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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此刻他的眼神十分炽热,“总不能还叫你鬼面哥哥吧。”襄儿终于不再排斥他的靠近了么?柳青冥猛地低头,在她眼睛上亲了一口,微笑看着她。洪宁襄捂了一下眼睛,气呼呼地瞪着他:“你——不准随便碰我。”柳青冥牵起她的手,眼睛温柔得溢出水来:“老实承认,你是不是也担心过我?”洪宁襄没有理会他的调侃,径直往前走:“我们赶快找出去的路吧,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还不知道琉璃和小月现在受什么苦呢。”柳青冥虽然没有得到她肯定的答复,但想到刚才见面时,她神色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焦急,就知道这丫头是真的担心过他,心里顿时满溢着甜蜜。他负起手,慢吞吞地跟了过去,“襄儿不急。你先把这三天生的事情,跟我说说。”洪宁襄回身道:“你先说!”柳青冥温柔地点头:“好吧,我先说。”两人互相坦白了这三天的遭遇,洪宁襄才知道,原来那个传送法阵里面有时间差。洪宁襄是先一步传进了第二层的塔室,柳青冥比她延后了两个时辰,但他和她一样,也碰到了邪光四煞。不过他修为如今到了结丹初期,和邪光四煞的老大实力相当,再加上他修炼了烈炎真气,那四人不是他对手,所以他很轻松就突破了邪光四煞的围攻,并且从他们嘴里打听到了出去的路。只是没想到,邪光四煞阴了他一把,故意指了一条错误的通道,竟然把他引入了锁仙塔的妖兽囚牢中。洪宁襄听到这里,紧张地问:“后来呢?”柳青冥眼中仍是那般自信和张扬:“那些妖兽哪里打得过我。当然是我把它们全都制服了,然后还让一只化形期的妖兽,给我带路。这一次,我可没那么好糊弄。提前给那妖兽身上种了蛊,如果它敢把我往错的方位带,那蛊就会作,让它生不如死。总算这只妖兽比较老实,给我指了准确的路,我这才上到了第三层。”洪宁襄记得鬼面哥哥对毒蛊这一类的东西最是精通,难道他又要走前世的老路么?她不会忘记,他是魔宗少主。她皱起了眉:“冥哥哥又开始炼毒玩蛊了么?”柳青冥听出了她话里的关心,反问:“有何不可?”洪宁襄轻轻道:“没什么,只是希望冥哥哥爱惜自己,不要因为毒蛊伤到了自己。”柳青冥眼里闪过一抹柔光,握紧她的手:“放心吧,为了你,我会保重自己的。”(。)第一百六十四章两难境地洪宁襄也把自己这三天的遭遇简单说给柳青冥听。得知她竟然自创道法,柳青冥吃了一惊。她自己学会了控制魔子,还把心得做了总结,写成口诀,教别人控制心魔。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柳青冥觉得眼前的襄儿,成长的那么快,快得让他渐渐失去了掌控。襄儿虽然觉醒了部分记忆,但她骨子里还保留着最开始复活时,身为“田湘儿”的那些单纯,这一世她对道法的感悟,明显过了前世,因为没有那些痛苦的记忆干扰,所以她才能心无杂念地思考控制心魔的方法,从而想出这样的道法。如果这一世她专心地修道,那重琉璃最后会完全被她所感化吗?明知这是襄儿所希望的结果,柳青冥心底却掀起了惊涛骇浪。看到她和魔子对抗成功,看到她慢慢地改变魔子,他是惊喜的。但是他没想到,她对道法领悟如此之高,那是否将来,重琉璃会被她改变的连魔性都失去?魔子算是他的分身,当初他是为了救襄儿,才把魔子留给了她,但他心里一直希望着,有朝一日,能够收回魔子。他创造魔子的初衷,就是想用魔子的力量,让自己变得更强,甚至将来助他实现自己的梦想。)如果魔子最后被襄儿所感化,完全失去了魔性,力量是否也会消减?那他当初辛苦收集魔魂,修炼魔婴,不全都白费功夫了?柳青冥觉得自己陷入了两难境地,一边希望襄儿继续养着魔子,一边又怕襄儿一点点消去了魔子的力量。“冥哥哥?”“嗯?”陷入沉思的柳青冥被唤醒。“武椒真人指点了方法,只要找到燕北愁和沈真人,就可以进入澄明结境界了。”洪宁襄把武椒真人所说的方法,简单复述给了柳青冥。“现在我们先找到燕北愁再说。”“好!”柳青冥暂时压下了心头升起的危机感,眼下先救出重琉璃要紧。如果襄儿真的想用道法涤除重琉璃的魔性,或许他要考虑收回魔子了。第三层的塔室并没有如邪光四煞那样的修士守护,因为仙牢之间都有强大的禁制阻隔。已经到了无需看守的境地。洪宁襄修炼的御神诀到了第三层,神识可以把整个塔室观看一遍,凡是禁制波动较强的地方,就说明仙牢里关押了高阶修士。两人一边搜寻,一边联手破开甬道里的禁制前行。没多久便听到尽头处的一间密室里,传来了嘶吼声。洪宁襄迅赶了过去,她施展的混沌真气和柳青冥释放的烈炎真气相撞,强力撕开了密室外面的禁制,但在冲进去之前,柳青冥嗅到了密室里刺鼻的气味,立刻抓住洪宁襄的手,退后一步:“等一下!”“怎么?”洪宁襄迅扫视了一眼密室,也现了一些异常。“快服下避毒丹。”柳青冥拿出一个白瓷瓶,倒出了两枚红色的丹药。递给洪宁襄一枚,“密室里毒气太重,小心中毒。”洪宁襄点头,服下了丹药,柳青冥也服下丹药,同时捏碎了一张玄风符。密室里立刻刮起了一阵旋风,将弥散的毒气吹开。洪宁襄这才看清,屋子中央有一口三丈见方的池子。池子里的液体,不是水,似乎是一种毒酒。绿莹莹的,散着酒味,方才那些弥漫的毒气,就是从池子里散出来的。池子一角坐着一个人。准确来说,就像是一个人泡在酒缸里,醉醺醺的感觉。那人披头散,身上的道袍都被毒酒泡成了白色,就连手上的皮肤都是白的可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