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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一步一蹒跚的走远了。晏权倚在门边看着沈秋成颤颤巍巍的背影,咬牙切齿的喊:“你走吧,你滚蛋吧,你大爷的,老子再也不会管你。”说完把门摔得振聋发聩。晏权靠在门上大口喘气,盯着白的刺眼的蓬灯,脑子里乱成一团。他被下药了,神志不清啊,说的话做的事估计他都不清楚,自己怎么能跟他一般见识呢……本来就长得那么引人犯罪,这会儿又一副刚被人轮了的模样……尼玛,你舍不得下手别人就不一定了啊,晏权,被人捷足先登了你甘心吗?甘心你大爷!晏权一把拉开门,火急火燎地冲了出去。走廊里哪里还有人影了?妈的不愧是沈秋成啊,腿脚发软的时候也能溜得挺快。“秋成……秋成……沈秋成……”晏权脚步如飞的在悠长的走廊里边小跑边翻来覆去的喊。这家酒店就坐落于郑会旁边,一共有十二层。晏权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上的六楼,远远就看到两个人的身影,一个人架着另一个,几乎是拖着走。两个身影晏权都再熟悉不过。晏权的心脏一下子提到嗓子眼,风驰电掣的奔过去,“你他妈找死!放下他!”那人回头对他诡异地一笑,拽着沈秋成闪进一旁的房间,大门一锁。晏权直接撞上冰冷坚硬的房门,他摧城拔寨一般踹了上去,好像要把门踹出火花,紧握的手指泛白,隐隐发颤。“你他妈的要是敢碰他一下,老子cao丨你祖宗十八代,刨了你祖坟,崩了你全家!cao丨你妈!给老子开门!”晏权的怒吼声和踹门声没一会儿便招了服务生和保安上来。晏权一把拎起服务生的领口,指着房门,声音极冷,几乎是命令:“把门给我打开!”那服务生一脸委屈,唯唯诺诺的说:“先生,我们这里有保密规矩,除了这房间的客人,我们也打不开这门。”“去你妈的规矩!”晏权掐住那服务生的脖子,“你开不开?”那服务生脸蛋憋的通红,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保安们一哄而上,拉扯晏权,晏权松开那服务生,转身伫立在房门前,脸上的表情都隐在了阴影之下,他微微扯动嘴角,声音低的吓人:“把这门砸了!”服务生和保安们面面相觑。晏权保持着姿势,声音很平缓的问:“不砸是吗?”那服务生小心翼翼的试图沟通:“先生,你的要求我们真的办不到啊。”“再问你一遍,砸不砸?”“先生,这门真的不是你说砸就能砸的啊。”晏权肩膀微微抖动起来,抑制不住的冷笑,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摁了一串号码,贴在耳边,“我在六楼,上来。”两分钟不到孟浩轩就来了,身后还跟着酒店的陆经理。晏权缓缓抬起头,指着隔壁的一间房问:“有人吗?”那服务生忙不迭的说:“没有。”“这间,门打开。”没去服务台办手续,能直接开吗?那服务生目光看向陆经理寻求指示。陆经理刚才见是晏权的特助孟浩轩找到他,已经炸了,一上来看到这对峙的场面,腿都打晃了,见那服务员还不知轻重的看他,他立刻瞪了回去,挤眉弄眼示意快点开门。那服务生立刻掏出房卡打开了一边的房间。晏权单手插兜走了进去,站定在一面墙前,打量了两秒,敲了一下墙壁,回身笑了笑,“把这面墙给我砸了!”除了孟浩轩神态一如往常,点点头开始打电话,其他人都彻底傻了。陆经理回过神来磕磕巴巴,“晏……公子……”“不是不让我砸门吗?行,我他妈还就不砸了,我砸墙行吗?!”晏权管孟浩轩要了一根烟,叼在嘴上,摸出打火机点燃。“晏公子,这墙可千万不能砸啊!”陆经理凄惨的大叫。“别废话!叫人来!给我砸!”晏权缓步踱到房间的沙发边,坐下,搭起一条长腿,整个人沉寂在黑暗里,只有阵阵烟味飘出来。“晏公子……”陆经理还在挣扎。“你他妈再说一句,我先把你给砸了!”晏权非常冷静地说。陆经理不敢再说话,默默退出,拉过那服务生叮咛:“快点想办法把旁边那门弄开。”“可是经理那门我们也……”“别可是了,你真想看到他砸墙啊?”那服务生撇撇嘴,一副不相信的样子。陆经理抽了那服务生脑袋一下,恨铁不成钢,“给我长点眼睛,屋里那位是‘第一公子’,出了名的能折腾,他说砸墙真就能给你砸下去,他才不管那么多呢。快点,把那门弄开。”一听这话,那服务生浑身激灵,飞快地跑了。晏权表面上静静吸烟,内心却翻滚的要命。心里暗暗盘算,已经五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足以发生很多事情……如果……如果如果……如果如果如果……怎么办?为什么康元会出现在这里?明明是自己亲自吩咐过的,康元难道不应该在监狱先蹲上个三年五载的吗!这到底怎么回事?沈秋成被无端下药,他就应该想到,他怎么能这么疏忽大意呢?一念之差若是造就永远磨灭不去的遗憾……晏权直勾勾的盯着袅袅升起的青烟,朦朦胧胧,雾里看花,似乎有东西在含苞待放,在破土而出。一如他现在不上不下的心情。这里确实有保密规矩,酒店方不会擅自启用备用房卡。但一切有特殊情况。那服务生去了没多久就返回,边跌跌撞撞的跑边大叫:“房卡拿到了!”☆、Chapter24晏权听到这句话,立刻窜了出去,那服务员正在读卡,晏权两步冲到房门口,卡读毕,他迫不及待的一脚踹开门,放眼望去,怔了两秒,接着便笑了,那笑容无可救药的绚烂,又带着一丝丝的如释重负。不愧是被他看得上眼的男人……秋成!秋成!房间里窗户大开,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雪,随着夜风吹起的窗帘纷纷扬扬,轻纱般的月光照射的一屋子斑驳陆离。沈秋成面无表情地坐在床边,右脚踩着康元的肩膀,左脚踏着康元的裤裆,反扣住康元的一只胳膊,锋利的刀架在康元脖颈的动脉上。而康元则坐在地板上,一把□□抵在沈秋成的胸口。两个人面对面纹丝不动。房间凌乱的痕迹显示了他们经过一场恶战。背着微弱的月光,晏权眯着眼睛艰难地观察沈秋成的神情,想从他的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