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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很快被人接起,听声音是个年轻男人,“我找长生伯。”安浔说。“我爸不在家,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那边的人说。安浔看了眼司羽,心想自己真是糊涂了才以为他是长生伯的儿子。“我是安浔,我到汀南了。”其实安浔大约猜出什么原因,只是她不太相信长生伯会是私自做这样事的人。“安……安小姐?”那边听到她的名字似乎很紧张,“你来汀南了?在别墅?”“刚到。”“那个……我,我可以解释的,我,我马上过去。”安浔挂了电话看向司羽,“可以让我进去坐一会吗?我开了很久的车,有点累。”其实从她打电话的言词中几人已经猜到了些许,无非就是看管别墅的人私自把房子出租给游客,而不巧主人竟然这时候回来住,于是……就变成了现在的情况。只是他们没想到房子的主人没有大发雷霆,反而客气的请求进屋。“当然当然,meimei您请便。”大川忙去帮安浔开门。安浔确实累了,她何止是想进去坐一会儿,她简直想立刻冲上二楼卧室睡个昏天暗地。大川门童一样扶着门做出请的姿势,司羽弯腰将安浔的行李箱拎起来,安浔道谢,他只温和笑笑,是个话很少的人。大川笑嘻嘻的等大家都进去随即关门跟上,还悄悄对司羽说:“这姑娘看着冷冷清清的,其实人挺好的,我们应该不会被赶出去吧?”司羽转头看他,慢悠悠道:“你别高兴的太早。”长生伯的儿子叫阿伦,他骑了一辆小电动车,来的很快,安浔看着这个拿着头盔满头大汗的男人,终于和记忆里那个孩子重叠了。和小时候的样子很像,不修边幅的穿着肥大的背心短裤,红润的脸颊总是一副朝气蓬勃的样子,只是如今这种朝气蓬勃中带了些焦急和不安。“安小姐,我是阿伦。”阿伦有些局促。安浔笑,“我当然认得你。”司羽转头看她,眼中闪过笑意,似乎诧异她怎么能将这句话说的如此理直气壮,安浔装作没看到他的挪揄,心想他竟然知道自己刚刚认错人了。事情很简单,就如众人意料的一样,房子确实是阿伦租出去的,因为长生伯生了病急需用钱,阿伦瞒着父亲租了房子,没想到第一次做就被主人逮了……“安浔,你不能让我爸知道,不然他非扒了我的皮不可。”阿伦见安浔还记得他,又没有生气的样子,胆子也大了,称呼也改了。“长生伯什么病,严重吗?我想去看看他。”安浔说。“前段时间恶心呕吐,心律失常,反反复复的进医院花了不少钱,怀疑说是心脏的问题,汀南没有什么像样的甲级医院,所以前两天我姐把我爸接外市检查去了,走的时候……走的时候,我给了他们一万块钱,我一大老爷们,不能让我姐拿钱啊你说是吧……”阿伦说到后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看安浔。安浔见阿伦越发的脸红,顿觉好笑,“虽然听说警察的工资不高,但也不至于你这样拮据吧?”身为莺歌湾派出所民警的阿伦被说的脸更红了,磕磕巴巴的回答道:“之前那什么,有点事。”安浔不再说什么,伸手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卡给阿伦,“你把租金还给他们,如果有违约金也一并付了,再出去帮他们找个住处。”“啊?这……”阿伦看了看坐在那边沙发上的几人,再看向安浔,一咬牙,“成,这钱就当我欠你的,等我攒够了一起还。”“不用了,长生伯生病我也应该出分力的。”安浔说。“那多不好啊……”这边两人互相寒暄着,另一边那几人却都没动。大川看着司羽准备等他拿主意,司羽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其余几个人虽然有些不情愿搬走,但又觉得租金还给他们还给他们重新租住地方也挺划算的,显然大川也这么想,他见司羽沉默,于是自己做了决定,“走,收拾东西去。”大川说着便站了起来,其余几人刚准备起身,这时司羽慢悠悠抬头看向大川,“谁说我们要走?”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发古文呢,可是古文卡文了。心血来潮写了这个。估摸着不会太长,也说不定,可能写high了hold不住也说不准。依旧我的风格,温馨无虐(是吗?)是的!第2章同屋檐下大川愣愣的,“啊……啊?”司羽转头看向安浔,他的神情依旧温和,眼睛清亮而坚定,“房子房间很多,我想应该住得下我们。”阿伦其实也是这么想的,毕竟人家房租已经交了,而且房间那么多,只是他摸不准安浔会不会嫌吵闹,他看了看沉默的安浔,对司羽说,“那个……司先生,安浔的意思是另外给你们找个房子,你放心,房租她出。”“并不需要这么麻烦不是吗?”司羽看着安浔轻声说着。安浔半晌没说话,看不出在想什么,或许在思考这个提议的可行性。“算了吧司羽,人家都那么说了……”之前穿着清凉那女孩莫名对安浔带了些敌意,见她如此越发觉得面子上挂不住,撅着嘴起身上楼收拾东西。安浔看向那个耍脾气的女孩,慢悠悠的对她说道,“别忘了把拖鞋留下,那是我的。”阿伦见安浔有些不开心,他眼波一转,扬声说,“呀,这不是夫人生前亲手给你做的鞋子吗?被别人穿了她会不会很生气?”阿伦虽然是故意吓唬那女孩,但他说的确是事实,那是她母亲当年跟照顾她的少数民族的阿姨学的,然后一针一线秀出来的,那时候她喜欢的都舍不得穿。女孩听他这么一说脸都吓白了,慌忙把鞋脱了,也不敢去拿,眼圈一红转身跑上了楼。大川有点尴尬,他挠挠头,“那啥,对不起啊,她……我不知道她穿的是你的鞋。”那女孩名叫赵静雅,和其他人一样,都是大川大学时期的同学,后来大川到东京大学读研究生,几年没见,趁此假期大家约着来到汀南准备好好聚聚。安浔对大川说没关系,然后再次将视线移到司羽身上,“你们要是嫌麻烦,那就住下吧,租金还是要还给你们,只要平时让我蹭个饭。”司羽笑,“当然。”安浔站起身,对阿伦示意了一下,率先上楼。阿伦意会,伸手拎起箱子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