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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有自己的出头之日!和他一样想法的人不少,既然爬不上永宁侯的船,那就弄翻了另找一艘能让自己通往高官显贵的船。不过是人心私利功名利禄,为了所谓的前程官途,可以不惜一切代价!而且他有不得不支持嘉安帝的另一个理由,就是韩缜搞的清理蒙古内线的举动吓到他了,作为曾经结交蒙古贵族,并接受他们贿赂提供便利的人之一,这过往就像是悬在头顶上的刀,时刻战战兢兢的恐惧着落下的一刻。哪怕是为了生命安全着想,他也迫不及待的希望永宁侯一系倒台,好彻底消灭这威胁!与他一样的几个漏网之鱼,就在暗地里达成了共识,一心一意的为蒙古人和嘉安帝牵线出谋划策。至于蒙古人破了城会有多少百姓遭殃,是否血流成河他漠不关心,只要确保他自己能活着,还活得好好的就行,旁的人关他什么事!刘庆宇领着嘉安帝穿过预先制定好的路线,人不知鬼不觉的出了宫门,然后七拐八拐的穿街走巷走向藏身之所。刘庆跃一直小心恭敬的伴在嘉安帝左右,在经过一个路口时,嘉安帝却停下了脚步。“陛下?”刘庆跃不解的抬头望去。他们只点了一盏灯笼照路,浓重的黑暗覆盖着他们,连彼此的面目也看不清楚。嘉安帝停步望着的正是‘通天门’的方向,那里火光一片照亮了天际,连身在内城都看得清楚。远远的喧嚣声随风吹来,那动静惊动了四方,不少人的屋里燃起了灯火,警惕的探头开窗张望。像是预料到了不幸的降临,不知哪里的小儿传来了哭声,还有人们慌乱急促的问声。路上,不少军队在奔跑着,朝‘通天门’出动,凌乱的脚步声跑过去更是让人心慌!这开封城,要乱了!“刘大人,你说谁会赢呢?”嘉安帝轻声道。刘庆跃奉承道:“自然是蒙古人,他们的骑兵一旦进了城就再无敌手,恁是士兵再多也没用,他们哪里会打仗啊?”这是明眼人都知道的事实,京城附近的禁军都是些样子货,只能装装门面。他一开始就不相信开封真的能守住,也就是韩缜等人愚蠢不自知罢了!“是吗?”嘉安帝的话音里有着彻骨的冷意,刘庆跃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他以为嘉安帝是期待韩缜等的下场,献上讨好的笑:“陛下放心,那些乱臣贼子一定没有好下场,到时定将他们千刀万剐,这是他们不尊陛下欺君罔上的报应!”在刘庆跃想来,嘉安帝定是痛恨永宁侯一系逆臣和甄太师等,谁叫他们不仅架空了他的帝皇之位,更是不闻不问装聋作样?哪像他忠心耿耿始终站在嘉安帝一边,肝脑涂地奉献一切,嘉安帝一定知道他的功劳。到时他是做尚书好呢,还是丞相,刘庆跃已经开始美滋滋的畅想未来的。嘉安帝别有意味的低笑了一声,慢慢地道:“我很放心呢,也不会让刘卿失望的!”刘庆顿时跃喜笑颜开,在他看来这就是帝王对他的承诺,对他所做一切的报偿!城里已经开始乱了起来了,刘庆跃谨慎的道:“请陛下速随臣前往安全之处!”所谓的安全的地方就是他们这帮嘉安帝一派的官员避难的地方,等蒙古兵大肆杀戮的时候至于躲在这里才是安全的,蒙古人也不会碰他们!那里已经有不少人了,有良心的会带着妻子儿女的家眷随行;有心狠的什么也不透露给家人,独自单身前来;更有荒谬的,不带嫡妻子女,就带了心爱的小妾;他们都激动又忐忑的躲在屋子里,看到刘庆跃领着人进来,顿时默契的起身恭迎,被刘庆跃敬着的除了嘉安帝还有谁?“恭迎陛下,万岁,万万岁!”他们嗓音发颤的跪倒,这是他们的未来,升官发财的希望,表示将有一个全新的开始,能不小心捧着吗?嘉安帝扫视了四周一眼,并不理会跪倒一片的人,而是看向刘庆跃:“人都在这里了吗?”刘庆跃怔了怔,忙回道:“不敢欺瞒陛下,凡是忠心陛下的都在这里了!”嘉安帝在不修边幅的长发下露出一个隐晦的微笑:“那就好!”他转头打量地上的官员,一一开口指出官员的身份:“大理寺郑大人,户部主事左大人,……你们藏得真深啊!”谁能想得到呢,一个个平时循规蹈矩谨言慎行的官员,私底下竟然勾结蒙古,难怪会查漏了他们,真是狡猾的游鱼!底下的人先还一头雾水的恭敬听着,随即听得不对困惑的悄悄觑眼去看嘉安帝,这听上去不像是好话啊!刘庆跃也有点懵,不知道嘉安帝是啥意思!“他,他不是陛下!”下面有人震惊的喊出声,踉跄的站了起来,一脸惊恐的指着嘉安帝。“什么?”人群顿时慌乱了,再也顾不得敬畏,纷纷抬头看去。从黑暗中转到了灯火通明的房间,‘嘉安帝’模糊的面目暴露在光明中,从半敷面的头发中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半边面容,还有似笑非笑的眼眸。不少官员是见过嘉安帝的,令人印象深刻的就是嘉安帝精致逼人的美貌,眼前之人除了身形相似,仔细一看绝对不是嘉安帝本人!刘庆跃退了一步,脸都白了,他身上的冷汗流了下来,惶恐的道:“你,你到底是谁?”他只觉得满嘴苦涩,只怪自己因着是黑夜没有仔细辩解,可是谁能想到会有人敢冒充‘嘉安帝’呢?‘嘉安帝’咧出一丝渗人的笑:“想知道?都到大狱中去吧,我会让你们好好认识我的!”阑晓专负责情报刑讯,一直隐身在暗处,朝中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更遑论是见过他。这次为了扯出这伙隐藏甚深的叛徒一网打尽亲自出马,他在脸上做了掩饰伪装,用手段将形貌弄得跟嘉安帝有几分相似,加之用外物半遮半掩,果然找到了这帮害虫!他打了个响指,一会儿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一队军士冲了进来,拿着□□将所有叛徒围了起来。“完了,完了!”那些心怀异心的官员瘫软在地,面对着泛着寒光的兵器欲哭无泪,他们这是掉进了陷阱里。“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刘庆跃不敢置信的喃喃,明明辉煌灿烂的前程在望,却在触手可及之处破灭,还有什么比这更残忍的事!“我的外甥,蒙古人明明破城了!”他不死心的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