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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说是昔日之因今日之果,却苦了他们这些太医了。“虽是肾气不足,也不至于不成吧?”二人商议一番,决定先开补肾固精的药给皇上吃着以观后效。十数日后,泰祥帝又召集了两位太医密谈。看泰祥帝红光满面的样子,二位太医稍微放下了心,问道:“皇上近来于房事上可有改善?”“倒是成了几次。”两位太医对视一眼。这才十数日就成了几次,看来效果不错啊。面对两位太医,泰祥帝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坦然道:“朕把御前侍卫给睡了,对后宫嫔妃毫无兴趣——”话音未落,两位太医接连栽倒在地。泰祥帝的身体状况除了两位太医自然死死瞒着其他人,在两位太医愁白了头发之时,泰祥帝却好像发现了人生新乐趣,一时间格外偏爱俊朗的侍卫们。当然,为了掩饰不妥,泰祥帝一反常态,日日都要往后宫走一遭,不是留宿在皇后的凤藻宫,便是歇在贤妃的玉芙宫。这样一直到了年底,眼看着皇后与贤妃的肚皮都没有动静,杨太后与大臣们都坐不住了。劝皇上雨露均沾的折子如雪片纷纷而来,杨太后就直接多了,叫来黎皎劈头盖脸骂一顿,以替她抄写佛经祈福为由把人给留了下来。听着杨太后的安排,黎皎反而松了口气。这半年来她过的根本不是人过的日子,明面上她与皇后分宠,让无数嫔妃羡慕红了眼,可实际上每次皇上过来都会对她凌虐一番,有那么几次她甚至以为自己会死掉了。还有几次她生出了与皇上同归于尽的念头,若不是还对皇上身体抱着一丝奢望,恐怕她就真的那样做了。“你下去吧。”杨太后不耐烦打发了黎皎,招来皇后叙话。看着弱不胜衣的皇后,杨太后叹了口气:“皇后,哀家知道你压力大,但也不能为此影响了身体。皇上还年轻,对你既然有宠,这子嗣早晚会有的。”皇后苦笑不语。有宠?世人眼中的有宠,不过是皇上睡在她身边罢了,却连一个指头都不碰她。这样的日子还不知道煎熬到何时,有时想想,真的生不如死。“皇后,你们成婚也有大半载了。你既然身为皇后,就该有母仪天下的气度,也该劝着皇上去别的嫔妃那里走走了。”杨太后说着发现皇后神色有异,不由皱眉,“皇后,你是杨家的姑娘,当初进了这帝王之家,就该知道与寻常夫妻不同的——”皇后用帕子捂着嘴颤抖着。“怎么了?”杨太后越发觉得不对劲了。“姑祖母——”皇后终于忍不住扑进了杨太后怀里,失声痛哭。杨太后左右望了一眼,好在刚才就只留了心腹在一旁,没有外人,这才放下心来。“皇后,你到底有什么心事,可以对哀家说。”“姑祖母,我,我至今仍是处子之身……”皇后压低了声音哭诉道。“什么?”杨太后直接站了起来,满脸震惊。“皇后,你,你不是开玩笑?”皇后掩面而泣:“姑祖母,若不是实在没指望了,我,我又怎么会说出这种事——”杨太后抬抬手:“等等,让哀家静静。”冷静了一会儿,杨太后问起来龙去脉来,越听越心惊。泰祥帝这些日子过得是痛并快乐着。说痛苦,没有子嗣这座大山压在心头,自然是格外痛苦的。然而当尝到男人的滋味后,那份快乐又不可言说。他现在似乎能理解父皇沉迷长生之道的心情了。“太后请朕过去?”听了内侍禀报,泰祥帝抬脚去了慈宁宫。“皇祖母找我?”杨太后一脸沉重:“皇上,你有隐疾,怎么不对哀家说?”泰祥帝一怔,随后眼中带怒:“皇祖母听谁说的?”“听谁说的不重要。皇上,你的身体关乎江山传承,难不成你想一直瞒下去?”偷偷吃了大半年的汤药却迟迟不见起色,泰祥帝已经经过了痛苦、绝望、麻木到心灰意冷等阶段,现在顺利进入破罐子破摔的新时期,听了杨太后的问话,长叹一声:“皇祖母,孙儿也没办法啊,不瞒下去难道要昭告天下不成?”杨太后万万没想到泰祥帝会如此“坚强”,愣了好一会儿后抖着唇道:“当然不能昭告天下,但要及时医治啊!”“没用的,孙儿发现身体出了问题后就叫李院使与陈院判联手诊治了,汤药都喝了大半年,根本没有半点效果。”效果还是有的,只可惜不是对女人,而是对男人,他就不说出来吓人了。“李院使与陈院判不行,那就请别人!”“皇祖母,陈院判伺候孙儿多年,最了解孙儿的身体变化,而李院使是太医署医术最出众的了,他们两个不行,还能请谁呢?”他的身体已经没希望了,当初李神医就警告过他,必须忍一年才行,如若不然就是神仙都没治。现在别说神仙了,连神医都没了。早已心灰意冷的泰祥帝想着这些竟颇平静了。“冠军侯夫人不是习得了李神医的医术么?”杨太后淡淡道。泰祥帝忙摇头:“不能请她!”“为何?”杨太后不解问道。第817章正旦“哀家记得,大皇子病重时皇上还传冠军侯夫人进宫过。”泰祥帝连连摇头:“那不一样,怎么能让臣子之妻知道孙儿这个隐疾呢?”杨太后脸色微沉:“皇上,难道脸面比你的子嗣还重要?”泰祥帝依然神色坚决:“皇祖母,别说冠军侯夫人十有八九无能为力,就算她真的治好了孙儿,孙儿在她面前岂不是永远抬不起头来?”杨太后定定看了泰祥帝一眼,不紧不慢道:“皇上还怕在死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吗?”泰祥帝浑身一震,愣愣看着杨太后,好一会儿才道:“皇祖母,您,您这是何意?”“皇上的隐疾乃是天大秘密,当然不能让外人知晓。无论冠军侯夫人能不能治好,她的命当然不能留了。”“可是,可是她是冠军侯的妻子!”杨太后似笑非笑看着泰祥帝:“冠军侯难道不是皇上的臣子吗?”泰祥帝慌得随手抓起茶杯喝了一口。皇祖母不知道冠军侯的本事,他可是知道的,他先后两次遇险都是靠冠军侯保住了性命,他怎么能对冠军侯下手!“莫非皇上不敢得罪冠军侯?”不敢?泰祥帝眨了眨眼睛,有种被杨太后猜中心思的尴尬。他确实有些不敢。他太怕了,怕江水淹没他时那种灌顶的绝望,更怕清凉山上那漫山遍野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