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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他们,都是十几岁就上战场了,这是为自己、为家族而战,哪能临阵退缩?”陆呦摇头。颜彦但笑不语。事实证明真不是她小人。第二天的朝会上就有人提出了这个问题,只不过提问的不是这些武将世家,而是王实修,王实修的意思是燕云十六州离辽国太近,万一辽国真被攻克,首当其冲的就是燕云十六州了,而燕云十六州对大周来说尤为重要,守住它们就相当于守住了大周,所以王实修的意思是派一些有经验的将士们过去把那些世子们换回来。“回皇上,臣不敢苟同。”兵部尚书赵平站了出来,“其一,战争目前并没有延伸到大周,这个时候就让这些武将世家的世子们回来,岂不贻笑大方?以为这些个世家子弟都是贪生怕死之鼠辈?其二,这些世家子弟将来都是要继承爵位的,这个时候不历练历练他们,难不成还真等着战事打起来再历练?其三,不说别人,镇国公世子陆鸣当初不也没有任何迎战经验,可战事一爆发,他也才刚弱冠便跟着父亲上了战场,他可以,别人为什么不可以?其四,再往前说,还有不少世家子弟从束发之年便跟着父辈们征战,因此,臣以为,为他们个人计,也为大周计,目前委实不合适把人调回来。”“回皇上,臣附和赵大人之说。”陆端站了出来。“回皇上,臣也附和。”颜芃站了出来。“颜侯,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儿子在太学呢。”朱韬冷笑着说道。“朱侯放心,我们颜家的人绝不会做懦夫,真有这一天,我儿子肯定会主动上战场的。”颜芃怼回去了。这话踩着朱韬的痛处了。------------第七百零七章、公报私仇原来,朱韬昨晚回家后和家里人一说,朱老太太顿时闹腾起来,老太太心里明镜似的,这个孙子在她的溺爱下,文不成武不就的,别说打仗了,就连正常的朝会也不爱去,成日里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招猫逗狗。可没办法,当初朱晋上面还有一个胞兄朱智,朱智比朱晋大五岁,从小聪明伶俐又能吃苦,一直被当成世子栽培着,哪知到十五岁那年突然病没了,这么着,朱家的世子之位才落到了朱晋头上。可彼时朱晋已经被祖母溺爱惯了,某些性格已经成型了,更别说,朱智是病死的,老太太和朱晋母亲一直认为这个孩子是累死的,如果没有这么大的压力或是不这么辛苦,孩子说不定就不会生病呢。这么着,朱晋才被养歪了。故而,朱老太太一听说辽国和女真打起来了,先就闹腾着要把自己孙子接回来,因为朱晋去的不是靠大周这边的瀛洲、莫州,而是在武州,那地方不但离辽国近,且离女真也不会远,因此,极有可能会是女真要拿下的第一个大周城市。可事实上,朱韬清楚这种可能暂时应该不会出现,女真目前还没有这个实力同时向辽国和大周宣战,除非它先把辽国拿下来,即便那样,它也需要休整几年才可能再南下。可老太太这么大岁数了,朱韬给她讲了半天道理也说不通,再说了,任何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朱韬这才求上了王实修,因为他知道王实修也想把自己儿子调回来。哪知王实修一开口就被赵平怼了个哑口无言,偏偏陆端还第一个站出来附和,这下朱韬就不太乐意了,这不明摆着跟他作对么?他才不信陆端不会想到是他要把儿子调回来,说到这件事,朱韬还一肚子火呢,当初皇上要派这些世子们去燕云十六州时,朱韬还私下找过陆端,希望陆端向皇上提议给朱晋派一个近一些的地方,一来是为安全考虑,二来靠近大周这边条件肯定也好一些,哪知不说还好,一说他儿子反倒被派去最远的武州了。为这件事,朱韬又找过陆端,可一句话就被陆端怼回来,说是皇上的安排,他无权过问。若果真如此朱韬也就不计较了,可哪知陆鸣因为闹合离比别人晚去了两个月不说,还去了一个最好的地方幽州,幽州是什么地方?那是之前的南京府,是辽国的南京府,城池坚固不说,也是这十六州里最繁华富庶的地方,关键是还不靠边境。若说陆端没有动手脚,朱韬是一百个不信的。他怀疑陆端是在公报私仇,说白了就是因为嫌恶自己的妻子,因而现在连朱家一并嫌恶上了,可真要论起来,朱韬自己还觉得冤枉呢觉得愤懑呢,好好的朱家女儿嫁进陆家,生儿育女不说也为陆家cao持了二十多年,可一出事,陆端就第一时间合离,完全不顾妻子的感受也不顾朱家的感受。可真要论起来,难道他陆端就没有半点责任吗?若不是陆端的糊涂和纵容,朱韬才不相信自己的meimei可以在陆家一手遮天呢!还有,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明明是颜家的二丫头,若不是那二丫头勾引了陆鸣,哪至于惹出后面的这些祸端来?因而,朱韬恨陆端的同时也把颜家恨上了,所以见颜芃开口附和陆端,他忍不住出言讽刺了。可偏偏颜芃心里也早就憋着一股火,他恨自己妻女不争气是一方面,同时也恨朱氏,若不是朱氏狠毒想出冲撞颜彦的法子来,马氏兴许还没有这个胆量去做这件事,那么后面的悲剧或许也就不会发生,基于这些理由,颜芃自然不会给朱韬什么好脸色。当然了,最关键的一点,颜芃清楚朱晋是这些世子里最怕死也是最浑浑噩噩的人,因而朱韬打的什么主意他用脚指头一想也能猜到。可朱韬也不是个能吃亏的,见此立马跳起来,“你说谁呢?说是懦夫?不知道是谁把城池丢了自己不见人影,说是受伤了,谁知道是不是贪生怕死弃城逃走了?”“你这话什么意思,说清楚,谁逃走了?”颜芃上前就要揪着朱韬的衣领。朱韬很轻易就甩开了颜芃,并退后了几步,“谁丢了城池谁心里明白,谁逃跑谁心里也明白!”“朱侯这话未免太过诛心,两军交战,胜负乃兵家常事,谁敢开口说自己一辈子没有打过败仗?谁敢开口说自己一辈子没有受过伤?颜侯在身受重伤的情形下依旧不肯回京调养,誓死要和那几座城池共存亡,这份心志足以说明他绝不是贪生怕死之鼠辈,后来的几年也验证了颜侯绝对是一个以家国天下为己任的忠良之辈。”陆呦站了出来,同时也把颜芃往后拉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