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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可刚才那一记铁棍砸进去,怕是不碎也也得扁。“先不说这些了。”萧澜道,“前辈还没说,为何竟会被困在暗道中?”空空妙手无言以对,脑子里飞速盘旋,若是萧澜知道自己擅闯白玉夫人的墓室,会不会生气。答案八成是会。或者九成。或者九成九。于是空空妙手从怀中掏出一把散乱的木签,道:“我还在墓道中捡到了这个。”萧澜不打算被糊弄,抱着手臂与他对视。空空妙手硬要他从中抽出一根,陪笑道:“这是好东西,数年前袁天师算命用的,我在里头捡了许久,方才勉强凑够一副。”萧澜问:“算命数?”“是。”空空妙手一边回答,一边将他方才抽出来的竹签在衣裳上擦干净,看上头刻着的签文。萧澜道:“好还是坏?”空空妙手抬头,诚恳而又震惊地说:“看这卦象,你怕是有一顶绿帽子要戴啊。”萧澜:“……”与此同时,后山。陆追道:“我也要去。”陆无名拍拍他的肩膀:“我是去镇子里找曹叙,你去做什么。”陆追道:“在这山洞中也无事可做,出去散散心。爹能易容,我自然也能易,不会被人认出来的。”陆无名头又开始疼。陆追很快就贴好了面具。岳大刀道:“哇。”阿六用胳膊推推他:“口水。”岳大刀白他一眼,继续双手撑着腮帮子看陆追。好看斯文的公子,易容之后虽与先前判若两人,可也依旧是俊秀的,哪怕是故意驼着背抖腿走,也一样挺赏心悦目。曹叙所居的镇子叫阳枝城,名字虽不起眼,却着实挺繁华。他浩浩荡荡带着数十人马前来支援陆无名,想隐藏也不容易,索性换了一张脸,自称是想来讨生活开武馆的外地客,包了一处大宅子,光明正大住了下来。进城之后,陆追买了包瓜子,一边嗑一边满大街吐壳,将流氓少爷演了个十成十。陆无名哭笑不得,猜测这八成也是同温柳年学来的坏毛病——毕竟全大楚都在传,说那丞相大人平时喜欢假装痞子,还爱学瘸子走路,也不知是何处来的恶趣味。迎面走来一个胖和尚。陆追侧身想要避开,对方却跟着他挪了一挪。陆无名微微皱眉。陆追抬头看他,一枚瓜子壳大大咧咧“扑哧”吐出来。和尚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公子当真是玉树临风,潘安之貌,理应有一段好姻缘啊。”陆无名:“……”或许是因为萧澜的关系,他现在落下了一个毛病,看谁都像流氓。陆追抱拳:“过奖过奖,可我没有银子给大师,就别夸了。”一听他没钱,那胖和尚果然就将客套话咽了下去,直奔主题道:“公子可否能帮在下一个忙?”陆追道:“不能。”胖和尚道:“出家人,慈悲为怀。”陆追不解:“啊?”那胖和尚蹲下马步,气沉丹田大喝一声:“哈!”陆追果断捏着瓜子后退两步,迷惑地看着面前黑塔一般的半山rou。第一百零八章-绑匪萧大公子带大师回去卖艺赚银子接下来,那和尚行云流水,在他面前十分娴熟地打了一套拳法,引得四周百姓纷纷围上来看热闹,以为是有人卖艺,鼓掌喝彩不绝,还有人摸铜板。陆追:“……”陆无名面色不善,警惕地看着那胖和尚。不过对方在打完拳之后,倒也没有更多攻击性的行为,而是又问陆追:“公子这下愿意帮我忙了吧?”陆追依旧摇头,很果断。和尚吃惊道:“为何?”这还能有为何,我能答应你才是见了鬼。陆追拉过陆无名,绕开和尚就往人群外挤,脚步匆匆。那和尚原本想追,可腿迈出去却又停住,在原地想了想,转身往反方向急急忙忙跑去。确定对方没有跟上来,陆追方才停下脚步,问道:“爹怎么看?”陆无名道:“看起来疯疯癫癫,嘴里也是颠三倒四,武功却不弱。”“先前没听过江湖中有这么一个人。”陆追道,“会不会是故意冲我们来的?”“暂时不好说。”陆无名摇头,打算去问问曹叙,或许会得到些线索。那处新购置的大宅坐落在城西,院中摆放着武器架,人来人往,倒是挺有几分武馆镖局的意思。陆无名道:“辛苦你了。”“这是什么话。”曹叙命下人奉茶进来,“当初若非门主仗义出手,只怕我早已死于非命,哪里还有现在的安稳日子过。”陆追在耳后摸索片刻,将面具撕了下来,在自家人面前,他一向不喜欢戴着这玩意,又厚又闷。曹叙关切:“公子这脸色比起刚来时又差了些,早就说了不如住进这大宅里头,却非要去那山洞中。”“我没事,那山洞也挺舒服。”陆追揉了揉脸颊,将方才在市集中的遇到的怪事说了一遍,又问,“曹伯伯知道那和尚吗?”“还有这事?”曹叙奇道,“听着像是脑袋不甚清醒,不会是疯子吧?”“城里先前没有关于他的传闻?”陆追放下茶杯。曹叙道:“还真没有,我一来就将这城中的大小事情都打听了个遍,并无任何异常,也没听过有当街拦路的和尚。”陆追微微皱眉。曹叙道:“公子放心,我这就派人去查,只要那和尚还在城中,就什么都好说。”陆追点头:“有劳曹伯伯。”“门主这回特意来找我,应当也有事吧?”曹叙端给他一杯茶。陆无名道:“离此不远有座掩仙山,地下埋着东西。”“是什么?”曹叙果然来了兴趣。“我猜是地宫。”陆无名道,“外表坚硬无比,寒气若隐若现,甚至在夜半时分,还能听到悲歌声。”前两句还好,后一句却有些闹鬼的迹象。曹叙试探:“门主的意思,是我带人去挖那地宫?”“那地宫与冥月墓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只怕一样机关重重。”陆无名道,“务必小心。”曹叙点头:“属下明白。”晚饭时分,城中愈发热闹起来,陆追抱着膝盖坐在屋顶上,看着远处的灯火与人群出神,一身白衣被风拂起,颇有几分遗世独立的孤寂清冷。可也只有相熟的人才知道,他其实有一颗世俗而又温柔的心,让人喜欢,也让人疼惜。街边小摊贩煮起了香气四溢的宵夜,一个大和尚捏着念珠一路过去,有百姓认出他是白日里卖艺的师父,纷纷鼓掌要他再来一段。小娃娃们更是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