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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痛苦起来。安戈吃过她的亏,自然知道这女人扯起谎来眼睛都不会眨。王后指使她?王后自从上次在雨中的那一闹,已经被容王罚抄佛经,禁足三月有余。怎么会在短时间之内对他起杀心?何况,王后掌管后宫权力重大,牵一发动全身,买凶杀人是何等的重罪?更别说杀的对象是永定侯夫人,未国长公主。这管瑶,真当他是傻子么?安戈将手搭上栏杆,懒懒一笑,道:“我今日心情不爽,想了想,还是不打算救你了。”这一声,仿若平地一声惊雷,将摘月亭劈得轰的一响。管瑶抽噎的动作骤然一僵,又哭喊道:“jiejie怎能这样绝情?明日便是中秋,jiejie难道要让meimei在中秋佳节,孤苦无依么?”这话刺痛了安戈,他悠悠起身,往前迈了一步,道:“一,大度不代表你能把我当傻子,方才的话,几句真几句假,你清楚,我也清楚。二,让你孤苦无依的人不是我,是你自己,我没义务帮一个曾想杀我之人收拾烂摊子。三,你也知道明日是中秋,如果不想被我赶出去丢人现眼,便自己识相快滚!”安戈极少动这样的怒,往前他觉着一个大老爷们儿,认为没必要跟女人计较,谁知这管瑶竟得寸进尺。要这样还一再姑息,那他“小夜叉”的封号岂不是要易主了?三句话如当头棒喝,将管瑶敲得一懵,她还准备再说什么,却有一个声音开了口:“——夫人,是时候用茶点了。”管瑶听到这个声音,瞬间眼睛雪亮,宛如春来发枝的花朵。“羿哥哥!”作者有话要说:老攻来了~~~第45章中秋(三)安戈回头看了来人一眼,没有说话——这人私下里都唤他“小夜叉”,只在人前秀弄恩爱时才唤“夫人”,rou麻死了!而且,来的这么是时候,估计已经将他们二人的对话听得七七八八了。于是他朝凉亭外的阶梯走去,道:“找你的,我先走了。”却不料,被某只大手一把捞了回去,还好巧不巧,让他坐到大腿上。安戈今日心情不好,整个人蔫蔫的,不像往日那般活泼。只冷冷横了那人一眼,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喝道:“你干什么!”方羿的手掌按在他的腰部,嘴唇贴着他的耳朵,用同样小的声音道:“别动,否则我便当着她的面,吻你。”安戈气极,在心里狠狠问候了这个衣冠禽/兽的祖宗十八代。本着小夜叉从不吃素的品性,在衣袖遮掩处,狠掐了某人一记。方羿吃痛地皱了皱眉,复而换上平日那副疏远的面孔,看向梨花带雨的管瑶,道:“管瑶,你来有何事?”管瑶又将之前说与安戈的那套说辞一字不落地重复一遍,还有意无意地将身子埋低,露出酥软的大片胸脯。就着眼泪和凌乱的碎发,软盈盈勾出青楼里招男人喜欢的情态。“呜呜......求羿哥哥念在相识多年的份儿上,一定救我,即便是让我在府上作个下人,洗衣烧饭,劈柴养马,也好过跟着那禽/兽!”啰啰嗦嗦哭了好半晌,总归是把话说完,等着方羿回应。只要让她留在府上,她便大功告成了。方羿听完她这副陈情令,思忖了半晌,抬眼问:“管瑶,我且问你。夫人脸上的伤,是否拜你所赐?”极冰冷的质问。管瑶震了震,下意识看了眼安戈,忙不迭将目光收回,“不是的,那日我赶去的时候,那壮汉已然对jiejie动了手,若不是我及时拦下,刀子便直接招呼上了。”她想着,看安戈这架势,估计是正得宠,故而千万不能承认那日扇耳光之人是她,否则这出戏便功亏一篑了。“请羿哥哥一定要相信瑶儿!”“哦......原来如此。”方羿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眼中隐隐有冰,他那日给昏迷的安戈擦药时便发现,那些红色的掌印偏小,不会是成年男子所为。安戈没主动与他提及,他也便没问,只是如今这罪魁祸首主动寻上门来,再纵容不顾,便不是他方侯爷的作风。于是收了唇边客套的笑,又道:“既然你一句实话没有,本侯的府邸怕是也容不下你。”管瑶脸色大变,以为是安戈告了小状,于是扑通跪下,“羿哥哥,你可一定要相信瑶儿呀!瑶儿骗谁都不会骗你!是不是jiejie说了瑶儿的不是?你千万不能相信她的一面之词呀!”转而又看向安戈,“如意jiejie,人在做,天在看。做人可要讲良心,你信口雌黄怀我名声,不怕天打雷劈,遭报应么?”她哭闹了这么久,即便是铁石心肠也该软了,羿哥哥一定会帮她的,一定会可怜她的。没想到,方羿只是冷笑着说:“若信口雌黄可遭雷劈,你恐怕早不在人世了。”管瑶一震,生生住了口,周身颤抖着不知作何反应,“羿,羿哥哥?”这话委实也让安戈惊愕不已,他以为,方羿是刀子嘴豆腐心,外冷内热,没想到,也有这真正绝情的时候。这时,那拜访方羿的朝官跟着下人寻来,看着跪在地上的侍妾,以及方羿冰寒的脸色,知道管瑶闯了祸,连连兜着袖子跑来赔不是。“侯爷大人有大量,贱内若犯了什么错,恳请饶恕她这一回。”方羿道:“自然是饶的,否则她也没活着走出去的命。”然后想起什么,又道,“哦,对了,方才你拜托本侯的事情,本侯想了想,觉着此举终是不妥,李大人还是请回吧。”那朝官哎哟了一声,连连作揖,恳求方羿宽宏大量,结果方羿却纹丝不动,只对管瑶道了一句:“即便夫人宽恕你,本侯也不会姑息。”语罢,便让管家送客了。是“即便夫人宽恕,我也不姑息”,不是向戏文里说的那样,“此事全交给夫人,若她原谅,我便不追究”。这样其实更有考量,不会推卸责任,让这二人觉得是安戈在挑拨离间。安戈不傻,看懂了这一层用意,然后便......更不懂了!这猴子在想什么?不是说了不贪图他的美/色吗!“喂,人都走了,放我下来。”安戈在他腿上十分不自在。方羿两手一松,表明自己没有半点想占便宜的意思。安戈一咕噜站起来,沿着一百余级的阶梯往下走,慢吞吞的,没了往日的欢脱。不仅不欢脱,大概由于石阶的颜色暗灰,还添了些许落寞。方羿眉梢一挑,慢悠悠跟上去,问:“本侯的处理方式你不满意?”安戈百无聊赖地甩袖子,觉得那东西比身旁之人有意思多了,“你处理你的桃花,关我什么事?”方羿注意到他眉头紧皱,思索了一下其中原委,再想想最近的节气,试探着问:“明日中秋,你会想家么?”果然,瘦小的身影顿了顿,半晌才找到双腿般,机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