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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呀,我就是阿荼呀。”她歪头的样子可爱又青春,手上的力道却没有放松半分,方思远垂着头,不知道是在想什么,或是已经昏过去了。雷世苍皱眉,还想再说,被韶斩打断,她笑道:“那个韶姑娘呢?她不在吗?”雷世苍乍一听韶斩的名字,一下子警戒起来。“你问她做什么?”阿荼露出受伤的神情:“雷大哥,你以为我要做什么?”她目光含泪,让雷世苍想起两人初遇的时候,被他救下的女孩抿着唇落泪,没有发出声音,眼泪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落,让人心疼。恍惚间雷世苍好像看见了真正的阿荼,而不是不知被谁cao控则身子的傀儡。但是下一瞬,韶斩突然笑了起来,笑得狰狞而恶劣。“雷大哥,你不知道,我有多想把她的皮撕下来,把她的眼睛挖出来,凭什么她就能被你喜欢,而我不行?不就是因为这张脸和这一双眼睛吗?要是我也有,你会不会也喜欢我呢?”她突然起身,众人齐齐将手按在了武器上,方思远被掐着脖子抓了起来,脖子上已经出现了瘀血。子车痕面色一沉,拿出一个瓷瓶,一打开,就有淡淡的白烟飘了出来。阿荼笑着看向雷世苍,“雷大哥,我好喜欢你呀。我现在去把那个勾引你的妖女杀了,你娶我好不好?”雷世苍双目赤红,低吼,“你敢!”洛晴不可置信道:“你怎么这么狠?”阿荼笑着看向雷世苍,又看向洛晴。“我有什么不敢的呢?”“自从那日你救了阿荼,阿荼的这颗心呀,就不在自己身上了。”“连心都没有,说什么狠心呢?”她说着十指如钩,尖锐的指甲刺进了方思远的脖子,流下嫣红的血来。子车痕双臂一振,两枚细若牛毛的银针射向阿荼的双手,阿荼却只是将方思远向上一提,便挡住了。眼看着,那流出来的血慢慢地由红变成了黑色。蛊毒!阿荼似笑非笑地环视众人,众人面色严肃,这么多的人,投鼠忌器,竟然奈何不了一个阿荼。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生死不知的方思远突然说话了。他声音因为被掐住了脖子而沙哑,但是很坚定,带着一丝暖意,抬头时露出的一双眼睛就像是湖水一样清亮。“阿荼,刚刚是你阻止我吃面的,对吗?”与此同时,王懿与杨迩也终于翻过了醉仙楼的后院院墙。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看了,哭到眼睛疼qwq,幸好是he小剧场,阿荼新婚。“大块头,今天洛洛阿血和洛洛的徒儿们全来啦!感动吗?”“不敢动不敢动……”☆、194、第一百九十三章“阿荼,刚刚是你阻止我吃面的,对吗?”方思远在看着阿荼,看到又不是阿荼,他声音沙哑,却语气温柔,就像是当年揉揉脑袋的少年的手,伴随着的那一句轻柔的,“哥哥在呢,阿荼不哭。”阿荼突然一怔,似乎被什么刺痛,一瞬间露出了极为痛苦的神色,面容扭曲一瞬,又恢复了妖艳的模样。只是那一瞬间的扭曲却被众人看得清清楚楚。汗毛直立。就像是两个魂魄在争夺一个身体。“阿荼?”方思远愣了一下,眼中突然点上了点点星光。阿荼还在!方思远有些急切,却被压地很小心,就像要触碰蝴蝶的孩子,想要接近,又生怕惊飞了。他又唤了一声。“阿荼!”脖子上的手猛地收紧。方思远面部充血,脖颈上的血就像是小溪一眼顺着手流了下来,先是鲜红,而后漆黑。但是他依旧在看着阿荼。他心有一片湖,湖上是漫天的孔明灯,皆是为她而放。星星点点,一笔一划,皆是珍爱。就在这时,后院的角落,响起了轻微的两声“砰、砰”。有人?!众人都是身负内功之人,哪怕是公里最弱的方思远,也听见了这声音。就像是……就像是有人翻过高墙,尽力轻盈地落到了地上。莫不是哪个不长眼的小毛贼?众人齐齐回头看去,那两人就猝不及防地与众人打了个照面。竟是两个丝毫不通武功的锦衣公子。王懿、杨迩。洛晴瞳孔一缩,他们两个来做什么?看着杨迩望向他目光灼灼,洛晴心头一跳,杨迩还惊喜地向他这边快走几步,竟好似全然没看见阿荼和方思远不正常的姿势。我要是看见了你,我深爱的你,眼里就全然看不见旁的东西。洛晴心里一急,连连打了几个手势让他回去,处于多次被赶的经历,杨迩一下子就看懂了,下意识地就满脸委屈地停在原地。杨迩只看得见洛晴,可是王懿不会,他在抬头的刹那就将院中景象尽收眼底,在看到方思远时,心猛地一沉。坏了。方思远的脸颊因为缺氧已经开始充血,然而血红漆黑的血液自他颈间淌下来,就像是邪魔的祭品。离开这里!快点离开这里!他能在那个家里活下去,直觉与判断力起到了极大的作用,可是现在脚就像是被定在了原地。没什么的,美人你还没见过吗?方思远不过是长得干净的普通书生,回去把家里的东西抢回来,以后多少美人要不得,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他有什么好的,普普通通不通情趣,死板又木讷,胆小又平凡,还有了一个几乎要害死他都念念不忘的心上人,眼光差到极点。像他这样的,去学堂里一抓能抓一大把。快动啊!快动啊!王懿咬着牙,一瞬不瞬地看着方思远已经微微翻白的眼,腰像是锈住了似的,无论如何也转不过身,腿就像是生了根似的,无论如何也迈不出去。王懿被方思远惊住了心神,等发觉不对劲时,杨迩已经走了上去。这傻二!就在这时,异变突生。阿荼一手掐住方思远的脖子,一边痛苦地捂住自己的额头,身体微微颤抖,像是在与什么看不见的人做斗争,场面诡异而恐怖,她右手越收越紧,左手却颤抖着拼命去抓右手的手腕,落空了几次,终于一把抓住,然后死死地扣住,用得力气之大,几乎要将手腕掐断。她一边狰狞地笑,一边流下两行清泪来。她一会狞笑着嘶吼着“去死!”,一会哽咽着不断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挣扎到极处,方思远发出“呃呃”的声音,整个人已经被提了起来。血越流越多,子车痕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