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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床里躺下来。闭上眼睛还没有睡着,江敛就回来了。明让站在床边整理要洗的衣服和裤子,听见开门的声音转头问他:“你不是说中午不回来?怎么又回来了?”同样听见门边动静的还有林椰,临时起了逗弄江敛的心思,他从枕头里滑下去,整个人钻进被子下躺平,然后拽着被子盖过头顶。“打了个电话。”江敛停在桌边喝水,“时间还早就回来了。”明让忙完,转身也去接了杯水喝。江敛放下手里的水杯,握着手机朝床边走。看见床上的被子被人乱糟糟铺开,被子上胡乱丢着长衣长裤,他脚步一顿,拧起眉来,“谁动了我的床?”“除了林椰还有谁敢动你床?”明让似笑非笑,头也不回地补充,“他被子还挂在楼下没收上来,在你床上睡午觉。”并未注意到衣服裤子恰好遮住的被子下微微拱起的弧度,江敛眉头松开,面上神色稍缓,“他人呢?”“不是在你床上躺着吗?”明让奇怪地回头,朝江敛床边轻扫一眼,也被床上的伪装给骗了过去,随口回答,“上厕所去了吧。”江敛走到卫生间外看一眼,门是敞开的,里面没有人。他心中有了数,又回到自己的床边,弯腰伸手掀开床上铺得严严实实的被子。林椰从被子里露出脸来,侧躺在床上眯眼朝他笑。江敛居高临下地站在床边看他,半响微微扬眉,趁林椰毫无防备之时,俯身拉过他的手臂,将他从床里拽起来,另一只手勾过他的衣领,亲上他的嘴唇。林椰眼底笑意一滞,连忙推开江敛扭头朝左侧看。邱弋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他心头微微松气,视线转回来的时候,却陡然看见对面床边明让满脸酸倒牙的神情。他轻咳一声错开目光,松开江敛倒进床里,躺下后又看向还站在床边的江敛,“你要睡吗?”江敛点头。林椰在往里挪和起床收被子之间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前者。见他转身滚进床里面,给自己空出一半床铺,江敛在床边坐下,眉尖轻轻扬起,“你倒是很自觉。不过,”他伸手把面朝墙壁的林椰翻过来,微微勾起唇角,“睡觉的时候不要背对我,我不喜欢。”下午是决赛夜舞台分组的录制。决赛夜的舞台一共有两组,每组十个人。两首歌的中心位分别由名次排在前二的江敛和明让来担任。节目组给大家听两首歌的截选片段,选歌的决定权在练习生自己的手中。首先是两个中心位按排名来选歌。江敛没有思考太久,走向了那首歌,明让则是选择了旁边的。剩余其他十八名练习生,如果心中已经有选择,可以自行拍到江敛或是明让的身后,九个名额自然是找到先得。撇开中心位是谁不说,林椰自身也是更加喜欢这首歌。江敛身后已经站了五六人,他排进江敛的队伍里。进来后没多久,这边的人数就满了。剩下的人自动被划分到那组。林椰转头朝后望了一眼,意外地看见夏冬蝉就排在自己身后。触及他投过来的目光,夏冬蝉抬起头来,弯起嘴唇朝他笑了笑。林椰微微一顿,才慢慢想起来,他已经有很多天都没怎么和夏冬蝉说过话,也没有再和对方结伴去食堂吃过饭了。第四次顺位发布结束后,夏冬蝉的名次还是稳稳地排在前七名里。虽然不在高位圈,却也没有掉到出道圈外。他沉默两秒,最后还是如同好久不见的普通朋友那般,客气寒暄道:“我以为你会去对面。”夏冬蝉语气松快:“人总是要对自己的风格有所突破,不是吗?”林椰扯唇一笑,没有再接话。分组结束以后,林椰跟着组内队友前往他们的练习室。短短数天的离开以后,林椰又回到了熟悉的A班教室里。大家的任务比较紧,除了要练习的舞台,还要准备一个串烧舞台以及主题曲的表演。决赛夜开场又要跳主题曲的舞蹈,两大组的决赛舞台之后,紧跟其后而来的就是练习生们的串烧舞台。串烧舞台按照专业方向分割成三个小组,分别为声乐、舞蹈和说唱。组内每个人都将得到一分钟的solo舞台。林椰自然是报了舞蹈组。练习生们只有一周的时间,所有人都感到了前所未有过的紧迫感。而这些任务给他们带来的紧迫感,也不全是坏处。至少大家也就不再有任何多余的闲暇时间去想,决赛夜自己能不能出道,如果不能出道又该怎么办,回公司后是不是要继续过上一眼望不到头的练习生活。公司高层随口开出的无法兑现的空头支票,永远都在被推迟和延后的出道日期,没有任何行程没有任何工作,有的只有狭窄逼仄的上下铺宿舍,和封闭练习室内照出自己狼狈模样的落地镜。这些他们都通通没有时间再去想,他们眼下唯一所想的,就只有决赛夜的那三个最重要的舞台。不单单是为了成团出道,为了粉丝的投票,也是为了给他们在岛上最后的舞台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进入新一轮的练习周以后,大多数练习生每天都不再回宿舍午休。如果吃完饭回来犯困,也就坐在墙边闭着眼睛打个盹。林椰午休时间也没有再回过宿舍,甚至连在教室里打盹的时间都直接省掉了。队友们在教室里睡得东倒西歪,担心会吵到他们,林椰转身去小教室里,想要关起门来自己练习。却没想到小教室已经先被人霸占了。江敛独占小教室,没有在抠舞也没有在看歌词,而是坐在教室里玩手机。林椰转身顺手把门锁上,走近后才发现对方插着耳机,手机横拿在掌心内,像是在看什么视频。没有过去打扰他,林椰捏着歌词纸走到窗台边,拉开窗帘坐上窗台,后背靠在墙边,低头翻开手里的歌词纸背歌词。江敛暂停手机上的视频画面,起身走到窗台边。林椰从歌词纸里抬起头来,给他腾出一半位置。江敛弯腰在窗台边坐下,指尖夹住那张薄薄的歌词纸,从他的手中抽走,“休息十分钟。”林椰顺从如流地放下手,垂眸扫向他手机,从屏幕中的画面里看到了自己的脸,“你在看节目正片?”“不是正片。”江敛摘下左耳的耳机,塞入他的右耳里,长长的白色耳机线悬空在两人中间,荡起轻微的弧度,“是粉丝的剪辑。”耳朵被轻轻堵住的那一刻,深情而触动人心的歌声从耳机里传出来。有个女声在唱:“没繁花红毯的少年时代里/若不是他我怎么走过/籍籍无名/我真的陪他淋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