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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次。朔夜顿了顿身子。「该怎么说呢……就是,我是凌耀的经纪人的朋友,简单来说,算是你遥远的好朋友。」看朔夜一脸困惑的样子,范子阳有些尴尬地抓抓头。「呃……应该算是吧。」摆明不想理会眼前的怪人,朔夜左看看右看看,就是找不到那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无奈之下,他只好问了。「那只笨狗去哪了?」「你是说凌耀吗?他今早去公司了。」「去公司?」「嗯,他有一个MV不能再拖了。应该说,有一大堆的工作等着他去做,不得已之下才会托我来照顾你。」去公司……他不顾我的身体,跑去工作了?还找了个我不认识的人来照顾我?一股莫名的怒气排山倒海而来,朔夜怒瞪着床单。「你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范子阳紧张地看着处在脸色不佳的朔夜,试探地问着。冷冷看了对方一眼,朔夜道:「没有。」「呼,那就好。昨晚你的伤口发炎了,我还在担心会不会恶化呢。我帮你看一下伤口吧。」看到范子阳毫无防备的笑容,朔夜紧绷的情绪也慢慢放松下来。虽然还是不太愿意让一个陌生人看自己的伤口,但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无法拒绝。可能是那种笑容吧。让人不想拒绝他。「你是医生?」看对方熟练地拆掉脚踝处的绷带,朔夜不禁问道。「不算是,只是之前是医学院的学生,学过一些。」不算是?朔夜往旁边一瞥,看到了一堆药,应该是这个人带来的。他记得之前炎凌耀没有买过这些药。「所以,你不是医生?」「我读完后没有去考。」尽管口中回答着朔夜的问题,范子阳还是谨慎地观察朔夜脚上的伤口。「你成绩不好吗?」范子阳抬起脸,一双可爱温和的眼都笑弯了。「我可是第一名毕业的喔。」「那你为什么不去考医生?」朔夜越想越糊涂。「我本来要走毒物科或是急诊的。」范子阳微微笑道:「但对我来说,有个人比我的事业还要重要。」一想到潘烈光,范子阳的嘴角就不自觉地弯起幸福的弧度。「比你自己还要重要……是什么样的人?」「噗。」没想到眼前的人却笑了起来。「朔夜,之前听阿光讲起你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那种不多话、很冷漠的人呢!」「唔……」感觉像被嘲笑了,朔夜马上从脸红到脖子。谁知道,跟这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自己会这么放松。「也许我们很投缘喔。」范子阳眨眨眼睛,让朔夜紧张的情绪又在一瞬间获得释放。「总之啊,我们最后就在一起了。」「感觉好像里头才会有的情结……」「对啊,我也这么觉得。反正幸福就好了。」范子阳左手无名指上泛着光的戒指引来朔夜的注意。「这戒指我看过。」「喔,我跟他去国外结婚了。虽然只是个形式。」范子阳摩挲着光滑的戒指,然后想起什么似的,眼眸忽然亮了起来。「对了!我跟你说喔,当时他啊……」傍晚时分,潘烈光和炎凌耀早早结束工作回到家中。喔不,并不是结束工作,而是炎凌耀摆着臭脸声明你不给我现在回家我以后也不工作了,潘烈光才会硬着头皮让他回来。但是一开门,马上就听到范子阳开心的大笑声。搞什么?潘烈光眉头一拧,粗鲁推门而入。「啊,你们回来啦。」「宝贝,怎么了?刚刚笑这么大声。」走到爱人身边,潘烈光亲密地搂住他:「肚子饿不饿?我带你去吃饭。」「嗯,好啊。对了凌耀,朔夜醒了喔,你快来看看他。」范子阳对着还在外头放东西的炎凌耀叫道。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朝房间接近,朔夜抬眼,正好对上那一整天都没见到的双眸──一看到这张脸就一肚子火!「呃……小夜,你身体还好吗?」「托你的福,好了大半了。」怎么感觉有火药味啊?潘烈光奇怪地看看炎凌耀又看看朔夜,就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管了,还是先落跑再说!「嘿,凌耀啊,我们先走囉。」牵起范子阳的手,潘烈光也不等对方回答就夺门而出。小夜好像很生气的样子……看心上人怎么样也不愿意看自己一眼,炎凌耀心里七上八下的。「那个……小夜。」「干麻?」标准的不给好脸色。「明、明天,我也是要去公司……最近工作──」「你去不去公司关我什么事!」这、这算是被骂吗?认知到自己被骂的炎凌耀一双狗耳朵无精打采地垂下,眉头皱得紧紧地。「小夜应该饿了吧?我这就去煮饭。」彷彿是害怕被拒绝,炎凌耀话音一落便休的一声逃离房间。看着紧闭的房门,朔夜马上像xiele气的气球一样,整个人软绵绵地倒入被窝。今天的他还真是失常。先是和那个叫做范子阳的很聊得开,再来是无缘无故地乱发脾气。被窝很温暖,朔夜把自己包成一团,却一点睡意都没有。脑中浮现的,是刚才那个叫做潘烈光的男人牵起范子阳的手的那一刻──……好幸福的样子。分不清内心的鼓动,朔夜烦躁地闭起眼睛。冷战开始了。算算时间,也一个月了。自从那一天开始,朔夜就对一只呆狗不理不睬的,也不准对方和自己同睡一张床,因此他厚着脸皮将屋子的主人赶到客厅睡沙发。不知道朔夜为什么生气的炎凌耀只好乖乖地盖着一张薄被在寒冷的夜里窝着。天亮后打理好家里的一切,再匆匆赶去公司。被害人都还没喊冤,就有人帮忙抱不平了。「朔夜,你知道凌耀他感冒了吗?」已经可以下床走路、只差一些穿刺伤还没愈合的朔夜在钢琴前抬起头来,有些吃惊地看着范子阳。本来炎凌耀家中是没有钢琴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朔夜受伤期间,从不弹钢琴的炎凌耀却买了个钢琴回来,差点没吓死深知他个性的潘烈光。但是在炎凌耀口中得知朔夜会弹钢琴后,潘烈光才意会地点点头。「他感冒了?」「有一点。最近他在练歌,状况不怎么好。」范子阳打开电视,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那小子还真是多才多艺啊。朔夜想着,却不知怎么地,默默叹了口气。「朔夜,你应该知道凌耀他很喜欢你吧。」轻点着钢琴键,朔夜抿紧嘴唇,没有回话。「我大概猜得出来你为什么生凌耀的闷气。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