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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道。“方才我简单梳洗了下,想着沈前辈和初七前辈应该需要水,便拿了一些过来。”“哦......等等夷则!”乐无异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看到夏夷则正打算敲门,连忙伸手阻止了他。夏夷则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我......我觉得,我们还是别进去打扰师父他们了......”乐无异结结巴巴道,刚才那声音,显然是师父撕了太师父的衣服,谁知道现在里面是什么情况,按照以往的经验,他觉得还是别进去打扰的好......夏夷则更是疑惑了,“这是为何?”“哎呀,别管了,那个,我们去厨房看看吧......大家不是都饿了吗?”“可是......”乐无异拉着夏夷则往外走,“去弄些吃的给太师父,如果饿到太师父,我们又要惨了......”“也是......不知沈前辈有没忌口的......”“嗯......不知道,弄些猪腰,猪肾什么的吧......”“猪腰、猪肾?”“是啊,那个......我觉得太师父一会大概可能会需要补肾......”“......?”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而此时的另一边,皇宫内。“砺罂,好久不见了!”一个身影出现在方才众人与心魔大战的地方,那人背光而立,一张脸隐在了阴影中,身上穿着的,竟是流月城高阶祭司的衣袍。散落在地的皇子袍黑,一团黑雾微微晃动,“是你......”☆、现世长安·混乱的清晨初秋的长安,霜叶落红,风悠悠地吹起酒肆门口的旗幡,雕的古拙的栏杆还覆着未散尽的晨露,远处的石桥边,那个杂货郎,挑着竹筐一路吆喝着,大树下,三两孩童玩着不知从何处捡来的石子,时不时拍手发出一连串笑声,现世长安,如其名,长久安康......熙熙攘攘的长安城,在一片祥和之中开始了新的一天,然而,今日的乐府,却是在一片混乱之中开始的......当晨曦的第一缕光透进屋内,沈夜堪堪醒来,百年来,未有一夜安眠,或许是心魔一战消耗太多,又或许是暂得安宁,总之,这一觉难得安稳,屋内很静,偶尔能听见屋外院子里传来的鸟鸣,睁开眼,躺在床上,并不想马上起来,难得偷上个半日闲。然而,这乐府里有个乐无异,注定不会太平静的......“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瞬间打破了这一屋的宁静,果不其然,伴着敲门声,屋外同时响起了乐无异精神十足的声音:“太师父~太师父~不好啦~不好啦~”“又是这个冒冒失失的徒孙异,一大早,扰人清梦......”沈夜不悦地蹙了蹙眉,刚想起身,腰间却猛然传来一阵酸麻,等他扶着腰好不容易坐直了身子,这回整个脸色都不太好看了,昨天的那些画面一股脑全涌了上来:打败心魔之后,他们一行人便回到了乐府,初七将沈夜径直抱到屋内,乐无异他们都被关在了门外,将人放到床上后,便二话不说,伸手就将沈夜身上的衣物从里到外撕了个粉碎......“初七!?你......”。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是沈夜始料未及的,由于心魔一战,体力不支,他的意识本已有些恍惚,只听布料被撕碎的声音,身体一凉,一个激灵,刚刚还好好的一身衣物,转眼已被撕了个粉碎,只剩几条破布料挂在身上,久不见阳光的肌肤显露无疑。这一路被初七抱回来,本已是让沈夜觉得难堪万分了,如今初七这么一撕,动作还带着前所未有的粗暴,像是发泄,又似带着某种隐忍。沈夜直觉自己此刻犹如野兽的盘中餐,骄傲如他,又岂能容忍自己处于这种境地,伸手用力往前一推,想将人推开,却被一双更有力的手一握,瞬息之间,双手已经被禁锢在头顶,动弹不得。初七抬头看着沈夜,双唇紧闭,深灰的眸子里闪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光,危险的,隐忍的,还有......悲伤的......那片无尽的灰色深渊里,藏着他几日来无尽的担忧,恐惧,还有开不了口的思念......沈夜没有再反抗,他很清楚此刻两人的体力悬殊,初七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爆发,但他丝毫没有半点慌乱,因为,在任何情况下,初七绝不会做出对他不利之事,他不明白的是,初七,究竟想做什么......望着身下那双难以探究,如黑夜般的眸子,有那么一瞬间,初七是恨的,眼前的这个人,站的太高太高,多少次,他以为自己追上了,可是,每一次都如同这水中捞月,一切,都只是虚幻的,他,从来没有走进过他的心里......沈夜,你从来没有放弃过你的计划,那条,让你走向死亡的道路......视线从那双眸子缓缓一路向下移,高挺的鼻梁,微抿的薄唇,弧度刚好的下巴,还有那常年被隐藏在祭司袍下的脖颈,好看的锁骨,然后,停留在胸口的那道伤口上......那是一道并不大的伤口,却很深,可以看出是被剑所伤,由于一直没有得到治疗,那伤口直至此刻,还时不时地有鲜血淌出,鲜红的血色与白皙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同漫天的雪地开出红色的彼岸花,诡异的触目惊心,又悲凉的无法言语......初七始终没有吭声,也没问伤口的由来,沈夜不愿讲的,他便不会去问,掌心蕴出一道朦胧青光,轻轻按在其上,给他疗伤。胸口处传来的每一阵痛,都在告诉他,此刻沈夜的感知,他庆幸自己之前吞了情蛊,虽不能分担一毫,但至少,他能感知他的每一分疼痛......屋内很安静,沈夜看着初七低头为他疗伤,他没有问,初七是如何知道他胸口的剑伤的,这道伤口,他不愿去想,更不愿去说,感受到胸口传来一阵刺痒,这是治愈法术正起作用,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但是那抹痛,是无论如何都难以抹去的,如同当时的幻境中,小曦那弱小的身影,还有一声又一声呼唤他时的无助......胸口处传来愈合的刺痒,将沈夜的思绪拉了回来,初七正专注地为他治疗,似乎并未发觉他刚才微变的情绪,收敛心神,眼下自己的情况并未有多好,身上几乎是无衣物遮体,身体虚弱地如同被抽干了一般,实为狼狈,于是轻轻推了推初七:“好了,本座并无大碍,你去取件干净的衣物来。”看着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初七这才收起法术,也未多说什么,便起身出去了。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