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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的脸!”“哈?”我好笑地转过去,他则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低着头,眼神不知道往哪放。吓成这样还敢问出来,该说他胆大呢还是不要命。我挑挑眉,漫不经心道:“可以,等你坐上大将军的位置,我便让你看个够。”“啊?胭脂。。。这也太难了。”“呵,愿不愿意随你,我不在乎。”“呃别,这样也行,比我想的好。。。嘿嘿,还以为,会被你打个半死。”我闻言,便习惯性地想要拍他一掌,却被他一闪身让开,然后跑得老远。我又好气又好笑,他这身手是上去了,可就不干正经事,一会用到鱼身上,一会又用来躲我。我踏雪追去,心里想,还真该把他打个半死脑袋才开窍。林文扬看我临近,反而不跑了,傻呆地站着,光笑。我也没心思再和他计较,走到他面前,认真道:“去找孟将军,若能得见,你便好好表现,最好能说服他明日同你一齐去巡视,若被婉拒,便彻夜候于他的军帐外,总之,你想办法整夜待在孟将军处便可,明白吗?”他虽然还有疑惑,却也坚定地答应。我拿出一小包药粉交予他。“如果同孟将军谈得融洽,临别时便将此物交给他,告之就寝前稍抹于烛芯处燃烧,有宁神的功效。”“好。”“现在便去吧,自己谨慎行事。”“嗯。”他将药粉收好,深呼一口气,转身离开。此药原是从古军队里流传出来的,后来发生过命案,便被禁了。那日将突兀出现在军队前的伪难民放倒的便是这种药,只是一般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药颇为奇特,燃烧时是能宁神的薰香,化于水中则成了烈性的迷药。如孟将军一般的老将,应该能认出,或许会明白那日的事情是林文扬所为,重新任重于他。夜深,四方寂静,仅有巡逻的人走动。小浩睡得很熟,倦成一团。我潜入黑暗处,做该做之事。事毕,将自己埋在雪里一刻钟方才平静。回到军帐,听到小浩的梦呓:“。。。二主子,你人真好。。。”我又只得坐到帐外,任白雪寒了半个时辰,才压下杀他的冲动。次日晨起,号角连绵百里,传讯的士兵奔走告之:陈参将昨夜于帐内身亡。。。。一个参将被杀,事情颇为严重,在这外患堪忧的时候,内乱是不可发生的,军心不稳,这战未打先输。参将以上军官被急急召入孟将军的大帐。驻地巡察防守的士兵增了一倍,留于军帐内的人不得随意走动。清早未见得林文扬,不知昨夜如何。他虽然很深沉地在成长,已不复当日懵懂的傻,但我还是有些担心。临近正午,该是士兵饭食小憩的时间,四周却听不见喧哗,有士兵来回跑动,大喊着”仔细搜”。不多会,便看到林文扬蹙眉来到帐内,对着我坐下,一副有口难开的样子。该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而且说出来可能惹恼我。片刻后,他便沉不住气了。“胭脂。。。我。。。”我冷哼一声。“说吧,早死早投胎。”“哎。。。昨天我去找孟将军,一切都很顺利,他接见了我,谈得也还算融洽,他问了和你一样的问题,我说完后他只是叹气,而且也不愿意同我去巡视。”“我在他帐里跪了一夜,天微亮时,他起身看到我,本来已经有所动摇,却传来陈乌龟被杀的消息。然后飞将军和其他军官陆续赶到,便又只得暂时搁置。”“整个议事过程,参将们都不说话,飞将军提议将陈乌龟的死宣为隐疾突发,暴毙所致,而齐勇轩和那个赵副将则认为军中有敌军之人潜伏,万不可掉以轻心,要警醒众人提高戒备,秦副将根据陈乌龟房内整洁,可财物有所丢失猜测可能由军中人所为。”“三方各持己见,皆有论据,孟将军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林文扬说到这停下了,怯怯地看了看我,我讽刺道:“然后你就逞英雄,把整件事揽下了?”他诺诺地点头,比划了三根指头。“。。。三。。。三天。我求孟将军给我三天的时间,定当给所有人一个满意的答复。。。不然。。。不然就军令处置。”☆、慑逆心小浩一听,脸上刷白。“主子,这。。。这可以要脑袋的事儿啊!!哎啊啊啊啊。。。惨了惨了。死定了。”林文扬也没发火,很泄气地瘫在一旁。“那你还不去查?来这干嘛?”“我。。。我就是来问问你,胭脂。。。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要实在不行,我们赶紧趁夜逃了吧。”“哼!逃?逃得了吗,你以为其他人和你一样傻?恐怕你现在连起夜都会有人看着。”“主子,你怎么这么糊涂啊,哎。。。完了完了,我算是交待在这了。”“胭脂。。。你身手好,你带着小浩赶紧逃吧,逃去林子里,往里面走,可以找到我抓鱼的小河,你们顺着河,应该能出去。”“你这就认命了?”他苦笑道:“不认命能怎么办?搜也搜过,问也问过,既没有查到行踪可疑的人,也没找到陈乌龟的财物,他是背后遇袭,不可能是暴毙。完全毫无头绪。”“胭脂。。。”说着,他突然凑近我耳旁,小声道,”其实是你杀的吧。”我噙起笑,起身踹了他一脚。“你蠢事做的不少,这次倒是做对了。”弯身一抱拳:“林副将,该去处理公事了。”他站起身,手按配剑,挺了挺腰,大步迈出营帐。回到他自己的军帐里,我便让他派人去请手下的四名副将,共同商议。些许时间后,却只有其中两人前来,其中一位是王参将。另二人皆以有事推脱。我拱手作态,请命再次前去,一路随行四名士兵。如预想一般,未通传便被阻于帐外,放倒其中二名看守,其他皆不敢妄自上前。所幸那二人聚在一起,省了些脚路。“二位大人,林副将有要事相商,劳请前往。”“放肆!军将之所,岂容你硬闯!来人呐!”那人喊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入内。我已没有耐心,再陪作这虚礼。直直逼近他们,轻声道:“林副将说,若两位大人不肯赏脸,便只有请去同陈参将一叙了。”其中一人吓得惊退几步,另一人虽算镇静,也白了脸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