晏也很委屈。“对不起,组长。”她知道这个时候,最识相的话,便是对不起。“你可以提前打个电话跟我说一声的。”蔡恒易略有些疲惫,后背靠在办公椅上,今天周一,本来就有主管例会,他试问言晏,即便今天邮箱没抽,他要是没时间看邮件,会上被问到这一遭,他也是瞎呀。是,言晏有N种方法可以提前知会一下蔡恒易的,偏就事赶事,她也拿不准轻重缓急。事情演变至此,她只有主动扛锅了。“今天早上我态度有些不好,向你道歉。”蔡恒易一边说,一边锁定电脑、起身,捡起自己的外套,瞧一眼微怔的言晏,“忙了一上午,饿得眼睛都有点花,一起吃饭吧,算是我给你赔罪。”言晏倏地红了些脸,她希望是自己会错意,也希望是蔡恒易一向对下属都这般礼待。可是眼前的人,穿好外套,一副自若正经,周正的面孔,一双眼睛,瞬也不瞬地望着她,等她回话,她直觉很不好。“不用了,谢谢组长,我和潇潇她们说好一起去吃牛rou面的。”言晏说着,别开他的目光,“那个,今天因为我的拎不清害组长被钱经理和年总骂,我很抱歉。我会多加反省注意的。”那日之后,言晏多少有点避嫌,无论是自己多心还是真有其事,总之,办公室这种是非之地,她还是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到负值最好。年前尾牙的冷餐会,因为言晏在简历上有写会大提琴,可巧蔡恒易会钢琴,部门商议助兴节目时,老员工们一味躲懒就欺生,拿新鲜面孔练,尽管言晏再三言明已经有好几年不碰提琴了,她怕她会扑街啦。结果却被告知,蔡组长同意与言晏一起出这个二重奏节目了。言晏:……蔡恒易年前那晚不是单独送言晏一个回家。言晏一路只在他车后座上猫着,等其他两位女同事先后下车了,她一人还是执意坐在后排,千辛万苦避嫌了一晚上,没成想都到家门口了,还是被周是安与小舅撞见了,言晏不是个黏糊的人,偏偏蔡恒易一直这么不清不楚地在其左右。她很想直言拒绝他的好意,又怕万一真是她会错意了,这上下级的关系,弄不好把差事都丢了,太不值当了。今晚本是给钱经理庆生,临时接待了几个客户,索性公私一并热闹了,顶配的包房里,错落着几堆人马酣畅淋漓,言晏与蔡恒易一前一后回包间,潇潇俯到她耳边玩笑,“还说你们没暗度陈仓?”办公室恋情公司虽说没明令禁止,可是单凭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频率,也实在不适合恋人之间的距离,更何况彼此还有利益立场。其实言晏很清明,退一万步讲,别的她也许可以克服,可是,她对蔡恒易完全没男女那方面的心思,她一直在掂量一个分寸,如何能两全地保留彼此体面,她不讨厌这份工作,也不想与上司有任何不清不楚的谈资,“我出去接电话,蔡组长去洗手间,门口遇到的,这也值得阴谋论?”言晏睁着眼睛说瞎话,她对于同僚间的揶揄,丝毫不敢放松警惕,生怕一个疏忽,让他们错会了什么。就在她坐在角落间,灵魂出窍的时候,年总突然出现在包厢门口,大老板亲自过来给钱经理站台庆生,钱经理受宠若惊之状,招呼着年绍平入座。年绍平跟两个朋友在这边喝酒,听秘书说,钱经理在这里请客,倒是他这个东家疏忽了,自己的臣子生辰,他无论如何也该来恭贺一下,他与钱经理及几位客户寒暄的时候,自作主张,喊他的朋友一并过来。这个包间容纳个四五十个人,不成问题,偏偏年总的两个朋友进来后,言晏冷不丁地觉得逼仄得很。周是安一身暗色正装西服,在包厢里同样暗色的光源之下,立身之处,平添几分暗黑感,或是满满的算计之感。半个小时之前,他在电话里,还对言晏说,我想见你。口吻半真半假。眼下被年绍平引荐着生意场上的人,却是一脸的宠辱不惊,微微上浮的嘴角,即便是笑,也十足的傲慢与轻狂。厢房里不知是谁点了首王菲的此刻几位大佬一本正经地握手、互换名帖,也没人敢去卖弄歌喉了——王子挑选宠儿外套寻找它的模特儿那么多的玻璃鞋有很多人适合没有独一无二*一个部门的聚会,生日蛋糕也权当个嬉闹的媒介而已,没人真正要去尝几口。钱经理还是似模似样地切了几块给年总及其朋友。生日会算是到了尾声,识趣的同僚们知道经理有别的酬酢了,也陆续有人起身告辞,言晏随着众流,想不声不响地撤,偏偏潇潇作妖,“组长,我和言晏蹭你的车好不好?”言晏很想说不,可是她没出声,始终觉得后脑勺上有冷冷目光。蔡恒易喝了不少酒,定定看言晏一眼,嘴上还是一丝不苟的同僚口吻,“待会我叫代驾,副驾得我占一个位置,你们自己商量着来吧,后面拢共三个座。”那厢,周是安不急不忙地靠在沙发软垫上,冯淮生一双精刮的眼睛,像搜捕猎物一般不动声色地全场扫着,有点不耐烦了,凑周是安耳边问,“哪一个?”本尊愣是不说话。冯淮生也不傻,顺着周是安的目光,算是找到了目标人物,房里灯光有限,可是一张影影绰绰的小脸,也和他印象中的证件照对上了。这人都要走了,周家老二像是忘了来这遭是为了什么,闲情淡目地坐在原位,冯淮生骂他一声,呆!生意场上没吃过败仗的周是安,拿一个小妮子没办法!?“言小姐,留步!”好在冯淮生还记得她姓什么,他赶在妮子走出厢房前,起身喊住了她。言晏回首时,冯淮生一脸哀怨的神色,挑挑眉,人畜无害,“上次言小姐一言不合就让我滚蛋,我可是气得不轻哦。”一石激起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