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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欺师灭祖、败坏师门名声、逐出师门,当然要将其身上的一身本领收回,兰空空教的是轻功与手上眼上的功夫,便废了他的轻功,废了他的双手,废了他的眼力。每种轻功所用足上xue位不同,因此只要废去个别经脉即可,日常行走无碍,当初用药水养出来的眼力也回到常人,不过因为这功夫全在手上,手算是彻底废了。只是这样,却依旧不解兰空空心中之恨。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师父流传下来的门规,居然败坏在了自己手上。这孽徒不但恃强凌弱,受雇于人,竟然还摘花惹草。他一想到解十三用自己养出来的眼力去挑选未出阁的姑娘,用自己教的本领破开一道道门锁,用自己教的轻功悄无声息地溜进姑娘的闺房,连活剐了这混账的心都有。若不是方盟主撞见一户人家在办丧事多问了几句,恐怕不知道多少姑娘要在屈辱中自尽。兰空空想着便怒气上涌,又顾忌着宁恒在生生将火气压了下去。等他问出解十三的事情,定要将他活剐了,方能祭奠先祖在天之灵!“这混账说,他加入了一个组织,而杜光风就是管着他的顶头上司,不过这小子心高得很,杜光风不是将他拉进组织的人,因此他看不上杜光风,想着有一天将杜光风取代了。”“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组织,这小子这么怕疼,被吊在树上一整天了,也没见他松口,知道自己早晚一死,却也不乐意早说早痛快,他到底是有什么不能说的,还是觉得那个组织一定会来救他?”兰空空越说越气,一开始面对宁恒的些微拘谨也没了,话痨的本质也渐渐暴露。“还有那个杜光风,解十三倒是把他关于对杜光风的了解说得很清楚。他说杜光风就是为了报仇的,他扮成什么风月……哦哦,月风公子的时候,说的还不全是鬼话,他说的都是真的。”“尤其是前几日武当掌门去武林盟拜年的时候,方盟主试探了一下,那杜家兄弟居然真的是当年被灭了满门的杜家的两个孩子。”“这事情不就麻烦了吗,洛师父说杜霁月当初中蛊,是自己帮他解脱的,那杜光风又说是武当掌门把杜霁月害了,这么一想,难道当初把杜霁月下蛊的是武当掌门?武当掌门是施己教的人?”兰空空边说边摇头,显然对这关系也觉得是混乱得很。宁恒摇头,道:“虽然许久不见,但是我觉得,武期不是会作出这种事的人。”兰空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武期是武当掌门的名字,武当掌门德高望重,他已经很久没听过有人叫他全名了。“没错,方盟主也是这么想的,但就是没有证据,还是要多留心。解十三这小子说的也不能全信,九真一假挑拨离间的把戏他玩得可好得很。”***“不可能!这不可能!”杜光风捂着心口,脸色苍白,两月一过,他体内死去另一半的痴情蛊已经不需要绝情藤激发就会发作,剜心之痛几乎让他晕厥。“那洛书一定是和武期一伙的,你们骗我!”李砚夕坐在他面前,看着死活不相信的杜光风,心中生出了几分啼笑皆非的怜悯。“骗你?你有什么值得我们骗的?”“你其实只是不想相信吧。”“我再说一遍,洛师父见到你哥哥的时候,是在施己教的血池,杜霁月当时正在被炼成蛊人,已经无药可救,洛师父帮他解脱了。”杜光风还是不相信的样子,拼命摇着头。李砚夕心中突然浮现出了一个荒唐的猜测,他问道:“杜光风,你身后的那个组织,帮你对付武期的组织……该不会就是施己教吧?”杜光风没有在第一时间反驳。李砚夕与李颜硶对视一眼,不管杜光风接着怎样反驳,心中都有了猜测。李砚夕就像是认定了似的,脸上带着怜悯,道:“杜光风,你帮着害死自己哥哥的凶手去谋害自己的救命恩师,你真可怜。”李颜硶声音柔柔的,轻叹道:“这是不是就是中原的话,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杜光风拼命反驳着李砚夕与李颜硶,接下来兄妹两人却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看着他,像是再看一条执迷不悟的狗。“觋,巫。”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阿蝉吗?进来吧。”李蝉推开门,道:“午饭已经做好了。”李颜硶拉拉李砚夕的衣襟,李砚夕摸摸meimei的头,“饿了吗?那就先去吃饭吧。”三人就当真不再管杜光风,径直向外走去。自始至终,李蝉都不曾看杜光风一眼。门被关上,杜光风如梦方醒一般捂住心口,想起李蝉的以往的温柔与方才的淡漠,心口那里翻江倒海似的疼了起来。“痴情蛊、望思蛊……”杜光风眼前一片眩晕,受不住疼痛,倒在了地上。“这就是、我骗你时,你的疼吗?”***“洛师父,这两个人怎么处理?”听风者有些奇怪,这两人看外貌洛师父好像也没有动刑,甚至刚才他还听见了一阵悦耳的琴声,那洛师父究竟是怎么处理这两人的?洛书摇摇头,锤了锤自己的肩膀,“不用麻烦,这两人还有一件事没做。”二零八八上前一步将洛书的手拿下来,接着在洛书肩上抓揉两下,洛书只觉酸痛全消,精神百倍,顿时惊喜不已,“小八,你是什么时候学的按摩?”二零八八垂着眸子,一丝不苟,“进化完成之后很多权限都放开了。”九生这部功法很奇怪,明明是身负武功,在不同的形态年龄时,不但性情作息会变化,连身体都像是不受武功影响似的,会受年龄阶段的影响。例如百岁的洛书,运转内力可行千里路,在平时却也会像真正的百岁老人一样步履蹒跚,丝毫没有武林高手风范。所以老年人的洛书偶尔骨头不舒服也是可以理解的。二零八八早就想解决、或者缓解这件事了。洛书惬意地眯了眯眼睛,等二零八八的手拿开之后才想起还有个人,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起来吧。”听风者正诧异间,却见那被套了麻袋的两人慢慢地起了身。“记住要做什么了吗?”两人点了点头。洛书满意道:“去吧,说完自己回来这里。”两人再次点头,然后慢慢出了门。洛书对惊讶的听风者笑了笑,“下了只寻常的蛊而已。”……两人到了大堂中,方才吃饭的有的已经又换了一波,有的已经接近了尾声。八卦好事者见到这两个人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不由得竖起了耳朵。这两人是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