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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丙被谢蟹的敬称搞得头疼,连忙岔开话题,“那也叫上赵公明吧,大家平时都在一起玩的,怎么能不叫他。”“嗯,听你的。”哪吒捏着敖丙的手指说。元旦那天晚上,几人约在海边的站台前集合。这还是除了敖丙外的三人第一次看到洪锦穿便服的样子。与平时严谨认真的校医形象大相径庭,洪锦一件黑底银纹的衬衣衣扣解到了第三颗,却不给人轻浮的感觉,小西裤衬得他腿笔挺修长,就连胯间也隐约见得鼓鼓囊囊。哪吒瞥了一眼洪锦那里,拉过敖丙,轻轻“嘁”了一声。谢蟹从洪锦走过来那一刻眼神就没离开过。洪锦朝几人打了招呼,看到谢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没忍住冲后者笑了一下。笑到一半突然愣住,快步走过去一把捧住谢蟹的脸,往上一抬。“啊啊…?嘎啊;)_…?!”谢蟹从洪锦抚上他脸的时候就开始叽哇乱叫,直到一张纸柔和地擦拭他的鼻子他才反应过来。——他居然流鼻血了。赵公明不忍直视地转过头,哪吒笑得蹲在地上,被敖丙踢了一脚才有所收敛。洪锦给人止住血,拍拍他,“上火了。”谢蟹现在还是晕的,鹦鹉学舌地点头,“嗯嗯…上火了上火了……”哪吒跟敖丙说,“你看他像不像红烧蟹?”敖丙“噗”了一声又收住,“别给人家起外号。”谢蟹收拾好了,一行人就朝海边走去,路上人不少,都是去看烟花的。咸湿的海风从海岸吹向远方的海里,周围是结伴的友人,牵手的情侣。哪吒和敖丙肩并肩走着,默契地把手握在了一起。赵公明在旁边打趣谢蟹没出息,谢蟹瞟着洪锦紧张得话也说不清,洪锦跟赵公明说,你别欺负人。赵公明嘁了一声说你们两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接着三个人都不说话了。外界喧哗得热闹,他们静谧得美好。哪吒牵着敖丙走在前面,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又回头叫他们过去。谢蟹逃难似的跳过去扎到敖丙身后,洪锦咳了咳在稍远一点的地方站定。赵公明就站在哪吒和洪锦中间,他侧头看了哪吒一眼,少年人的眉眼在夜幕中显得深邃迷人。也许是牵着敖丙的原因,曾经逼人的锋芒也柔和蕴藏。“哪吒,”赵公明从兜里掏出一枚玉佩,“送你的元旦礼物。”“你还有礼物给我啊,我什么都没准备,这多不好意思?”哪吒惊讶了一瞬,不知道该不该接。“拿着吧,”赵公明笑了笑,“友谊长存。”哪吒这才接过来,“好,友谊长存。”第一朵烟花升上天空炸响的时候,所有人都抬起了头。绚烂的盛大的烟花绽放在头顶,倒映在海面上,把星星点点的光亮洒在每一个人扬起的面庞上。哪吒侧身抱住敖丙,敖丙拍了拍他的背。越是相爱越是贪婪,或许是烟花的转瞬即逝触动了哪吒的心事,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他渴望着这个拥抱无限漫长,时间永恒延续。TBC.第十六章56.过了元旦考完期末就是春假,敖丙看着窗外楼下蜂涌出校门的人群,还有人在校门口挥别朋友,他开始庆幸自己不会和哪吒分开。谢蟹像会读心似的跟敖丙说,“真羡慕你们,放假了还待在一块儿,我放假可以来找你们玩吗……呃不,算了。”他想到这两人目无旁人的气氛就觉得胃痛。敖丙朝他眨了眨眼,“春节的时候有聚会,师兄也来,那时候人多你也一起。”“呼——!”谢蟹的眼中泛着泪光,“丙丙你真是个好人~”敖丙,“……………”这句台词怎么听都不对味。哪吒正好跟朋友道别完过来,听到个“聚会”愣了一下,“聚会是什么时候?”“初一前后吧,怎么了?”“今年我家老头子让我回去。”哪吒皱着眉想了会儿,“没事,我把时间错开。”敖丙没想过哪吒会回自己家去的问题,两个人在同一个屋檐下待久了,他差点以为他们从来都该在一起。“你不用将就我们这边,反正我们还有的是时间在一起。”哪吒捏了把敖丙的鼻尖,“什么你们这边我们这边的,我们难道不是同一边?”敖丙摸着鼻尖心里像灌了蜜,因哪吒要回家而产生的失落也被填平了些。他抿着嘴笑,眼神飘忽地往哪吒那里瞟,“是同一边的。”谢蟹现在已经适应这种春光泛滥的环境了,他从旁边打量着敖丙,他觉得后者周身的气质变了。以前的敖丙温和又循规蹈矩,虽然长相是柔美中性的那一类,但不会给人娘气的感觉。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受哪吒的影响,sao软中带了一点叛逆,眼角手指的小动作也多了,以他同性的眼光来看都觉得勾人。谢蟹想完为自己感到羞耻,怎么能用这种目光看待朋友。他又瞥了敖丙一眼,见后者正捏着哪吒的校服衣袖附耳说着什么,上半身都倾倒在哪吒怀里。这次他想,原来不是错觉。爱情就是可以让一个人服软,交付出所有,成为攀附在一木一根上的春藤。他不觉得敖丙现在这样就是软弱,相反,只有幸福的人才有这样的资格。谢蟹脑海中跳出洪锦的脸,那夜的烟花很美,他抬头假装看烟花,注意力却全在余光所及。57.哪吒回去后跟殷夫人打了个电话,李家是典型的严父慈母,哪吒也自小跟妈亲近。“妈,我过完大年初一再回来行吗?”“吒儿,爸妈都想你今年回来一起团年。”殷夫人的声音带着期盼,“不可以吗?”哪吒沉默下来。他想陪着敖丙,但又无法抛下父母。去年就没回去,今年……按太乙的推算,今年就是他的最后一年。“好,那我年前就回来,一块儿过年。”“诶,好!你想吃什么,妈提前准备准备,做个肘子成不,再给你炖只鸡,我让你大哥二哥今年都回来,三兄弟也好久没见了……”电话那头的殷夫人喋喋不休,哪吒心里酸楚。按道理他不该瞒着父母,用生命去赌那万分之一的余生。但陷入爱河的人哪有什么道理可循。很久以前李靖夫妇工作繁忙,两个哥哥也在外求学,哪吒无论夜里多晚回家也盼不到为他留的一盏灯。那时候他就想,要是有这么一个人就好了,无论什么时候他回去,都能看见那个人站在门口等自己,背后是明亮的灯光,这样一路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