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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命不凡,可什么事都是这样,到了关键时刻就功亏一篑!江寻意突然觉得,其实不用费那个力气激怒别人,他自己的阴暗情绪比谁都多。他努力压下愤怒烦躁,咬紧牙关想要努力平复疼痛,可只要稍稍一调动内息,转瞬之间就是满头大汗,前胸后背的衣服顿时湿透,连呼吸都哽在喉间,差点转不过来。齐十九大惊失色,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帮助江寻意,转眼却见到封奇支撑着抬起身子,摸到旁边的一把刀向江寻意捅过去。他愤怒地跃起身来,奋不顾身地抱住封奇的手臂阻止了他,两个人扭打在一起。然而江寻意勉强凝聚视线,却看见封奇虽然被拦住了,封秋带着冷凝的表情,玉指并拢,如刀如戟,向着自己的太阳xue点过来。他暗叹一声,闭目不语,手却不动声色地在腰间摸索着什么——这人一生好强,纵然穷途末路也不肯轻言放弃,而“救命”二字,更是断断不会出口的。说来各人神色反应各异,实则种种事情均发生在一瞬之间,封秋的手指未到,黎姬已经又惊又喜地叫道:“君上!”跟着“砰”地一声,封秋竟然被突然赶到宣离魔君一巴掌挥了出去,他怒斥一声:“贱人,你要干什么?!”跟着扶住江寻意的双肩:“你怎么了?”在这个当口赶回来,真不知道是好事坏事,江寻意终于颤巍巍地在腰间的荷包里摸到了云歇让柔柔捎给他的那枚碧玉指环,悄悄戴在手上,咳嗽了两声,没有回答宣离。第67章似不似傻他咳嗽的时候呼出的气息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宣离看着满厅狼藉,又是愤怒又是痛惜,拿江寻意没有办法,憋闷之下突然转身给了封秋一个重重的耳光,森森道:“你这女人果然是活腻歪了。”封秋太熟悉宣离魔君残暴无常的性情,见势不妙连忙哀泣道:“君上!君上!是他先动手的啊,我只是……妾身是因为太在乎您了才会心生嫉恨,求您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宣离魔君冷笑道:“你在乎我?别以为本君什么都不知道,你在乎的不是云歇吗?可惜啊,还提什么你父亲,你父亲已经被云歇给杀了!”江寻意一侧头,封秋也猛地瞪大了眼睛,失声道:“不可能!”宣离魔君冷笑一声,再不与她废话,直接探手出去捏断了封秋的喉管:“那你就去地下问问他吧!”江寻意这时候已经稍微缓过了劲,用手撑着地慢慢直起腰来,见齐十九料理了封奇,正想过来,于是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一点,轻轻一踢他,齐十九立刻不动了。宣离魔君杀了封秋,更不迟疑,丢下众多妻妾属下,右手一搂江寻意的腰,带着他从窗子翻了出去,疾向侧峰奔去。江寻意只觉得冷风刮面,就像冰刀子似的,起初还有些头晕,到了后来,却觉得宣离的速度似乎越来越慢了下来。江寻意被他架着,反正也使不上劲,索性闭目养神,想了想刚才这一串的事,渐渐反应过来——这恐怕是宣离已经同云歇交过手了,恰好自己又在这边破了对方赖以维持能量的法阵,因此宣离多半在云歇那里吃了亏,想要逃跑。他正想着,宣离魔君忽然停了下来,将他放在地上,自己也在旁边坐下,重重喘了两口气。江寻意一言不发地睁开眼睛,只见四下尽是枯黄落叶,头顶上光秃秃的枝干直指夜空,看起来应该是一处树林的深处。旁边的宣离魔君衣服凌乱,脸色灰败,已经渐渐显出一丝死气来。江寻意知道那是因为他的余气已经不能支持魔力运转的缘故,但宣离魔君成名百年,可不是平常人,他自己伤势不轻,更加不敢懈怠,因此只是静静地坐着运气疗伤,并没有趁机偷袭的意思。宣离缓了一会,转头看江寻意安静地靠在树干上调息,笑了笑道:“江公子真是个难得的聪明人,而且十分懂事,实在是让本座不得不喜欢你。”江寻意闭着眼睛,淡淡地道:“你都沦落到了这个份上,还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要是你真的不说话能死,倒不如和我说说洗髓玉在哪里,我师尊到底是怎么死的,陈立的心脏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消失?”他本来没有多大感觉,结果这样一连串的说下来,突然发现宣离竟然干了这么多的缺德事,真他娘该死啊。就这样可着劲作的,不炮灰他炮灰谁,再换八百个身体也当不成终极**oss,搞来搞去就光剩一张脸长的霸气了。再赶上本书的主角是云歇这样的千年狐狸,又jian诈又不要脸,估计宣离活不过二十集。江寻意想到这里,嘴角不由微带了一丝笑意,突然感觉肩头一热,宣离魔君忽然凑了过来,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江寻意顿时觉得头皮发麻:“你干什么?”宣离魔君低声笑道:“阿、寻?你觉得我说的那些都是没用的,那么云歇平日里都跟你说些什么?本座心仪于你,你如此抵触,那么为何云歇对你抱有绮念,你就可以接受,还甘心情愿与他同生共死?”他头两个字一字一顿,说的极轻,活像叫鬼似的,江寻意刚要骂他,便听见了后面那几句话,顿时一愣,怀疑自己收听的方式有问题:“你、你说云歇什么?”宣离魔君看他表情震惊,也是一愣,端详了江寻意半天,见他神色不像是作伪,半晌才忽然大笑起来:“原来你竟不知道?原来你竟不知道!哈哈哈,亏我还道云歇早已与你……没想到这么多年来,他竟然也是单相思!”可能云歇这番暗恋史实在是太苦逼,跟他本人的人设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宣离魔君越想越是好笑:“江公子,江寻意,云歇心悦你多年,恐怕你们身边稍微亲近一点的人都能看出来,你竟一无所知?你……哈哈哈,你莫不是傻罢?”江寻意:“……”他在现代的时候从小多病,性格有些孤僻,和人接触的也少,到了这里更是修仙之人,清心寡欲惯了,对感情上的事的确不怎么敏感,宣离那一番话就恰若云破天开一般,给他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云歇俊秀的面容霎时浮现在眼前,平日里那种种言行笑语一一闪过,原以为古怪胡闹的事情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却不知道他那样从来不肯委屈自己的人,究竟是抱有怎样的心情忍耐了那么久,又是抱有怎样心情陪同出逃,刀剑相向,苦苦守候……一路走到了现在。江寻意只觉得心如擂鼓,种种过往来了又去,在脑海中徘徊反复,像一把无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