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cao你

    偏心么？

    她对父母也曾有过抱怨，家中三个孩子，父母的爱稀释成三份，给到她能有几分      ？

    她是大姐，好像生来就该是懂事体恤父母的，去世后，亲戚们理所当然把抚养弟弟的担子架在她身上。

    两个千斤的扁担压在身上。

    没人在意她是否喘得过气。

    一跃成了家里的大人，她反而理解了父母的感受。李瑞身体不好，饶是帮不上她什么也会在放学后去菜市场，趴在凳子上写作业等她收摊一起回家，小话痨的性子也是那时候养成，爱说一些稀奇古怪的事逗她开心。

    都说双胞胎性格相似，李满跟李瑞截然不同，他多数时候都是沉默的一方，你却猜不透他在心里憋着什么坏，逃学旷课，打架斗殴成了家常便饭，被请去学校挨批成了李渔的日常。

    她不止一次告诫自己，掌心掌背都是rou，千万不能厚此薄彼。

    事与愿违，她不是钢铁，抗不住千锤百炼，也自私的想过要不干脆逃了，去一个没人的地方改名换姓，也许是一条别样的路。

    可她走了，李瑞呢？

    李满的发问，李渔无法反驳。

    李满跟他，究竟是怎么走到如今这一步的——她也想不通。

    “出去。”

    良久，李渔开口。

    “你终于肯和我说话了，姐。”李满低醇的嗓音在她耳畔盘旋，一点也没将李渔的话当回事，“瑞哥还是跟以前一样单纯，给他打电话一下就猜出我一定是惹祸了，连缘由都没问就说这事他来处理。”

    他又“啧”一声，猛地凑过来，鼻尖几乎都要抵上李渔的鼻尖，“姐，你说这招我还能用多少次？要是瑞哥知道我干了什么事会怎样，生气，或者是打我一顿？我还没见过他动怒是什么样，有些好奇，要不我现在出去，把那事跟他说——”

    “啪”一下，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他的左脸。

    李渔手劲大，平时搬四五十斤的货不在话下，这一下用尽全力，手臂都被震麻了，全身都抑制不住在颤抖，喉咙里挤出两道颤音：“你敢......”

    果然啊，他赌对了。

    口腔里溢满咸湿的血腥味，脸上火辣辣的痛感让李满燃起一股疯狂的燥意。

    "离经叛道的事我这两年我没少干，我连你都敢干呢，敢不敢还不是看你的态度。"他舔唇，“这一巴掌打的没有那晚一半痛，你知道么姐，上回我身上被你挠出来的伤现在还没好全，今儿嘴角破了，瑞哥明天问我我要怎么回答啊，骗他说是我不小心磕的？”他旋即咂嘴摇头，“说谎不好吧，我记得姐你可一直教导我要做个诚实的孩子。”

    李满盯向李渔的目光似豺狼虎豹，居高临下欣赏掌中之物最后的濒死抵抗，向她抛出最后一个问题：“姐，你说——我该怎么办？”

    李渔想起自己刚学杀鱼时的场景，她那时没什么力气，抓不住鱼，也不能一击敲晕鱼，死在她手里的鱼一定是上辈子罪大恶极的烦人投胎转世来的，再后来她手法愈发娴熟，从把鱼在案板上拍晕那一刻算起，刮鳞去骨切片最多不要三分钟。

    现在她成了案板上的鱼，李满握着血刃逼她做出选择。

    她没得选，一如十六岁那年，没得选......

    “你我的事，跟小瑞没关系。”

    李满弯了眼，长睫盖过眼里的闪动，极其玩味地用手扣住李渔的胸衣肩带，故意挑起来崩回去，“想好了？”

    “嗯。”

    他半蹲下身子，抬眉和她对视，露出一口白牙。

    “姐，那我可不客气啦。”

    “我要cao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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