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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一下那符箓的波动所在方向,发现正是朝这里而来,确定对方可能是自由基地的人,目的和司昂一样。花了半日时间,他们终于穿过层层异形封锁的地带,来到一条河前。河的对面是一片小绿洲。小绿洲一片金黄色的水草,在风中飘荡,河水清澈,还可以看到一些野生的鱼,悠然地游过。虽然人类因为异形而陷入绝望黑暗的末世,但野外却依然生机勃勃,甚至比末世之前更富含生命力,很多末世之前被人类破坏的环境在悄然转变。小河并不宽,就三四米,河面上有一排浮出水面的基石。司昂让他们在小绿洲前停下,接着带着三个研究人员一起踩着那河面的基石渡河而过,来到小绿洲。小绿洲的沙滩上,砾石散布,遮掩住下面的细沙,几人用工具将那些砾石掀开,很快就看到藏在砾石下的结晶体,一粒粒的,细小得就像未提练的粗盐晶。司昂让倪晞将它们收集起来,并且将附近所有能看到的都收集起来。这片小绿洲的面积不大,晶石也没多少,很快就被他们收集完。迟萻和其他人一起在旁边警戒,当远处传来车声时,迟萻他们转头看去,就见几辆车飞快地朝这边冲过来,其中一辆车甚至将他们停在河边的一辆车撞歪在一旁。车子停下后,一群人飞快地从车里下来。最先下车的是一个穿着红色皮衣,留着长头发,容貌清丽、气质婉约的女人。她虽然不是最漂亮的,但气质温婉,楚楚动人,很符合男人对贤妻良母的幻想,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看着人时,清纯而美好。迟萻正琢磨着这看起来不像生活在末世中的女人是谁时,就见她突然脸色一变,眼里露出怨毒的神色,手一扬,一张符箓朝着小洲里的司昂几人疾飞而去。符箓破开空气,它散逸的灵力绞杀着空气中的尘埃,即将爆炸——迟萻飞身而去,手中的古剑将那张符箓击飞。符箓落到河里,轰隆一声爆炸,水花四溅,几条逃蹿不及的鱼被炸到岸上。陶微澜的目光落到迟萻身上,神色不善,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能将她的符箓拦住,就不信她能拦第二次。陶微澜一拍手,瞬间手中出现好几张符箓。符箓结成阵,悬浮地关空中,在陶微澜的身边飞快地旋转着,她清叱一声,“去!”迟萻看到这一幕,似笑非笑,虽然她很久没有玩符箓,但这种符阵——啧!末世开始后,凭着一身符术行走末世的陶微澜终于遇到敌手,而且是一个同样玩符箓的祖宗,在陶微澜等人的注视下,也不知道绿洲上的那女人做了什么,她手指掐起几个手印,轻飘飘地招手,那原本杀伤力十足的符阵就被打散,几张符箓飘到她头顶,最后落到她手上。迟萻将几张被她打散灵力的符箓一看,忍不住笑看陶微澜,说道:“这位小姐,你是将我们这群活人当成鬼来收了么?驭鬼符、金刚符、焚烧符……啧。”陶微澜脸色瞬间大变。在他们到来时,司昂等人已经收集得差不多,原本正准备战斗的,谁知道迟萻一人就拦下对方的攻击,这一幕让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后头来迟一步的龙组的人忍不住看一眼陶微澜,然后将目光放在迟萻身上,琢磨着这位的来历。他们都见识过陶微澜的符箓的厉害,就算是狂战士,也不一定能扛得住,偏偏这不知道来历的女人,好像对这些东西非常熟悉,难不成她也是传说中的天师传人?司昂走过来,看到陶微澜时,脸上露出讽刺的神色,“陶微澜,你又来迟一步!”陶微澜看到他,再也控制不住脸上的恨意,恨意中又有几分惧意,这使得她的脸蛋扭曲几分,看起来不那么清纯漂亮了。“我就知道是你……你该死!”恨意焚烧她的理智,她突然抽剑,高高跃起,踩着河中的基石,朝小绿洲杀过去。她的速度很快,须臾间就来到小绿洲,只是还未等她杀到,她周围突然爆炸响起,让她不得不撤退。呯的一声枪身响起,陶微澜的速度虽然快,但腿上还是中了一枪,她的身体一个踉跄,控制不住平衡,从基石掉在河里。司昂收起枪,非常恶劣地往河里扔一枚引爆弹。轰隆声不绝于耳,远处的异形甚至被吸引过来,这让原来冲过来想要救陶微澜的玫瑰战队的人都不得不转身对付异形,倒霉的龙组的人也只能先去对付那些异形。司昂见状,再次对河里丢一枚引爆弹,对迟萻道:“我们快走。”迟萻应一声,就拉起他,迅速地踩着河面的基石朝对岸跑过去。迟萻一行人赶紧跳上车,沿着河堤而行,将身后的混乱远远地抛下。倪晞开车,她将车速开到最大,俨然飙起车来,身后的异形的叫声越来越远。直到听不到那里的动静,司昂把玩着装在透明的器皿里的蓝色结晶石,一脸可惜地说:“这次的时机不对,没能杀死那姓陶的女人,真可惜。”前面的方乐章听到这话,忍不住抖了下。倪晞的眼睛里也有几分波动,很快就敛去。“你都丢两个引爆弹下去,她应该死了吧?”迟萻肯定地说,陶微澜再厉害,连续吃两枚引爆弹也撑不住。司昂偏首看她,唇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用一种怜悯的语气道:“可怜的萻萻,你不会以为她真的会死吧?她可是有一个奇怪空间的女人,遇到危险时就躲到里面,怎么会死呢?”迟萻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看到的。”司昂无所谓地说,“当时她愚蠢地来杀我时,她以为自己躲得很好,却不知道她周围有一个我事先放在那里的机器蜂,她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我琢磨着,她总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的异能吧?我研究那么久,还没见过有人真的有异能呢。我觉得她有一个能将自己藏起来的空间才对。”说到最后,他一脸可惜地说:“真想解剖她研究看看,可惜还不是时候。”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迟萻和方乐章瞬间脑线波同路,很想问他,但看到他轻描淡写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