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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像你啊,来真格的了?”看单钰博依旧表情肃然,他坏坏地笑了一下,说:“可我正觉得他可心,不想给你呢。那孩子骨头太硬,我好容易调教得乖了一些,正打算今后好好玩,可不能就这么给你了。而且,我借你玩那几天,你该是碰都没碰他吧?一点长进都没有,还得我亲自出马。”说到这个,单钰博本还平静的内心再度起了波澜。他试图稳定住情绪,语气中却不自觉带上了不满:“他还只是个小孩子。你自己一开始也说了,刚见到他的时候,他连做都没做过。干什么这样折腾人家?”姚晋弘一听不乐意了,站起来时连西装扣子都没扣,叉上腰问:“我怎么折腾了?花这么些钱,买回来是放着看的吗?”“他是人,不是东西。”单钰博听得不是滋味,皱起了眉头。姚晋弘冷笑道:“不是东西,他还出来卖?”没等单钰博说话,他又抢白道:“别扯什么苦衷,什么父母死了,弟弟要读书、要治病。喂,别人信这套还好,你自己摸着良心问问,如果换做你摊上这类事,不是自愿的,你会出来卖吗?”单钰博沉了沉气,好不容易才说:“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把人弄成那样!”“怎么样?”他反问完,眼看单钰博不说话,顿时明白了什么。他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道:“我说怎么早上起来人没了。半夜跑路,投奔你去了,是吧?”单钰博不想有任何误会,不耐烦地辩解:“我昨晚和梁恬去看电影,回来路上看到他一个人在路上走,顺路捎上的。”“捎回家了?”姚晋弘兴味地笑了笑。单钰博实在不想跟他因为这种事情扯这么长时间。他无声地叹气,从钱包里把支票拿出来,说:“既然你也说了是买卖一桩,做个人情,把人给我吧。”“我去你妈的!这谁的钱?还不是我给你的!”姚晋弘把支票往他脸上丢,也生气了,“你用我给你的钱,来买我的人。你是当我傻子,还是自己的脑袋被驴给踢了?”他咬紧了牙关,良久,才再度开口:“一来,这桩买卖没签合同。就算签了合同,本身卖yin就是犯法的,没有法律效应。二来,违背他人主观意愿发生性关系,属于强jian。你再这么折腾下去,他身子怎么样我不敢说,精神迟早要出问题,到时候,就是故意伤害罪了。”“刑法学得不错,来我面前耍猴戏,对吧?”姚晋弘冲他挑衅地抬起下巴。单钰博眉头紧锁,为难地说:“晋弘,你想找什么样的人不行?为什么非抓着他不放呢?”“因为你想要,我偏不给。”他冷笑着说。单钰博没想到他这么难缠,抓住下颌,一时间想不出办法来游说了。“你的脑袋瓜子给我弄清醒一点,别看着可怜的人就当菩萨。你现在有五十万,跟我买他。下回我又包了一个,你还发善心,还想买?”姚晋弘的手指往落在桌面的支票上敲了敲,抬高了声音说,“单律师,好心是要有限度的。这钱你怎么得来的,你想清楚。你如果一直接那种小老百姓家长里短的案子,你得攒多长时间才能得到这张支票上的数目,嗯?——你上哪儿去?”单钰博听不下去,转身要走,闻言又停下了脚步,答道:“去做事。”“钱你不要了?”他拿起支票,晃了晃。单钰博没应他,兀自走出了办公室。认识姚晋弘五年,单钰博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次这样,觉得他难以沟通。单钰博总觉得到后来,姚晋弘所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打不起精神来回应。连说半句话,也嫌多。可单钰博还是得承认,姚晋弘说的一些话是没有办法反驳的。就算这回自己想方设法给邱杪凑齐了钱,帮他还清债,那么下次呢?这世上可怜的人太多,哪里帮得过来?何况,这不是一杯水就能浇灭的火。刚才他虽然指出了姚晋弘那么多罪状,但邱杪根本不可能起诉他。单钰博置身其中,甚至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可笑了。——一个愿买,一个愿卖,你情我愿,他掺和什么呢?哪怕是用这样粗俗的理由说服自己,单钰博还是忍不住觉得,如果自己能凑到这笔钱就好了。他用电脑登录了网上银行,查看了所有的存款还有银行债券,遗憾地发现自从年初买了房以后,自己也是贫困潦倒了。难怪姚晋弘笑话他是菩萨,恐怕还是个泥菩萨。正这么想着,单钰博瞄了一眼桌上震动的手机,看到是陌生的电话号码,接起来问:“喂?”第16章原来是左伊的电话,内容自不必说,关唯晨想要见他。但单钰博没有心思玩乐,更没有心情陪别人玩乐,想着反正和关唯晨也不熟悉,就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掉了。周围全是打电话的声音,吵得单钰博心神不宁,他出手机打电话,可对方三番五次没有接听,更是令他心烦。他看着天色不错想去寺庙里走一走,图个清静,可行程表上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借口外出。正这么想着,单钰博面前的座机响了。接听之后,单钰博收到一个消息:先前在一个买卖合同纠纷案中败诉的被告向法院上诉,法院已经受理,将要进入二审。他挂断了电话,登录律所内网查看了这起案件在资料库的位置,拿上手机便往楼下资料库去了。这是一起跟遗产继承有关的合同纠纷案,上诉人是债务人生前的妻子,债权人佟生生前多次向被上诉人孙生赊账购买建筑材料,双方先后进行了三次结算,并由佟生给被上诉人孙生出具的三张欠款欠条证实了双方债权债务关系明确。法院一审判决上诉人张女士承担向被上诉人孙生清偿此笔债务。张女士以佟生所负债务是以个人名义欠下为由,不服一审判决,向法院提起诉讼。单钰博仔细看了一审时双方举证的材料,心里有了底,把材料从资料库里借了出来。“喂?孙先生。”他还没上楼,便接到了被上诉人的电话,“我在律所。”孙生得知自己被上诉的事情,很不耐烦,焦急万分地想要和单钰博见一面,在电话里邀请他一起吃晚饭。单钰博想了想,说:“我晚上没有时间。”“啊?那怎么办?我明天还要去天津出差呢,虽说这一来一回也不花什么时间,可得待好几天。您什么时候有时间,现在有时间吗?要不,我现在去律所找您?”孙生十分急切地问。听罢单钰博便问:“您现在在什么地方?还在公司吗?我正好要到海淀区办事,或者我去见您?”孙生一听,立马答应:“好好好!我就在公司等您!”单钰博终于找到个理由提前下班,也不管合理不合理,给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