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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算是京城里人口密度最大的一块儿地方,长年的治安不佳,也正是因此,丐帮在城南的势力也最为雄厚,也算是他们在京师的半个根据地了。先前柳家那批东西都是极其贵重的物什,有能力吞下的无非几户巨富,倒是的确没人想到这东西会出现在半个贫民窟的城南。邰阮自是有些疑惑,他眯眯眼睛,又问了一句:“城南?”“是啊!”范成济又是一拍大腿,表情变得咬牙切齿,“而且是在安福教那帮子人的地盘上!”安福教?!久违的记忆瞬间涌上来,邰阮一下子想起了这个先前不断作妖的“邪教”。不过说起来,怎么,柳家和安福教还有合作?若真是如此,那柳家的罪名,倒是又多了一项啊。邰阮不太确定地问范成济:“安福教?确定是安福教?不是看错了或是别的什么?”“错不了错不了!那帮龟孙子的尿性我还不知道?这可是我徒弟亲自探查到的,那批东西和你的描述差不离!我们安插在安福教的人也回报过了,说这批东西就是腊月初的时候运过来的,不正好和你发难的时间对的上?还说是什么教会的高层亲自押来的。我就说这帮龟孙子咋无声无息发展的这么快呢,肯定是上面有人!你说……”范成济意犹未尽还要再说,邰阮却是听得不大用心了,不过是机械地跟着点头罢了,心底下却迅速地盘算起了柳家和安福教的关系。范成济先前说的是安福教的高层?也就是说,柳家大约是处于安福教的领导者的地位?而之前安福教企图拉拢何晓晚,虽然被拒绝了也未完全放弃,再之后就是何晓晚身份的揭露,柳家突然对她动了杀心,安福教也未再出现过。还有那次他和李衮淡去查安福教的线索,柳如絮却突然出现在那里……或许柳家真的就是安福教的后台也说不定。邰阮客客气气地送了范成济离开,打定主意婚假之后头一件事情就是让手头的人去查证——不过这次可要万分小心了,断不可再被柳家的人发现。然而还未等到事情水落石出,京城里就先发生一件大事。有人上京兆府击鼓鸣冤,称是此次春闱有数百考生舞弊。☆、第60章春闱案发每年春闱录取贡士不过三百人,若说是有数百考生舞弊——那可真是一个极其恐怖的数字,更遑论这被举报的人里面竟有数十人是被录取了的,实乃一件举朝震惊的大案。所以得了信的京兆尹立马将这次春闱几位主试官给看管起来,之后马不停蹄地往皇宫赶去——这案子关系重大,实在不是他一个人能揽的下来的。果不其然,皇上听了京兆尹的汇报后当场摔了手里的杯子,随即冷着脸召了大理寺卿和邰阮几个少卿过来,命令他们以最快的速度破案。大理寺几位官员自然是当场应下了此事。然而等回了大理寺,却是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人敢先说话。也不怪他们,实在是这案子有些大,牵扯到的涉案人员估计不少,关键是这些涉案人员的家族倒都跟在场几位官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什么这个人的姑妈的嫂子的meimei是王少卿家里的第三房小妾啊,那个人的舅舅的小叔子的表弟是安少卿的远方兄弟啊,实在是不好处理。只有邰阮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亲戚,所以他清清嗓子,准备率先发言时,其余两位少卿却蓦地打断了他。“哎呀,我突然肚子有点痛,那什么,你们先说,你们先说,我先去趟茅厕。”“对了,我家三姨娘好像托人送了东西来,我先过去看看,你们先说,你们先说。”两人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里相同的意味。登时两人便转了身——溜之大吉。邰阮是没来得及拦的,大理寺卿望着两位少卿绝尘而去的背影,不无羡慕。奈何他是大理寺最高长官,两位少卿还可以胡口编造理由不管,他却不行。又或者……不如推给邰阮?这样想着他当即踉跄一步,撑着额头就要倒下去来个完美的假摔,却被邰阮稳稳扶住:“大人,这次春闱案件您是如何看?”他一点都不想看好吗!无奈,大理寺卿只得支支吾吾反口问邰阮:“不知邰少卿又有何高见?”邰阮相当的不客气:“高见不敢当,真知灼见倒是有一些。”“请说。”“依我来看,其实这件案子并不是很难,”邰阮目光灼灼,神情倒不是很紧张,他抖抖手里的卷宗,“其实这告发人递上来的状子已经很详尽了,顺着他说的查下去,其实不难破案,你们担心的杂七杂八的东西,也说不成多大的阻碍,皇上的态度摆在这,任他们再厉害也不能乱蹦,只要破案的速度够快,他们根本说不出什么来。”他微微抿起唇,勾出一点笑来:“说明白点,你们无非担心他们反咬一口,可是只要用最快的速度将这些人压下去,他们又能怎么闹腾?”大理寺卿若有所思。邰阮等了一下,眼神沉了一点,终于有些严肃的样子:“所以现在时间是最紧要的,咱们也不能给他们动作的机会。”言下之意,便是要立刻去查案了。大理寺卿思索半晌,终于咬咬牙点头:“行,那咱们现在就去刑部!”涉案人员都已归押,不过由于牵扯人员甚广,不可能全抓去牢里蹲着,眼下他们过去,也不过是先去审问几个重要官员罢了。剩下的人,譬如诸位舞弊举子,是很难一个一个顾及到了。……夜已深。何晓晚在卧房里等了半天,实在闲得无聊,兀自嘟囔了几句邰阮的不是,终于转头站起准备睡了。却就在此时,门外有脚步声传来,又顿了顿,“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正是一身便服的邰阮。“回来了?”何晓晚娇声问了句,又觉得有些生气,语气中不自觉有了抱怨的意味。邰阮点点头,解下了外衣,又忍不住揉揉太阳xue,觉得有些头疼。他揽过何晓晚,将自己的下巴搁在她的颈窝上,懒洋洋道:“嗯……累死了。”何晓晚轻轻推一推他,没推动,知晓他是真的累了,也不知该怎么帮他,只能静静地任由他抱着,过了半晌,才忍不住红着脸道:“抱够没啊?”邰阮终于自己站直了,却还调笑道:“一辈子都抱不够。”“哼,”何晓晚轻哼一声,脸烧得通红,推着邰阮往净房的方向过去:“该睡觉了!”邰阮失笑,自己进了净房洗漱去了。过了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他便走了出来,发现何晓晚已经躺在床上了,先前有些沉重的心情终于转圜过来,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