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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可以对经营者集中不予禁止。这里提到的。”小师妹皱眉道:“是这么说没错,不过公告里没有对这条给出充分证据,也没进行说理,直接给了附条件批准的内容。公众肯定有异议。”“企业提供的资料属于商业秘密,怎么可能向公众公布?”周弋瞥了她一眼,说。师母可怜地看了一眼闭嘴不说话的女孩,又继续追问:“完了?”“本来电子产品的沉没成本就很高,不形成规模经济企业很难做强。两家公司的集中有利于提高整个闪存行业的经济效益。现在市场上做这个的,只有那么屈指可数的几家,北狮属于大头,如果它的经营出现问题,整个市场都会产生动荡,影响产业链供应,对那些需要产品的用户打击很大。那么两家集中,对北狮来说,整合生产资源避免大的经营问题发生,对夏明而言,得到的钱可以用于它旗下其他产业的运作,改善资源配置。北狮收购了他们的研发技术和生产厂房,有利于提升研发能力,产品性能提高对消费者也有好处。”单钰博扁了扁嘴唇,“没什么坏处,给出附条件的批准挺在理。”覃师兄听完,很满意地点头,对田老师比了个大拇指,对单钰博说:“刚才你迟到,我还打趣说你是个路痴。现在看来,不会看路不打紧,脑袋里的思路清晰就行了。”单钰博哭笑不得:“这天气,骑自行车真不好找路。”一桌人评论完这个案子,菜也渐渐上来了,于是动筷吃饭,再不提任何伤脑筋的事。席间,覃师兄又说起他们的另一个师兄,也是田老师的得意门生,现在专于房地产纠纷行业。这回他南下,就是去投靠他。那位师兄原本是刑法出身,现在走的是这个方向,让老师和师母都唏嘘不已,同时也让在座的小年轻们陷入了思考和纠结。覃师兄对他们开玩笑道:“民法出不了头的,现在改过自新还来得及。嘻嘻!”学生们各个面面相觑,毕竟老师在场,都讪讪地发笑,纷纷低头。“商法也是民法中的特别法,说出不了头就笼统了些。”单钰博解围道。师母倒是说:“小单,其实你和小周的商法都学得不错,毕业以后大可以去一些企业做法律顾问。竞争相对来说没那么激烈,过得舒服一些,不用面对太多民事纠纷。”单钰博满不在意地说:“当初决定跟田老师,就是打定主意一条道走到黑了。没带怕的。”“哇!”小师妹听了,一不留神惊叹地叫了一声,向他投来了崇拜的目光。田老师叹气,对妻子说起来:“民诉麻烦,刑诉辛苦,都是吃力不讨好的事,可总要有人去做。现在无论是非、不谈逻辑,仅仅是不符合自己的处世观就群起而攻之的事情太多了,得有人守在那条底线的前面,挡住这些人,把跨过去的人拖出来。否则,没了正义,立法的意义是什么呢?”在大家许久的沉默以后,覃师兄十分怀旧地遥想:“我记得,上田老师第一堂课的时候,他说过学法律最重要的是保持一颗赤子之心……”“不,是做学问。”田老师纠正道。覃师兄忙笑着改口:“对,做任何学问最重要的都是保持赤子之心。你们是为什么到法学院来的,说说?”对这个问题,学生们的回答都不一样。有人说,小时候看律政剧,觉得律师特别帅,长大以后想当律师,伸张正义。有人说,律师收入高。也有人说,家里有人在系统里工作,很自然地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当然,也有像田老师刚才说的那样,是为了做孤傲的斗士,维护公平和正义。等其他人都一一说完,只剩下单钰博一个人没回答。他正往面皮上放烤鸭片和黄瓜丝,看看大家都在等他说,才意识到自己恐怕糊弄不过去。小师妹说起故事:“听说师兄你入学的时候,是物理系的,大二才转到法学院来的?”“都是很需要勇气的专业啊。”另一个同学笑道。单钰博局促地笑笑,说:“学物理比学法律更苦逼,我受不了,就跳过来了。”覃师兄挑眉道:“哎,师弟。你要相信,每一个律师都是火眼金睛,不要尝试说谎。”“这师兄您不能再拆穿了,人生本来就够艰难的。”单钰博诚恳地说。一组人赶在过年以前算是吃了一顿团圆饭,散伙时包括老师在内,人人都有些微醺姿态。师母是唯一没喝酒的,正巧开车和田老师一起回家,覃师兄则叫了代驾。剩下的学生无一不是骑车回学校,同行的一个女生夜盲得厉害,加上糟糕的天气,更是看不清路,落在了后面。单钰博特意放慢了车速,留在后面陪她。“单钰博,三月份的那次交换生申请,你申请吗?”她好奇问道。想起平安夜那天吃饭,他们聊过这件事,单钰博当时想都不想这件事。不过,经过刚才那顿饭,他倒是有些想去美国了:“申请看看吧,不过我的托福成绩可能没效了,需要再刷一次。”女生眼睛一亮,问:“你申请哪间大学?”单钰博随意道:“无所谓啊。”看她有些不悦地皱眉,他便问:“你呢?想申请哪间?”“我想申请杜克,可应该申不到。”她纠结地努了努嘴巴。他推荐道:“UCLA不错,上回他们来不是都见过面吗?你真想去交换,得打探一下周围的情况,万一跟牛人撞了刷下来,岂不可惜?”“所以,你一定不能跟我申请的学校一样啊!”女生终于说出心中所想。单钰博听罢笑了,连连点头:“好好好,一定不和你申同一所。不过你这小不点,自己去交换没关系?确定不要我照顾?”“谁要你照顾。”她对厚颜无耻的同学皱了皱鼻子,却因为带着口罩,看不清俏丽的小表情了。对于自己要去往何方,多得是莫名其妙做出的决定。单钰博答应下来以后才发现,自己又这样做决定了。夜很深,雾更深。路仿佛没了方向,看不见尽头。第38章经过长达将近二十个小时的飞行,飞机终于落地。机舱外业已是黄昏时分,窗外炽热的夕阳让刚刚揭下眼罩的单钰博眯起了眼睛,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飞机起飞时,北京也是黄昏。要不是停机坪外的天空更干净一些,单钰博险些要以为飞机还没起飞。直到机舱里的其他乘客几乎全下了飞机,他才慢吞吞地站起来取行李。站在机舱门口的几位空姐说着祝他旅途愉快的道别话语,脸上的微笑经过长途飞行,也僵硬得没什么亲切感。出来才知道机场大得离谱而且设置混乱,偏偏来以前,单钰博没有对机场做任何的了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