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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圣子这般的称呼。而此时,宫里却是咳嗽不断,在他身边的谢子羿都有些担忧,偏偏当事人还如同没事人一般翻看奏折,似是毫不在意。自那一天起,萧兮瑜的咳嗽声便再也没有停下,即使有按照药方上所写的服药调养也丝毫不见好,反而越发的激烈,偏偏那脉象还是同最开始一般无二,教人瞧不出其中端倪。纵使容砚仿佛察觉到了有些不对,也毫无办法。哪怕是太医,诊断之后得出的结论也是不过风寒。御花园之中骤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自萧兮瑜继位后,先皇后长伴青灯古佛鲜少再出门,萧兮瑜又不喜宫女太监,宫里人因此少了许多,也冷清了不少,也使得这咳嗽声越发的刺耳。“这儿凉,陛下还是进书房里去看吧。”跟在他身旁的容砚终是忍不住说了一声。虽是冬日,这天却有着暖阳,日子竟已是专暖。御花园内也确有微风,只是今日那带着浅淡凉意的风自然不是导致萧兮瑜咳嗽的主要原因,这一点两人均是心知肚明。“我没有阿砚想象的那么‘弱不禁风’。”萧兮瑜无奈地笑了笑,有意地强调了后面四个字来打趣对方,只是嘴上这般说,却还是调转了方向任由容砚推他入房。四周被萧兮瑜留下来打理御花园的几个太监宫女小心翼翼地站在较远处,偶尔偷偷看向容砚的目光之中带着些许的羡慕。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新帝上位会选择了齐王身边的谋臣作为新一任的丞相,整个朝中只留下了部分先皇的心腹,其余跟随了各方势力的臣子均是遣的遣,逐的逐。虽说新皇倒是没有要多少人的性命,却也更没有留下任何势力的遗留。唯独这容砚是个意外。不仅是个留在朝中的意外,更是这宫中唯一一个能够接近新皇的意外。宫女太监们只能远远看着新皇,只要出现在他的面前便会惹来他的不快,没过多久便会逐出宫去,渐渐的这便也成为大家心知肚明的一条规矩。但任谁都能察觉到新皇对于这位丞相的不同。即使只是远远瞧去,他们也能隐隐约约察觉到那份温柔。这位神秘而圣明的陛下仅对一人展露出的温柔和愿意亲近,怎能不让人艳羡。萧兮瑜刚进了书房,门便被容砚掩上,仿佛这样就能阻挡屋外寒风,并让萧兮瑜的咳嗽声平静下来。只是咳嗽声在短暂的抑制后依旧一发不可收拾,御书房内响起的熟悉声响让容砚又皱了皱眉。奇怪的是,即使萧兮瑜的风寒越演越烈不见好转,一直跟随在他身侧陪同着他的容砚却似是没有受到半点影响,依旧生龙活虎,别说咳嗽,便是精神上也只见了担忧的疲惫,不见有伤病的影响。也正因为如此,太医对于萧兮瑜的诊断永远是不甚严重的风寒,过些时日便会好。“过些时日过些时日,这已过了月余,陛下所说的小小风寒却仍是半点不见好转。”在剧烈的咳嗽声好不容易得到抑制后,容砚实在没有忍住,出声抱怨道。配上他那严肃皱眉的表情,这已经成为萧兮瑜经常见到的模样,他捏了捏容砚的手心,与对方的担忧相反的是他的心情极好,似乎有什么心愿将要达成。“开春了我的风寒定会好起来,听说席泽所镇守之地开春时会有一番美景,阿砚可愿陪我去看看。”萧兮瑜突然笑着开了口,一点也不像方才还剧烈咳嗽着的人。容砚张了张嘴,却又像是突然被他的情绪所感染,最后缓缓应了一声,“好。”御书房内有暖香静静地燃着,浅浅的香味仿佛冲淡了一切病痛。在这一刻,听了萧兮瑜的话的容砚几乎是下意识地便同萧兮瑜一般向往起了开春。到时候风寒痊愈,就算只是偷偷地陪陛下去看看那样的盛世美景,似乎也是一件极为让人期待的事情。“到时候我们还要一同去喝那南方的果酒。”“春过夏来,我们一同去西亭避暑,那儿的冰饮我还只曾听过,未曾亲身前去品尝。”“秋了去云山看看,那时会是遍山的金色,会有云山特别的风景,阿砚想来是不曾见过。”“入冬还能去北方,看看那塞外,看看那茫茫雪山。”萧兮瑜缓缓地说着,竟是说了一年四季,偶有咳嗽打断,再瞧容砚的面上却发现对方仍是聚精会神地听着,便也笑了。他似是坚定的相信他的风寒必定会好,甚至规划了一年游山玩水的行程,全然抛开了宫里宫外的事务。然而令他有些吃惊的是之前还催着他去早朝的容砚不知为何,听了这些反而低低应好。没有听到对方制止的话的萧兮瑜显然心情极好,甚至语气更带上了几分向往,“我啊除了云山还没有好好看过这个世界的风景,阿砚虽然曾经随齐王去过很多地方,但想来那时也无心欣赏风景。”提到齐王,萧兮瑜突然话语一顿,随即突然道,“不过阿砚随齐王看了那么多地方,是不是也都应该一一带我前去看看?”一一两字说得极重,让原本还茫然不知为何突然扯到齐王的容砚骤然反应了过来,面色骤然蒙上一层浅粉。发现这一点变化的萧兮瑜心情极好,原本心中升起的一些奇怪的情绪也仿佛在这一瞬间消失无影。“好,我们一同去看,约好了。”容砚轻声说着,面上的颜色才褪了少许,精致的眸中闪动着光亮,一扫这些日子以来的愁眉严肃,终于恢复了点精神。萧兮瑜见了这才浅浅笑了起来。御书房内突然的交谈声传了少许到屋外,偷偷摸到门边的宫女们似是察觉到了屋内转好的气氛,偷偷地挪开了脚步。萧兮瑜曾经预言到了先皇的逝去,也用他的预言能力提前预知到了许多许多的事情,所以这一次容砚也依旧相信他们会如他所说,在开春后踏上那一趟旅程。但圣子的预言也有失效的时候。又或者他早便料到了这样的事,只是编织了一个美丽的谎言。病来如山倒,萧兮瑜的风寒持续了许久,却从未像这一次一般的突然与剧烈。不论太医们如何把脉均是只能得到一个风寒的结果,但萧兮瑜却是突然严重到了全然不是风寒二字可以解释的程度。本就已经犯了云山忌讳的萧兮瑜得不到半点来自云山的帮助,而皇宫之中医术最为高明的太医也束手无策。上一刻仿佛还生机勃勃等待着病好那日外出游玩的人,这一刻便已经陷入昏迷甚至不能言语。全然找不到原因的大病让这位新皇步上了先皇的脚步,几乎是骤然间便虚弱了下来,更是很快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