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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没了修为,自然会饿,他把捡来的破布袋连着果子拖到凌烛面前,抖抖身躯收了翅膀。凌烛垂眸看着各种野果,拱手道:“谢······”谢什么。他一时想不出,该如何称呼眼前的灵兽。凌烛嘴角抿成一条线,把话咽了回去,捡起一个果子吃起来,他虽遭此变故,修为尽失,但没有自暴自弃的意思,大口吃着野果饱腹。他沉思着今后打算,有些失神的时候,一只毛茸茸的脚搭上他的腿,轻拍了拍。凌烛垂眸。小灵兽叼着短枝,仰头眼巴巴的望着他。短枝另端悬着青橘,凌烛心中微暖,扬了扬手中的野果,眼底染上一抹笑意,“等我吃完它,再吃这个。”沈言束:“······”他是想凌烛给他剥开。他肚子也好饿。沈言束低头放下青橘,对着凌烛“嗷”了声。凌烛意识到不对,盯着他片刻,迟疑的问,“你要吃它?”沈言束睁着雪亮的眼睛,点了点头。凌烛捡起青橘,修长的手指剥开青皮,酸涩的气息很快蔓延开来,他将青橘掰成,放在掌心递到沈言束面前。沈言束埋头吃了起来。掌心传来细微软绵的痒意,凌烛指尖微紧,忍着收回手的冲动,将视线转向其他地方。他中了魔修埋伏,应该与苏束脱不了干系,如果苏束和魔修有勾结,他必须赶紧告知宗门,以免酿成大祸。但如今他金丹被毁,已成了个废人······“嗷~”沈言束吃完,舔了舔嘴唇,抬头见凌烛一脸灰败的模样,开口嚎了声。凌烛回过神,看着面前的小灵兽半晌,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细软的雪毛在他指缝间轻摇慢摆,说不出的松柔舒适。但很快,粉嘟嘟的脚垫带着一抹冰凉,用力拍打在他手腕上。沈言束敲打完,发出低呜的警告声。摸主神的脑袋,像什么样子!凌烛顿了下,想起对这只小灵兽来讲,他只是个陌生人,做出这般亲昵动作,着实冒犯到对方了。“抱歉。”他迅速收回手。沈言束眯眼,打了个哈欠,来来去去摘果子废了他不少力气,小灵身困意一来就挡不住。他趴在冰冷的地面,正准备阖眼时,凌烛用手指轻轻拨弄了下他。沈言束睁开眼,听到滋啦一声,凌烛撕了片衣袖,垫在地面,让他躺了上去。洞内很安静,沈言束没一会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他醒来时,抬头眨了眨朦胧的双眼,一时没瞧见凌烛身影。耳朵轻颤了颤,听到水流声,沈言束恍然大悟,起身朝石洞内走了两步。凌烛发现水潭,想起身上混着草药味和血腥味的伤口,准备稍作擦拭。他脱了外衫叠放在一旁,内衫脱到一半时,动作突然顿住。若有所感的回过头,凌烛对上小灵兽微微睁大的澄澈眼睛。“······”脱,还是不脱。吾乃反派大师兄(三)凌烛下意识穿好衣衫,又想起对方只是个小灵兽,如此反应有些莫名其妙。就在他迟疑间,视线中的小灵兽闭上眼,两只毛茸茸的前脚捂住眼睛,低头慢吞吞的扭过小身躯,背对着他蹲坐在石头上。洞内蓦然响起一道低沉的笑声。凌烛惊喜的发现丹田竟然还能运转灵力,虽然极其微弱,但只要有,便意味着修道之路没断,假以时日能恢复修为。他在石洞养伤,呆了小半月,准备外出寻路时,沈言束寻来一柄长剑,丢到他面前。这柄剑是低阶法器,剑身布满灰尘,平淡无奇。凌烛揣测小灵兽不是来献宝,而是让他练剑,他握住剑柄,顺手挽剑花,许久未练,一招一式都生疏极了。他会意,蹲下身道:“我不能在此久留,你不必辛苦准备这些。”沈言束懒洋洋的抬起头,“嗷。”由不得你。这石洞位于寒崖半空,上下无路可走,天道要将他困在此处磨练,未到时候没法离开。凌烛很快发现,石洞下缭绕着浓郁白雾,扔石下去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石洞上方更是抬眼望不见尽头,不提他如今修为尽失,即使仍是金丹期,也只有束手无策。凌烛只能打消离开的念头,专心提升修为。他每日打坐练剑,饿了就吃沈言束从外界带来的东西,开始都是摘的野果子,后来轻车熟路叼走他的灵石,回来带着凡间的糕点rou菜。一日三餐,菜肴甜糕齐全,偶尔还会加点酒,凌烛有时怀疑,小灵兽积极的督促他练剑,是不是担心他会变胖。春去秋来,就在凌烛艰难踏入炼气期,重新迈入修真界门槛时,沈言束消失了。北玄宗。几名穿着白长衫的弟子结伴而行。“听说了吗?昨夜道玄峰的大师兄出关,修为突破到元婴境了!这可是咱们这一届弟子最早踏入元婴的人!”“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觉着凌师兄尚在的话,说不定能更早。”“唉,凌烛师兄······可惜了。”踏入元婴境,沈言束在宗内的地位rou眼可见的提升了,拜见宗主时,对方一扫先前的漠然,和颜悦色的赠送他一枚五品丹药作为嘉奖。修真界的丹药极其珍贵,五品足以让元婴境修士争的头破血流。沈言束道了谢,回道玄峰途中,意外撞见两个肩并肩挨得极近的人。女子一袭白裙,称得上花容月貌,男子眉宇间和凌烛有些像,气宇轩昂。两人是杨凝绿和凌烛同父异母的弟弟凌兆。沈言束停下,表情有些怪异。凌烛在石洞里,尚不知晓凌兆的存在,他父亲凌家的家主,曾和一凡间女子有过一子,正是凌兆,但碍于凌兆生母身份卑微,凌家其他人不愿承认此子,于是凌兆一直被凌父放在别处养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