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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声音,迅速转身。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很快恢复了平静。往前走了几步,开口:“阿远,你来了。”姚远顿时满脸嫌弃,“别叫的好像我们多熟一样。”莫北脸色一僵,再开口时便换了称呼,“姚二少,剧本在这里,抓紧时间看看吧。”“呵,说一下就受不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少爷呢。摆张臭脸给谁看,没人强迫你待在这里,受不了趁早卷铺盖滚蛋。”姚远走过去拿起剧本,在椅子上坐下,翻阅起来。莫北僵硬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期间他转了转头,却见那人始终低着头毫无反应。最终,他一言未发地离开了休息室。姚远在这部电影里担任男二号,其实他的部分差不多已经拍完了,不然他也不会随便消失一个星期,李路明大概也不会轻易点头。剩下的只有些补拍的镜头,姚远本来的打算就是最近找个时间回来补好,只是被家里的事情耽搁了。心情一差,什么都懒得做了。补拍镜头的时候,莫北站在摄像机旁。这个镜头拍的恰巧是姚远的眼神,刚获知爱人对自己的背叛,而且是与自己最亲密的朋友在一起,那一瞬间,他心情复杂酸疼到整个身体都要麻木了。大脑仿佛一下子被放空,整个人都是空白的。最生动的只剩下那双眼睛了,有震惊,有疑惑,有不解,有受伤,更多的,则是迷茫。姚远不是科班出身的演员,但他是个在工作上足够认真和能够迅速进步的人——这无关乎他令人咋舌的生活作风。这一次的出演,虽然只是男二号,但戏份却比刚出道时拍的影片重要不止一星半点。特别是这样一个遭受背叛的悲情角色,更是能轻易博得大众的同情心。至于或许捕风捉影到一些关于他作风的那些观众,特别是女影迷,“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在任何时代都能成为真理。莫北忍不住无奈苦笑,只是当他看见屏幕中姚远的眼神后,即便知道那是演戏,可其中各种感情的交织却真实得让他忍不住身体一颤,脸色刷得变白。那即便悲伤震惊却也犹带决绝的情感,似乎是在提醒着他,那些无论怎样洗刷都洗不掉的黑色过往。*姚远与别人合开了家公司,如果他的精力有十份,可以说六份在演艺事业上,三份在其他事情上,最后一份留给了公司。由此可以看出,他对待这个公司有多随便。可是随便并不代表不在乎。毕竟严格意义来说,这算是他第一个孩子。家长对孩子,有哪个不疼爱的?所以当公司那边说,这次的一个方案被拒绝了的时候,他虽然明白输赢正常,也有些失望。但是当听到对方说,拒绝的那方其实还未明说,却已经私下里在找其他公司的人见面了。姚远一听,气笑了,这分明是吃着碗里的不忘惦记着锅里的,两头都不想错过啊。他可不愿意做别人眼中的肥rou,于是剧组的事情忙完后,他立刻查了对方的见面地点,捉jian似的飞车过去。不过他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幅场景。世界似乎小了一些?姚远心想。从温路宁脸上看不出他在想什。姚远不可避免的想起了早上那辆命运多舛的切诺基,心里冷笑一声,瞪着对方不说话。夏经理冒着冷汗走到两人之间,生怕他们产生冲突,两尊佛,他左看看又看看,不知道该得罪哪个。最后似乎是做出了权衡,他先对姚远说:“姚总您别着急,我也只是来和温先生见一面,最后和谁合作还没定呢。”姚远赏了夏经理一个眼角,说:“这么说,夏经理还是对我们公司不满意啊,撂着我们来这里和别人喝茶啊。”他说是说,眼神却是一直盯着温路宁。夏经理唰地又冒了一层冷汗。他不是不想和姚二少合作,业内谁不想和姚二少合作啊,拒绝的人那都是傻子。但是姚二少的公司这次给出的设计方案实在不适合他们,他们这次要推出的,是一个温和亲切有感染力的大众品牌。姚远给的方案却是激烈的热情的轰轰烈烈的感受。这违背了他们的初衷,不管姚二爷再牛逼,他的公司广告方案再优秀,他们也只得拒绝了。恰在这时候知道了另一家一贯走温和路线的公司,这才约了这边的负责人见面。姚远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拿得起放得下。夏经理在大厅看见姚远的那刻,就知道完了。这种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的做法,想也知道会换来姚二少如何的回报。就在夏经理不知所措直冒冷汗的时候,温路宁出声了,是对着姚远说:“我确实只是与夏经理见一面。”姚远眉头一挑,这个动作在他平日总绷着的脸上出现,实属稀奇,不过口吻仍是同样的讽刺意味十足,“哟,那温老师可知道,这个‘只是’要与你见面的夏经理,先前已经答应与我们公司合作了?”他故意加重了“只是”两个音。温路宁皱了下眉,“我不知道。”第7章再见姚远看着温路宁,表情带着嘲弄和挑衅。夏经理不住用手擦汗,完后再擦在裤子上。紧张的情绪始终无法缓解。温路宁沉默了片刻,开口:“不如我们都坐下来再谈?夏经理在姚远身旁腿都发软了,一听,连忙点头:“是啊是啊,坐下来谈坐下来谈。“姚远冷笑一声,不发一言走进去,拉开最近的一张椅子坐下。坐下后大背往后一靠,俨然一副等着人伺候的样子。温路宁不知道为何,很想发笑。等到夏经理战战兢兢落座后,他才缓缓走过去,坐在了姚远对面。顺便还让服务生上了一壶茶。淡绿色的茶水在茶杯中微微晃动,隐约有热气升起,在空中停留几秒后消散。姚远没有说话,夏经理仍旧在擦汗。服务生退出去后,温路宁开口打破沉默:“我不知道夏经理是姚先生的顾客。”——不是顾客。夏经理在心里呐喊,他们连合同都没有签啊。不过他也只敢心里说说而已。这事他做的理亏,连辩解的资格都没有。“我也不知道原来我同温先生这么有缘。”姚远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温路宁现在对这张脸越来越免疫了,初见时的冲击力已经没有了,他本来就不是热衷于外表的人,惊艳过一两回也就淡然了。只是姚远的性格,他至今无法把握。第一次见面,那人沉默寡言面带阴翳,第二次见面则冲动任性喜怒不定,这是第三次,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