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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洗澡的魔头杀死在浴桶里?这可不仅是丢了唐奚自己的人,还丢了天琼派的脸面——不管怎么说,公孙寻也是天琼派的前弟子啊!也罢。唐奚说服自己,一天而已,千年都过去了,还差这一天吗?第二天——“昨晚睡落枕了,脖子疼,动不了了。”第三天——“哎呀,脸上起痘痘了,真讨厌,本尊没心情跟你斗,本尊要冷静冷静!”第四天——“哎,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美男子,让我再欣赏欣赏,待会儿跟你打。”明日复明日,据说足足拖了半个月,唐奚终于忍无可忍,一路追打公孙寻闹腾了大半个北境,最后追杀到了归一堂境地,然后又往万仙神域去了。后来,不知怎么了,唐奚突然撤了。也不追杀公孙寻了,甚至不敢回天琼派,学着人家浪迹天涯四海为家。反倒是公孙寻不知怎的,疯魔似的四海追杀唐奚。某日,公孙寻闻风跑到扶瑶仙宗,站着山门口朝里头喊道:“我知道你在这里,快出来别躲了,小唐唐~”——躲在九天云榭的唐奚一阵恶寒。“正邪不两立,你死了那条心吧!”公孙寻用手指戳着雪霁制造的结界,并没有硬往里闯,而是说道:“本尊昨天扶老奶奶过马路了。”唐奚:“?”“前天去归来镇除了一只妖,把它卖给日月坊换了千两银票,然后捐给灾区了。”唐奚:“??”“云南干旱,本尊去降了场雨。”唐奚:“???”“小唐唐,本尊为你从良。”唐奚:“……”一个当代大魔,一个当代大能,一个人人喊打的魔修,一个人人尊崇的掌门,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似乎并不简单,至少这风水轮流转,公孙寻死皮赖脸的纠缠着唐奚,一口一个“始乱终弃”,然后唐奚一副……欲语还休,欲拒还迎的模样也相当可疑。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黄芩喝的太多,被南过连拉带拽的拖回欢喜屋。南过酿的酒后劲儿大,往往刚喝的时候不觉得怎样,过一会儿就酒气上头,众弟子们吃饱喝足后也不觉得困,干脆自娱自乐起来。弹琴舞剑,吟诗作对,聊些家常,说说红尘趣味,说说外出历练的糗事,欢声笑语闹成一片。白珒带着几分醉意,懒洋洋的躺在江暮雨的膝盖上,软绵绵的唤道:“师兄~”撒娇讨好之中带了几分小心翼翼的询问。像江暮雨这样懂得察言观色的人,自然明白白珒那点小心思,但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不能太惯着了!“时辰不早了,还不回去?”江暮雨语气冷凝的问道。白珒原地化成一滩烂泥,赖在江暮雨身上不动弹,可怜兮兮的说道:“师兄,我那什么屋闹鬼,可吓人了。”江暮雨:“……你就不能找个好点的借口?”“真的。”白珒眨着一双小鹿似的眼睛,干净纯粹,“那地方风水不好,还是师兄这里舒坦,你就让我再多住一晚呗?”江暮雨:“这话你说了一百九十二次了。”白珒急忙表态:“这是最后一次。”“这话说了一百八十七次。”白珒干脆耍赖,用力抱住江暮雨:“我喜欢师兄,不想走。”江暮雨无奈叹气,一把抓住白珒那只不老实的爪子:“你这样,不利于修行。”白珒还有点委屈了:“修行跟师兄比起来,屁都不是。”江暮雨拿他没辙。白珒见有门儿,立马蹬鼻子上脸,乘胜追击,把江暮雨扑倒,语气松软的说道:“我要当条死狗,打骂不走。”哎。谁让自己是他师兄呢!夜深了。四下安谧无声,连那从银河倾泻而下的瀑布都变得模糊了,唯有身边人绵长的呼吸声被无限放大。白珒伸手拂过江暮雨汗湿的刘海儿,再环住江暮雨的腰身,将脸埋在江暮雨的颈下,嗅着属于他独特的气息,安然入睡。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