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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礼韵冷冷一笑,并不怕他,“你若真这么有本事,怎么不去对你那个儿子吼。怎么不敢把公司从他手上抢回来,只知道对我们发脾气,算什么本事。”“爸,不是我说,你这样也太窝囊了。随便找个人干掉他,把公司抢过来不就好了?”安栗坐在沙发上懒洋洋道,“当初怎么不直接把我和他的身体换了,这样光远集团就是我的了,还那么麻烦,只要百分之十的股份。”周礼韵瞪了他一眼,“你以为换魂那么容易?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现在开始你就是安栗,不是肖一唯,记住了没有?”“安栗”无所谓的点点头,“不过我那个哥哥也是可怜,以为抛弃他的老妈终于来找他了,感动得不得了,结果…哈哈哈哈哈哈……”说到好笑的地方,“安栗”趴在沙发上哈哈大笑起来。“这件事不许告诉别人你知道吗?”周礼韵拉住他,“你忘了在美国的时候曾有其他鬼魂来夺这具身体吗?你如果不注意一点,到时候没了rou身,我看你怎么办。”一听这话,肖一唯果然老实了很多。“喂,”周礼韵叫了一声在一边发呆的肖凌其,“你说肖南怎么会这么爽快就考虑给安栗百分之十的股份?他对唯唯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都不会这样,为何会对安栗这个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如此?这不像他的作风,难道他们认识?”“他的作风是什么样的?逼得我们没有退路才叫他的作风?”肖凌其冷冷一笑,“你那个儿子一个穷大学生,去哪里认识光远集团的董事长,你也太看得起他了。”虽然他不是光远集团的执权人,但是光远集团始终都是他父亲一手创立的,这让他一直有种骄傲感。周礼韵冷冷的看着他,不再说话。虽然在见到“安栗”的时候肖南表现得十分冷静,但是他心里却早已波涛汹涌。他怎么都没想到,安栗那个恶毒的母亲会是周礼韵,占用了他身体的人会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肖一唯。而他的父亲,一直参与其中,凭什么他们可以随意践踏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如今看来,肖一唯的身体早就被他们悄悄火化或者埋了。或许是在出国前就已经换了灵魂,去国外就是为了防止安栗的魂体找到他的身体。现在回国,多半是因为安栗半个月前回了他的身体,让他们不安,所以才选择回国。周礼韵,当初你为了嫁进肖家,给我mama打电话咒她去死,加重她的病情,害得她跳楼身亡,你也是凶手。现在,你为了肖一唯夺了安栗的身体,这个仇,我们结定了。一路回到别墅,肖南在客厅沙发上看到了裹着床单吸鼻涕的高木杨,“怎么我出个门你就感冒了。”高木杨眼泪汪汪的看着他,“肖南,你不知道,小板栗生气了以后,居然一直从我的身体里穿来穿去,冷得我最后都感冒了。”肖南四处看了下,没有看到安栗,“安栗呢?”高木杨一边吸鼻涕一边道,“噢,他啊,不知道跑哪去玩了。对了,那个男人是什么人啊?长得合你胃口吗?要是是你喜欢的类型,不妨收了他。”肖南在他身边坐下,沉声道,“是安栗。”“什么?是小板栗。”高木杨震惊的大喊出声。肖南瞪了他一眼,两人又四处看了看,并没有看到安栗的身影,这才松了口气。高木杨把脑袋凑过来低声道,“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肖南点了点头,“里面那个,是肖一唯。”“肖一唯?”高木杨皱眉,“难道他之前出车祸伤势太重,活不下去,所以就找了安栗?”肖南点点头,“应该是这样没错。”“不对呀,”高木杨有些疑惑,“她既然把安栗扔了,就说明这些年她已经不管他了,怎么会这么快就找到安栗呢?”肖南憋了他一眼,“你忘了他们口中的那个宁雀了?”“不会吧?”高木杨抬起头,“我师父都不行,他怎么会那么厉害?”“听完你师父说的那些事,你觉得他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做到的?”“你们在说什么?”安栗突然出现在沙发后面。“啊。”高木杨被他一吓,差点摔到沙发下面去,这种背着人家说悄悄话结果被抓包的感觉实在太恐怖。“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凑那么近还那么小声,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安栗挤到他们两个中间,被冻了一晚上的高木杨主动往旁边让了让。“额,没什么。”高木杨揉了揉鼻子,抬头望着水晶灯。“我不信。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安栗凑到高木杨面前盯着他,高木杨心虚的把眼睛转开。“我们在讲鬼故事。”旁边的肖南突然开口。“嗯?”安栗转过头,肖南的表情特别正经,没有丝毫说谎的嫌疑。安栗盯着他看了一分钟,除了发现他长得很帅,鼻子很挺,眼睛很大,睫毛很长,嘴唇很性感之外没有发现其他的。高木杨偷偷对他竖了个大拇指,“我也要听,你们先讲,然后我再讲,我们一人讲一个好不好?”安栗兴致勃勃,“啊对了,你吃饭了吗?”肖南摇摇头,他去那里根本就不会留下吃饭。“那先吃饭吧,吃完饭咱们三个躺在一张床上讲鬼故事吧。”安栗催促他。高木杨张大了嘴,有些佩服的看着他,“小板栗的想法很新奇嘛。”肖南吃完饭,又去洗了个澡,便被安栗催着一道去了房间。“为了不让你们别扭,我就躺在中间吧。”高木杨觉得两人一鬼躺在一张床已经很恐怖了,更不要说这个鬼还要一脸兴奋的躺在中间说鬼故事。扔了个哀怨的眼神给肖南,肖南假装没看到。“那么,谁先开始。”安栗激动的开口,“算了,我先开始吧。”“等一下,”高木杨打断他,“我先裹好被子先。”“从前,有个女孩子总是要加班到很晚,每天下班以后都已经十二点了。她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昏暗的路灯照着她孤独的身影。风很大,吹得树叶哗哗作响。她觉得自己的后背都被风吹得凉凉的,有些冷,于是她抱着胳膊继续低着头走。然后觉得自己的头顶也凉凉的,她有些疑惑,便抬头往上看。”高木杨咽了咽口水,默默地往被子里面钻。安栗的声音还在继续,“只见,树叶中间飘着一个满脸是血的人头,一头长发垂落在她的头顶,阴测测的对着她笑。她大叫一声,刚想往前跑,结果那人头直接和她面对面,望着瞪大的血眼,女孩一声尖叫晕倒了。”高木杨把脸埋在被子里,安栗讲完以后见他们都没反应,不满的左右看了他们一眼,“我都讲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