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
“孩子暂时没什么危险，可小珊生安安还没到一年，最近又忧思郁结，还是有点麻烦的。”都是老熟人了，也没有瞒着。许兰芝到现在都没忘记那一幕，被子掀开，腿上，尤其大腿根处全是密密麻麻的咬痕，本来撞见这一幕，也挺难为情的，再移到肚子上，她也是女人，生过两个孩子，什么看不出来？“谢谢啊，真是麻烦你跑这一趟了。”许兰芝特意叫的家庭医生，跟他们家多少年的交情了，自己的身体几乎都是她包办。“您太客气了。”送走了医生后，许兰芝进了薄珊。薄珊已经半坐在床上，抱着安安，走到他身边，坐下，“小珊，我来抱吧，你现在这身体不适合。”瞧着一张小脸，胖是胖了点，可没什么血色，看起来似乎要倒下来一样。接过安安，抱在手里轻哄，她又道，“佑阳这回实在是混蛋，等他回来我非得好好说说他。”怀孕了好不注意点孩子，还要乱来。“他不知道，我没告诉他。”薄珊终于开了口。刚才医生来给她检查时，她一直都没说话。这多少天的委屈，一下子爆发，默默留下了眼泪。程佑阳不许她出去，连看两个孩子，还要经得他的批准，在那种事上讨他好。许兰芝见这副情景，忙道，“好了好了，我知道是委屈你了，你现在这样子我实在不放心，医生说有流产的迹象，你心态一定要好点。”“妈，我想回家。”“什么？”许兰芝一愣。薄珊擦了擦眼泪，“妈，我想回家看看，我好久没见到我母亲了。”她当然知道这个回家不是住几天那么简单，一时有些为难，真要答应了，不知道几时才能回来，可要是不答应，她再忧思郁结，把孩子弄没了，那又该如何是好？已经有一个孙子一个孙女了，却不代表这第三个不重要，都是她的宝贝，她不能不为了之考虑。“小珊，要不这样，你跟佑阳商量一下，妈知道他这次的事情做的有点不好”还没说话，就被打断，“我不想与他商量，而且妈我还是想带走两个孩子的。”薄珊一直在哭，许兰芝虽然大惊，但不敢刺激她，只能把孩子交给陈妈，搂着她，拍拍她的肩。一边也跟着叹气。等薄珊情绪稳定下来，她才说道：“这样吧，妈不告诉佑阳，楼下的阿姨也打发了，妈让你带晴晴回家住一断时间，等你开心了回来也不迟，不过，小珊，mama跟你说一句话，有了晴晴，安安，现下肚子里还有一个，你真舍得了？”她只是低头又哭，等哭够了，才擦擦眼泪，“妈，安安我也带回去吧。”许兰芝愣了一下，而后有点欲言又止，可能觉得在孩子母亲面前说这些，有点过分，还是道，“妈下面说的话你别介意，都是程家的孩子，我自是都喜欢的，我想你也能看出来，只是老程，多少有点偏重男仔，你要是带回去，他非得跟我生气不可。”薄珊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许兰芝安排了程佑阳外出有事，叫家里的司机送薄珊回去。阿姨看着她抱着晴晴亲了又亲，叫了声，“这”她站起来，放下孩子，回头说道，“好了，我晓得，他回来你就说是我让你这么做的。”阿姨听到这里，只好作罢。薄珊没带多少衣物，老家也有些，不够的话可以买，只拎了点程雨晴睡觉必须要的毯子和玩具，拉着她的手，“妈，我们走了。”许兰芝抹了抹眼泪，“好，早点回来，我们和安安等你。”她迟疑了一下，最终什么都没说，头也没回的离开了程佑阳是第二天早上回来的，刚下飞机，回到家，看阿姨在打扫卫生，和平常一样，问一句，“太太呢？”扯了领带，搭在肩上要往楼上走。阿姨这时候开口，有点犹豫，“太太”程佑阳开车回家，到家门口，大门关着，他猛按了下喇叭。陈妈知道事情严重，赶紧过来开了门，随着大门打开，黑色的跑车忽一下驶进院里，吓得陈妈赶紧往后躲了躲。嘴里不停说，“坏了，这情况多少年没有了。”程家两个男孩，小时候一个稳重一个顽皮，等大了，都是能挑的起大事的主，佑阳这孩子，虽然混了点，但十八岁后也没让父母cao过心。看着他从车里出来，衬衫也没穿好，领带随便系在脖子上，赶紧跟了过去。她走的比较慢，一进去，边听太太说，“是我让她回去的，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她还怀着孕，你就胡来，色昏头了？”程佑阳原本是来问他妈到底怎么回事的，一听这里，当场愣住，“什么？”“我说小珊怀孕了。”许兰芝苦口婆心，絮絮叨叨，“叫了你张阿姨过来，我怕去医院传出去不好听，说是有流产迹象，比上次还严重，我能不让她回去吗？到底是我孙子，你也知道，自从你哥去世”程佑阳这才恍然大悟，难怪那天脱了她的衣服，自己那么激动，没过多久就射出来了，原来是找到了之前她怀着安安的zuoai的感觉，只是她显怀还不明显，整个纤细又雪白的裸体，只有肚子微微有点隆起，就像胖了点，男人很难往怀孕上想。程佑阳颓废般做到了沙发上，疲惫地来回捋了几下头发，点了根烟，许兰芝提醒他，“你爸回来了，这事也让他晓得了，你等会儿让着他点、说什么难听的你自己就忍着。”不多时，程同光下了楼，在他对面坐下，不开始没说话，过了一两分钟，“我程家的孩子总不能留在外面，你抽个时间去接一下。”他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