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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渐变懒,连话都越说越少的时候呢,又想你多动弹些,多跟我说说话。大概人类就是这么矛盾的动物。我至今都在想,你开始变得这么懒的原因,是不是就是因为小的时候犯的几场哮喘。是不是就是这病耗尽了你那股子动劲,因为太痛苦了。每次看到你去医院治疗回来后,仍喘不过气的场面,就觉得,太痛苦了。我真恨不得能替你受了。不过还好,总算是能有惊无险地过去。只不过,每次你一喘,我也要喘一次,因为急的。一口气吊在了喉咙口,出不来,咽不下去,原来就是这样的滋味。但幸好,幸好,你现在没事了。这种滋味,以后让我一个人尝就够了。说到懒,我又想起来了。你还记得吗,初中放学的时候,我妈来接我们的时候会带水果来。带苹果,你就整个都不吃,后来我妈削皮切块了,你才动口;带香蕉,你犹豫到快到家,才把那皮剥了吃;带橘子,还是剥好的,你还要剥两根橘络,再摇摇头再吃,后来我问你才知道,你是不喜欢吃那白色的经络,但又懒得自己一根根挑,这活最后又落在了我头上。怎么就能有像你这么懒的人呢。你可别在那儿生气说要打我,我都是实话实说!可就像你这么懒一人,连剥个橘络也能半途而废的人,要是我还是那个在一旁不明所以的我,怎么都不会想到,你竟然会喜欢上街舞,会有这么……积极活跃的一面。同时,我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随了你,也爱上了街舞。大概算是一种缘分。如果我那天没有点进视频软件首页推荐的舞蹈工作室视频,恐怕我们也不会接触到这一兴趣。这么说来,也是一种命中注定。只是这命运的功力时好时坏,在我们升入高中的时候正好进入了维修期,天杀的居然把我们分在了两个班,谁排的班告诉我我保证不打死他!高中刚开学不久的时候,我忽然就意识到,习惯真的是个很可怕的东西。那个明明每天上课时候侧个头就能看见的身影,怎么就不见了呢。想要和你亲口说说话,唠叨几句的时候,怎么就要走过这么远的距离了呢。写出来好像就有些太过矫情,你怕是又要嫌我恶心嫌我烦了,但那时我的的确确就是这么想的——“百无聊赖”,“急不可耐”,在没有你的教室里,在下课去找你的路上,这些词好似一下就有了具象,让人豁然开朗,理解了它们真正的意思。挺好笑的是吧,我也觉得好笑,为什么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影响力,能达到这么大的地步?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长时间都没能找到一个答案。而在我仍在探索答案的途中,你突然又给我丢了个炸弹,我发现“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句话,真的很适合形容你。我万万没想到,“我们试试”这种话,会从你的口中说出,也没想过,说的对象竟然是我。在我的想象中,你大概会到大学时期,直到被阿姨叔叔逼着找对象的时候,才会去主动答应别人的告白,开始谈一场并不轰轰烈烈,却情深意重,尽在不言中的恋爱。其实,还挺难想象你谈恋爱的样子的。可谁又能想到,你突然就成了我的男朋友,就这么让我看见你谈恋爱的样子了呢。我猜是因为命运的齿轮终于被修好了吧。这情书一下子就写了好长了,手都酸了!我写作文都没这么认真过!剩下的就留到十九岁再写吧。我也没想到竟然能写这么多,你铁定又要嫌我啰嗦,就让我再写最后一段话吧。很幸运,或该说是理所当然,并没有其他人发现我们正在谈恋爱这件事,好像只是弹指一挥间,就这么快要一年了。“一年”这两个字,我自己写出来都吓了一跳,竟然这么久了。回想起来,那时候的事情发生得突如其来,这关系也定下得仓促,还没好好和新身份的你打过一声正式的招呼,那就现在来吧。我的男朋友,江予,你好。彼此的十八岁,还请多多关照了。贺霖第19章跟出柜似的“江予,你第一志愿准备填什么学校?”江予接过前排传来的厚重一本历年高校录取分数线的册子,正要丢进桌肚,就听赖旭转了身问他。“C大。”他简短,却毫无停顿地回答。“C大?”赖旭翻开那册子,找到C大分数线那栏,又说,“我还以为你会拼一下F大的,你那一模分数不是到得了F大的吗?”“就那么一次,”江予说,“C大稳妥些,专业也好。”赖旭随意地翻着页,嘴上嚷嚷着:“人家都是一冲二稳,你怎么第一志愿就开始稳了。”江予淡然道:“我又没对F大有多大执念。”他在C大待了四年,所有的生活和学习都驾轻就熟。懒惰如他,自是不会给自己平白多找麻烦,去适应一个新的环境。正说着,讲台上的班主任提醒完了该如何参考历年分数线选择志愿的事宜,转入了下一个话题。“你们高中最后一次春游安排在下月中旬,上午是成人礼,下午去影视基地,”看着教室一片欢呼场景,班主任又补充了一句,“就这么小半天,不许给我玩太疯啊!回来马上就二模了!”底下都大声应着,赖旭侧身靠墙,咂了一声,不可置信道:“我们高三还真有春游啊。”江予回想了下,不经意说:“也没什么好玩的。”“你以前去过啊?”赖旭问他。被呛了一声,江予握拳掩口,含糊其辞:“算是去过。”赖旭面上的期待减了几分,但也并不影响这活动带来的难得放松,一时是没什么心思再写卷子了,他又翻开那本分数册,絮叨起了不知道要填什么志愿。江予撑着头转着笔,正思考一道选择题,忽而动作一滞,拿出荧光笔,伸手在对方书上标出了一所学校。“哎,你别乱画啊!”被江予的突然袭击搞了个蒙圈,赖旭都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时,就看到自己书上躺了根荧黄色的线。“你不是说想念化学吗,”江予继续转着笔说,“H大化学专业排名名列前茅。”赖旭看着那学校名字,犹豫说:“好是好,这分数有点高,感觉拼了也考不到啊,还会和另一个比较稳妥的学校分数线有冲突。”“‘一冲’可是你说的,不试试怎么知道。”江予语气笃定。他知道赖旭做得到,不然也不会这么主动给他提出意见。这站在时间线的前端,意外得还有些好处。“一定考虑考虑啊。”他最后丢下一句。没研究分数线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