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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出了事他都担待不起。也有村民厉声哀嚎往家中奔跑,许是家中有人没出来,也有人劫后余生庆幸地哭出来。盛夏也在庆幸,可她没哭,她觉得她得给江无打个电话,说她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必须得跟着她享福。她摸着口袋没摸到坚硬的手机,才想起放在棚子里充电,可她腿软,站不起来,更别提跑几百米拿手机。完蛋,找不到江无了。她“哇”的一下哭出声来。放声大哭,毫无女明星的形象可言,一边哭一边喊江无,夏夏害怕。好不委屈的可怜样,她嘴里嚎的“江无”要不赶过来安慰都没天理。其他哭泣的人见她哭相挺惨,分分止住了眼泪,看她一个人哭,盛夏没想自己哭起来还能哄得别人不哭,泪珠子掉得更多,到最后眼睛都肿了。一行人没在平地上坐多久,无视随时可能出现的余震,接连起身往村里察看震后情况,有需要的地方就出手帮忙。草棚塌陷,有牛羊跑出来,好在人住的房子低矮,大部分都是这几年刚建的防震等级高的水泥砖房,除了部分墙体开裂,几间没人住的老房子坍塌,好在没出人命,受伤的人也都被找到。经了这一遭,大家都不敢睡屋子里,抱着被褥回到原先举办篝火晚会的平地,幸好是夏天,被子盖得厚点迷迷糊糊地就睡了。地震引起山体塌方,出村子的路被泥石流堵住,受伤的人运不出去,只能先进行简单的救治。盛夏没唬江无,她为了演医生学过一点基础的包扎,村医只有一个忙不过来,她就在一边打下手,助理跑过来,“夏夏姐,我刚借了部手机,可没信号。”大棚塌了,两个人的手机放一块儿充电,捡回来时屏幕碎成玻璃渣,都没了手机的形状。盛夏嗯了一声表示理解,意料之中,没地震前就信号就时有时无。忙完时已经是凌晨四五点,她放下所剩无几的纱布找水盆打水洗手,捂着嘴不停地打哈欠往自己的床位走。衣服沾了不少血,身子又困又乏懒得换,被子一卷直接和衣睡觉,等着天亮来人救援。心里不踏实,没睡多久就醒了,已经有村民拿上铁铲等工具去村口开路,按照原定的行程,节目组今天是要离开村子的,现在看来是得往后延了。平地上架起了铁锅,盛夏喝完一碗粥有了力气,决定多借几部手机挨个试试给外面报平安,刚这么想,头顶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传进耳朵。大家都不约而同抬头朝天上看,军绿色的直升机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有小孩欢呼招手,解放军叔叔来了。盛夏也在招手,呆大城市里安逸惯了没感觉,危难时才感觉到国家的伟大,必须为这救援速度打电话。打头的直升机缓缓降落在平地,她还在想要怎么跟解放军同志借电话联系上江无,直升机上就跳下个人高马大穿着军衣的汉子,怎么看都像她男人。江无拍了拍机舱里一人的肩膀,“谢了。”对方爽朗一笑,“好兄弟不说谢,摆酒了发个请帖来就行。”“还有啊,找到人记得来干活。”江无是抗震救灾的老手,他明白他的意思,郑重地点头。离了部队,可穿上这身军装,他就得肩负起责任。但原谅他有一丁点的私心,让他先把他的小天使找着再说。江无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跳下直升机,祈祷她千万不要有事,她要有个三长两短,让他情何以堪。盛夏望着那个人朝着她的位置遥遥走来,走得近了,还是难以置信,真的是他,她没等他靠近已迫不及待飞奔上前,边跑边喊他,“江无江无!”周围不少人都知道这个名字,毕竟她昨晚哭嚎了很久。她在飞奔向的过程中还是兴高采烈欢欣鼓舞的,可一扑进他怀里眼睛就红了。“江无,夏夏害怕,好想你的。”她手脚并用缠住他脖子和腰腹,还没流出眼泪,哭声亦卡在喉咙戛然而止,下巴搁在他肩窝处,眨巴着眼睫愣愣的。有温热的液体滑过她的脖子,流进领口,烫到她的心房。江无哭了。“江无……”他坚实的臂膀紧紧地箍住挂在身上的人,俊脸埋进她的脖颈耳鬓厮磨,一夜没合的双眼赤红,嗓子干哑。“嗯,夏夏不怕,江无来了。”“我也想你。”很想很想你。野澡忙完一个下午,身上全是泥,江无在河边清洗,鞋子和袜子脱了扔岸边,河水没过小腿一半,往脸上掬一捧水。河水冰凉,身上的热气褪去不少。“江无江无!”叠声的喊法,不用转脸都知道是谁,可江无还是转过头看向声源处,她端着碗泡面,跟兔子一样蹦蹦跳跳往他这边跑来。到了近前,眼神雀跃地望着他,又或者是望着他脚下的水,笑得眼不见眼,“你吃饭了嘛!我给你送饭来了!”没等他出声,还穿着运动鞋抬脚就要往水里踩,嘴角上扬,激动不已的表情。良辰美景,当然要跟江无来个鸳鸯戏水!鞋底刚踩上水面,就被两步走上岸的男人一只胳膊拦腰提溜住,下意识地蹙眉斥责,“你又发什么疯。”说完后自觉语气有点凶,又补上一句,“水凉。”“夏夏要戏水。”草,就这小胳膊小腿还戏水,水能不戏她就该烧香拜佛了。“回家戏。”大浴缸,让她戏个够,他陪着她戏到痛快,保证让她以后见到水就腿软。江无没管她的挣扎,将她提溜到离水岸几大步后,沉声警告她,“不许过来,我马上洗完过来陪你。”她乖巧地点头。好嘛,回家戏就回家戏,刚好她名下有套别墅,院子里有个大泳池,到时候她穿个性感的比基尼,身材火爆,绝对能勾得他鼻血直流。这是处人烟稀少的河湾,天色蒙蒙黑,不像是会有人来的地方,江无嘱咐完她以后,开始脱衣服裤子,打算下河里洗个澡,这一身臭烘烘的他自个都受不了,更何况旁边的女人。盛夏看他脱衣服,完全没有要回避的念头,自家男人,全身上下她都摸过,有什么好回避的。她嗲声嗲气地叮嘱:“你要快点哦。”她怀里捂着泡面,凉了就好吃了。江无以为她是怕一个人留在岸上,停下解皮带的动作,一手抚摸她的头顶,“老子不游远,把汗冲干净就上来,有事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