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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仙门还是下界数得上名号的门派,尽数到场!眼熟的少陌生得多,有的到这点个卯便去了东西两侧镇守,来来往往数万人穿梭而过,地上跑的天上飞的,看得人眼花缭乱,只觉得自己无比渺小。江暮雨首次体会这种场面,去年在洞庭天池山隔着山,又有云雾遮掩,具体多少人根本看不真切。这次就不一样了,铺天盖地到处是人,且大家不会分散的太开,都在首岛的范围内转悠。南华一眼瞧见天琼派的掌门人,拽着月河长老就走:“离那姓唐的远点,他唠叨起来能把人烦死。”月河长老微微一笑,深有同感。“还以为自己来的迟了,没想到焚幽谷的人才到。”说话的正是空炤门的门主林卫,他看起来得有五十来岁了,留着十分有威严的山羊胡,一身藏蓝色长袍无风自飘,单手持剑,气宇轩昂,颇有些一代宗师的风范。南华朝远处望去,也不知道焚幽谷是故意摆谱还是什么,姗姗来迟也不见尴尬,各个昂首挺胸,气派的不行。他们打北边来,横穿人群无人敢阻,各大仙门的弟子都自动自觉的退居两侧让路。领头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圆脸小眼睛永远一副“老子最牛叉”模样的何清弦。“嘿哟,不声不响的就回来了?”南华邪邪一笑。白珒伸长脖子望去,没瞧见上官余杭的人。前世没有逍遥庄一行,自然就没有遇上何清弦,更别提跟何清弦结下梁子一事。所以上辈子的何清弦是在他攻上万仙神域后一锅端的,其余并无交集。何清弦跟凌霄阁的掌门热情的打招呼,又同其他几个在万仙神域势力强大的门派耳语几句,回头瞧见扶瑶这边,竟面带讥笑的走了过来。白珒下意识攥住江暮雨的衣角,江暮雨有所察觉,竟以为他在害怕,果断伸手将师弟护在身后。白珒:“……”“还真是你们啊!”何清弦草草扫视一眼,不做过多停留,“群仙会越来越随便了,什么人都能来。”南华一脸难以理解的模样盯着何清弦看了老半天,最后用胳膊肘撞了撞月河,道:“月河,俗话说敏而好学不耻下问,等群仙会结束了,咱就去焚幽谷学习学习。这被灵武打了脸之后,怎么能让伤口愈合的半点痕迹都没有。”月河长老噗嗤一笑:“说的是。”何清弦的面部肌rou扭曲起来,背过身去道:“看南掌门能走能跳,腰上的伤想必是痊愈了吧?”南华笑哈哈的扇凉风:“比护法大人的脸好得快。”“南掌门还真是伶牙俐齿。”何清弦双手负后,余光逗留在白珒和江暮雨身上片刻,阔步走远。旁观的林卫自然知道焚幽谷跟扶瑶的恩怨,无奈道:“你真像个孩子,没完没了的挑衅他。”南华不以为然:“我瞅他来气。”上官余杭是临近正午才到的,这位举足轻重的大能一现身,冥台四处的人群哗然。他默不作声的享受一番才摆手叫停,一双丹凤眼波光流转,透着谁也看不明的阴沉暗色。他简单说了几句开场白,鼓动大家的士气,像这种群仙会只为了对付血雨腥风的幽冥鬼窟,又不是把酒言欢庆祝登基,话说多了就显得琐碎。林卫听了那么一耳朵,懒得跟万仙神域那帮脑残阿谀奉承,转身问南华:“我跟展秋留在冥台,南兄何处去?”“我也在冥台。”南华看向月河长老,“你带弟子们去东侧或者西侧。”月河道:“就你一人在这儿?”“干嘛?”南华煞有介事,“不放心我?”“我还真不放心。”月河皱眉,思量片刻,对林卫道,“水蓉道友是要去西边吧?可否请她代为照顾我门下弟子,不胜感激。”南华惊道:“哎,你想干什么?”“客气了。”林卫接话说,“东西两侧相对安全,扶瑶弟子皆有防身之法,二位不必过于担心。”南华不知说什么好,既有点感动月河的担心陪伴,又有些担心门下弟子的安危:“暮雨你过来。”江暮雨:“师父?”南华轻轻拍打江暮雨的脊背,神色虽轻松如常,语气却多了分沉重的味道:“你跟为师修行的时间最长,经验和修为都远高于同门师兄弟,你可得机灵点,护好他们。”江暮雨点头:“师父放心。”南华释然一笑,温暖的手掌落在江暮雨消瘦的脊背上:“就算我不说你也会的,倒是为师碎嘴了。玉明,跟好你师兄,还有啊,照顾好你小师弟。”白珒面上闪过一道惧色,着急说:“我还是留下来跟着师父吧。”“不行不行。”南华果断挥手拒绝道,“这里太危险,你跟着暮雨走。”白珒努力争取道:“与其离着远远地,不如跟在师父身边安全吧?”“这次的情况可不一样。”南华弯腰看着白珒,语重心长的解释说,“待会儿动起手来兵荒马乱,要一气呵成则罢了,稍微有点差池就乱成一锅粥了。到时候谁能顾得了谁?就你这样的连给幽冥鬼窟塞牙缝都不够,不用再说了,赶紧跟着水蓉走人。”“师父!”白珒拼了命,也不怕人笑话,直接往南华身上一扑,“师父跟我们一起去东边吧!”“这成何体统?”南华简直被白珒的反常吓到了,伸手摸摸这二弟子的脑袋瓜,没发烧。既然不是胡言乱语,那必然是真心实意的了。南华真有点感动啊,他的徒弟一个比一个贴心,他欣慰的很。“为师居然被你担心了?我的天,是我修为不够到家,还是你自认为比我强?”南华拍拍白珒一副倔强表情的小脸,“咱们扶瑶大老远的来,谁也不留在冥台,都灰溜溜的去了别地儿。你觉得合适吗?”白珒知道不合适,但他管不了那么多:“可是师父……”“别说了,时辰快到了。”南华唇边含着一抹浅而温柔的笑意,“乖,快去吧。”白珒紧张的指尖僵硬,他看着南华,深知人微言轻的自己起不了多大作用。只能寄希望于月河长老也在,或许能改变前世的悲剧。“师父。”白珒踮脚凑到南华的耳边,一字一句清楚的说,“上官余杭没安好心,师父得防备着他。”*水蓉一行人前往西侧,在抵达海边之时,这里已聚集不少修仙同道了。一路走下来,南过心事重重,尤其是在看见反常的白珒之后,一颗本就因为大场面而慌乱的心更加肆无忌惮的横冲直撞。他紧抿嘴唇以防止心脏蹦出来,活像便秘。扶瑶一行人安静的超乎寻常,每个人都各怀心事,这种死寂沉闷的气氛水蓉可吃不消。她笑脸迎人,凌霄第一美人的名号可不是浪得虚名,动人心魄的笑意如蜜饯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