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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面前哭,让你看笑话。”“他是关心你。你什么态度啊!”正开车的边城替吕赢打抱不平地说。浮生爱答不理地冷笑一声,随即调整了一个最舒服的坐姿,头一扭,睡觉了。吕赢撇撇嘴,心里虽然很不满意浮生的态度,但还是选择原谅。毕竟是爱人的忌日嘛。逝者为大,算了。几个人在医院折腾了好久,又是拍片子,又是检查的。最后在医生再三说吕赢只是简单的碰撞。就像人在家乱走,不注意磕着桌椅板凳而已,人没多大事后,边城才彻底舒了一口气。“刚刚一下车我就说没事,不疼了。你偏不信,折腾了这么多钱后,开心了?”吕赢被边城搀扶着,口是心非地说。边城暧昧地揉着吕赢头顶的柔软发丝,“我就是开心。谁让爱折腾的人是你呢。”吕赢好不容易平复的情绪再次焦躁。他脾气渐长地拍开边城的手,嘴巴刚张开,前面就有一个中年妇女满头是汗地抱着一个口吐白沫,脸色有点发黑的年轻女孩横冲直撞跑来,后面还跟着一个满脸是泪的妇女。女孩被放置在移动担架上,负责接诊的医生用手电检查了一下,便示意医护人员不用往抢救室推了,人已死亡。满脸是泪的妇女在得知噩耗后,凄惨地叫出了声,随即转身,狠狠地甩了满头满脸是汗的妇女几记响亮的耳光。“都是你。如果不是你的执着,她也不会寻短见。她爱男人就爱让她爱啊,这全世界又不是只有她一人爱异性。今天本来就是她深爱的那个男人的忌日,每年的这天她都会像具行尸走rou,精神受不得一点刺激。你明明知道,却逼她相亲,相亲失败了,你还打她。如果今天你不动手,她也不会想不开服毒自杀。她今年才24啊,24……”从女人的控诉中,大家听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吕赢是最受刺激的。自杀的女孩是异性恋,跟他一样,是个异性恋。想到这,他视线变得模糊,不禁抬起沉重的步子朝女孩走去。看着女孩发黑的面孔,吕赢突然皱了皱眉,他快速地抬手,擦去眼中的泪水,认真地盯着女孩的脸瞧了又瞧。这女孩,他认识。“浮生,浮生,你过来。”吕赢气息不均地叫喊到。张浮生不耐烦地走上前,“干嘛?”“这女孩是那个服务生吧?”浮生看也不看尸体,眼皮不抬地问吕赢:“什么服务生?”“就是把你认错成另外一个人的那个服务生。你看看啊!”过去了那么久的时间,吕赢还记得那天那个服务生。除了因为她长得漂亮,楚楚可怜,让他这个大男人升起一股保护欲,最主要原因是,那日先跑出去的他后来因包没拿不得不再返回咖啡店。从服务生手中接过属于自己的包时,他清晰分明地从服务生脸上看出了无奈的怨恨。很是凄凉,当时吕赢要是定力不够,他觉得自已一定会帅气地伸出双臂,将女人揽入自己的怀中,用自己的柔情呵护抚慰她内心的悲伤。浮生被吕赢逼迫地不得不瞧上实体那么一眼。“这么黑,认不识。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我见的女人又那么多,鬼记得服务生长什么样。你记得你慢慢认,没事我回去了。我没你那么闲。”浮生离开后,边城也抱着吕赢走了。他不想让吕赢继续待下去,毕竟死者是个异性恋。他不想勾起吕赢不好或者不该有的什么想法。吕赢是他誓要掰直的弯男,凡是想要阻碍吕赢变直的,他都会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吕赢前世,后世将会是谁的边城问不着,但今生,吕赢只能是他的,是他边城一人的。作者有话要说: 呃……有时也不是作,脾气大什么的,就是害羞了,又不想承认而已☆、第45章吕赢没想到,第二天的清晨会在当地的网络新闻网上,看见有关昨日夜晚在医院自杀的那个女孩的新闻。“趁早解脱也好,死了一了百了,图个给社会留块一方净土”“每天都有人服毒,几乎都被抢救回来,她却偏偏死了。异性恋呦,真是遭天谴。”“哈哈哈,异性恋,不爱女人抚摸却偏爱被男人捅,shuangma?活该”“自作孽不可活,好好的一个人非要挑战违背自然规律,逆天而行,不值可怜”“诶,正值花信年华啊,安息吧,祝你下辈子能做个正常人。”……吕赢翻阅着网友的评论,每翻一条他的心脏都被一把无形的锤子重击。评论只翻看一半,他就再也看不下去。评论里偶尔也会出现为异性恋打抱不平,平反的言论,但最终都被恐异言论淹没,围攻。对于吕赢而言,这些攻击异性恋的评论他比任何人都还要熟悉。因为将异性恋换成同性恋,这些话全出自他的口,他的手。他曾经有无数个日夜,用与评论中一模一样的恶毒言语去攻击欺辱那些与他性取向相反的同性恋。看着这些曾经被他用来骂别人,现在成为骂自己的文字,吕赢几次都有要窒息的感觉。不过性取向不同,何必要如此咒骂。他们有正常的思维,有正常的交际能力,只因性取向不同,他们的一切正常全被否决。他们是正常的,凭什么就成了变态,成了神经病。而且他们是人,是鲜活的生命,凭什么就该死。吕赢干涩的双眼开始酸痛,视线逐渐变得模糊,脸上泛起一片水光。“吕赢。”经过吕赢办公格子间的周舟州最先发现。不管吕赢之前与他有什么小矛盾,周舟州都不想去在意。没办法,谁让他大度呢,而且吕赢人不坏,就是脑神经太直。周舟州怀着惊讶且担心地询问他怎么了。吕赢摇摇头迅速地关闭电脑,失态胡乱地擦着眼睛,泣不成声,嗓音嘶哑地说:“周舟州,帮我请个假。我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谢谢,麻烦了。”周舟州站在原地看着吕赢落荒而逃的背影,眼珠转了又转,最后决定去边城的办公室走一遭。还没到门口,张秘书就像一尊佛像堵住了周舟州的去路。“张张,让开。我有急事。”“边总在里面开视频会议呢,不让打扰。”“吕赢哭着跑了。”周舟州耐心地解释。张秘书鼻子哼哼,“我没瞎,看见了。他爱作是他的事。昨晚你们吃饭的事我都听说了。像他那种人就不能惯。”“张张。吕莹与之前的男人都不一样,边城是真把他当成了宝。该放下就放下吧,执着下去只会伤了自己。张张,我这么说也是为你好。你让开,让我进去。吕莹不好过,就是边城不好过,边城不好过,我们都不好过。”张秘书有无数个不满意,但还是红着眼侧身让开了路,随即往洗手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