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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刘子安攒足了气力,左手攥住她双脚,以防她逃走,右手掐住了她的脖颈,仿佛拧抹布似的,狠狠一用力,就感觉阿宁的脖子细得惊人,手心里清晰地传来骨头的触感。阿宁扑腾着翅膀挣扎起来,口中发出悲鸣,好像在说: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颈骨在刘子安手中吱嘎作响。阿宁反抗着,想要逃走,似乎在表达不屈的意志:不要啊,不要!我不想死!不想死!突然,刘子安眼前闪过一道白光,灵魂像遭受了重击一样,昏死过去。朦胧中,刘子安突然觉得口中一阵甘甜,是蜜水的味道……他费力地睁开沉重的双眼,发现自己处在一家客店之中,宝禾先生正抱着自己的头喂着蜜水。“我……这是怎么了?”刘子安张口问道,声音嘶哑难听。“太久没吃饭,饿昏过去了。”宝禾先生见刘子安除了神情有些恍惚并无大碍,便放下心来,“你缓缓,我去找曹大夫来给你看看,顺便买碗稀粥。”“我不喝……”刘子安有气无力地说道。“咱们已经从那个村子里出来了,不用担心。”宝禾先生道,“至于怎么出来的,我回来再给你讲,你先歇着吧。”刘子安点了点头,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天井,果然,上面的花纹看不出一丝人脸的痕迹。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死哈士奇,竟然敢谋杀我!反了你了!”突然,刘子安头部遭到了一记重击,力量大到直接把他一巴掌扇下床去。刘子安被打得眼冒金星,隔了半晌才认出打他的人是阿宁,当即怒道:“你打我干嘛!我还在病中知道吗,有没有点同情心。”“同情心?”刘子安不提还好,一提起他生病这事就勾起阿宁一肚子气,“我之前倒是有同情心,你是怎么对我的?竟然想吃了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我,是你能吃的吗?”“吃了你?”刘子安一脸诧异,完全不知道阿宁这唱的是哪出戏。“可不是嘛。当初,你,一只手掐着我脖子,一只手抓着我脚,想把我脖子拧断。”阿宁一边说,一边做出一个拧毛巾的动作。刘子安仔细回想了一下,还是没想起来,刚想向阿宁询问些细节,却发现阿宁看上去与往常有些不大一样。“阿宁,我怎么瞧着你跟之前有点不一样了。”刘子安边说,便用探究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阿宁。“别用那种色迷迷的眼神看我。恶心!”阿宁故作厌恶地把头转向一边,但神情中难免兴奋。“好阿宁,你就告诉我吧。”刘子安见阿宁神色有些好转,忙服软道。虽然他不记得自己之前对阿宁做了些什么,但看阿宁的样子……总之,不挨打是最主要的。现在自己这副身子骨,再被阿宁打上那么一巴掌,保不齐就要一命归西了。“你有没有觉得我看上去比之前成熟了?”阿宁红着脸,有些羞涩地问道。刘子安又仔细瞧了瞧,好像胸比之前大了……不过,刘子安觉得自己这么说肯定会挨打,于是正色道:“是啊,阿宁有了一种成熟女性的魅力。”“果然,果然。”阿宁兴奋得来回转圈。“果然什么?”刘子安好奇地问道。“我成年了啊!等了四千多年,我终于成年了!”阿宁激动得热泪盈眶。“呃,恭喜啊。”刘子安有些尴尬地祝贺道。果然,长寿物种的世界不是他这种凡夫俗子所能理解的。突然,阿宁不怀好意地朝刘子安走来,并伸出自己的右手。“干嘛?”刘子安觉得阿宁这副表情准没好事。“礼物啊。你之前差点把我杀死,虽说是差点,但精神补偿是少不了的。更何况,作为我的好·朋·友,我成年了,你不该随份子吗?”阿宁笑眯眯地细数着刘子安需要给自己礼物的理由。“呃,出门在外,身上也没什么贵重的东西,要不等回去我再给你?”刘子安商量道。阿宁一听这可就不乐意了,道:“这可不行,万一你赖账怎么办。就得现在给。”刘子安无法,只得说:“你知道,我就包袱里那么点东西,你要是看上什么就拿走吧。”阿宁“哼”了一声,拿起刘子安的袋子就口朝下抖了起来,这一抖,还真发现了点儿新奇的玩意。第40章人脸渔村(七)阿宁发现衣堆里有一条白色菜虫模样的东西正在蠕来动去,于是问道:“这是什么?”“谁知道呢。”刘子安爬回床上,有气无力地答道。阿宁把那东西从衣堆里拎出来,放在手心里细瞅。“好像不是虫子啊……”她打开天眼,试图查看这玩意的真身。不过因为气息太弱,阿宁只能勉强看出一个模糊的影子。“有点眼熟呢……哈士奇,你来看看这是不是人脸鱼的胚胎。”阿宁想起来,那个影子好像是之前在渔村见过的人脸鱼的模样。但她不敢确定,于是唤刘子安也来验验身。本来只是顺口那么一说,哪曾想刘子安听到“人脸鱼”三个字便脸色大变,干呕不止,隔了好半天才道:“别跟我提那破地儿,恶心。”“怎么,又不是我带你去的那地儿,还怨我喽?”阿宁看刘子安那副怂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于是故意把胚胎拿到他眼睛下面,笑问:“诶,你从哪儿偷的这宝贝?看不出来啊,表面上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实际上却爱·不·释·手。”“把这东西拿开。”刘子安被阿宁逼到床角,见实在无路可退便把心一横,推开了阿宁,“还有,不要再跟我题渔村的事。”宝禾先生从外面回来,一推开门,正巧看见刘子安大发脾气的模样,心下有些诧异,问道:“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你问她吧。”刘子安捂着被子闷闷道。“阿宁,究竟是怎么回事?曹大夫呢?子安刚从地府走了圈回来,脾气难免有些古怪,你别在意。”宝禾先生放下手中的吃食,一边安抚着阿宁,一边询问着方才的情况。“阿麒都已经用神农鞭打过他,给他叫过魂了,估计这会儿没什么大事,所以就让我过来看看……瞧瞧叫回来的是不是那只哈士奇。”阿宁一五一十地答道,临了还不忘狠狠地瞪上刘子安一眼。“劳您费心了,我还是我,您可以请回了。”刘子安翻身坐起,皮笑rou不笑地看着阿宁,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