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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姚晋弘暗暗地笑道:“看出来了?”对此关唯晨冷笑了一声。三人一同走进电梯间,随意地聊一些华尔街最近的动向和琐事。等电梯门再度打开,他们一同前往Theodore面试的会议室。只见门厅里排列了一排椅子,都坐满了人,还有不少人站着。一张张面孔,或年轻生涩,或老成稳重,每个人看起来都精心准备,起码从外表上,把自己打理得相当体面——不过体面这个词,总是因人而异。坐在门边负责审核名单的女秘书笑着向老板打招呼,转而又对关唯晨和姚晋弘报以迷人的微笑。Theodore走进办公室以前问秘书:“该来的都来了吗?”“Matthew和Vi一起到的,刚到。相当帅!”秘书说这句话时,表情好像在品味一支刚刚打开的陈酿一般享受。“我是要选助理律师,不是选模特。”Theodore意味深长地说,“更不是给你选男伴。”女秘书不以为然地摊手。Theodore看了一眼门厅里或站或坐的人,对秘书说:“给这两位先生准备红茶,送到里面来。”关唯晨他们喝茶的休息室,跟律所招聘助理律师的办公室之间只隔了一道虚掩的门。当Theodore开始走形式地面试,关唯晨把蜂王浆加进红茶里搅拌,听姚晋弘说明他的打算。Theodore目前是所在律所的资深合伙人,那个律所的高层已经和姚晋弘见过面,双方就薪酬和股份方面做了洽谈。一般律师跳槽,会连同自己曾经合作过的客户一起带离原来所在律所,所以姚晋弘跳槽,当然也要设法把北狮的业务移交往新的律所。不过,北狮实业是Gavron&Btter的大客户,和律所已经合作多年,如果将事务进行交接转移,对双方来说都是一件麻烦的大事,这也是姚晋弘想当面和关唯晨商谈的原因。“这件事恐怕得董事会开会才能决定。”这毕竟不是他一个人的公司,关唯晨不愿给董事会任何裁掉他的借口。姚晋弘并不讶异,说:“所以才需要你好好和那群老古董说一说。”“他们给你什么好处?”关唯晨比较关心到底是什么导致姚晋弘跳槽。他说:“他们答应我,让我当资深合伙人。”这真是一个致命的诱惑,关唯晨微笑道:“把你的名字挂在墙上那种?”姚晋弘讳莫如深地微笑。看样子,不帮他还不行了。不过关唯晨对这件事没有把握,加拿大总经理的案子目前落在Gavron&Btter那里。事实上,关唯晨还约了和律所的老板在下周当面谈一谈这件事,他只能说:“我尽力。”“靠你了。”姚晋弘往他的手背上拍了拍。他们在里面说话,外面则在进行面试,关唯晨偶尔从开了一半的门望出去,可以看到年轻人或拘谨或轻松地坐在办公桌前,接受面试。过了大概一个小时,Theodore从外面推门进来,如获大释一般坐在沙发上翘起腿,开始用笔记本电脑写邮件。门在这时已经敞开,姚晋弘看到外面站着的青年,眼睛顿时发亮,乐道:“哪国人?”“你们中国人。”他目不转睛地对着电脑。姚晋弘摸着下巴端量,寻思着:“混血吧?这么帅。”听到关唯晨哂笑,姚晋弘朝外面抬了抬下巴,“不信你看看,你敢说不帅?”关唯晨早已看到站在外面的这名亚裔青年,俊美的五官、雪白的皮肤、笔挺的身姿、冷漠的气质。他意有所指地说:“看起来真是高傲。”“Theodore,你有受虐倾向吗?找这么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天天面对自己。好看是好看……”姚晋弘瞟了关唯晨一眼,笑道,“Richard,你站到他的身边让我瞧瞧,看看你们谁更冷?”关唯晨拿起茶杯,幽幽地提醒:“你现在是有求于我,说话最好悠着点。”“嚯……”他丝毫不受威胁,转而问Theodore,“今年毕业的?看起来真年轻!”他摇摇头,写完邮件,才想起要解释:“他不是哈佛的。”“嗯?”这倒是让姚晋弘十分意外。Theodore像是看一件艺术品般看着门外自己的新助理律师,说:“明年毕业。今年夏天在旧金山分所实习,获得一致好评——除了态度不好以外。目前在斯坦福法学院,LSAT179分。”这傲人的分数搁在法学院学生当中,的确足以让他表现出这么高傲的态度。关唯晨看到惊讶写在姚晋弘脸上,问:“怎么没去哈佛?”“在国内的GPA不理想,入学那年竞争太强,拿不到哈佛的奖学金。”Theodore递了个眼神,“要不要出去聊两句?”姚晋弘站起来说:“行,我鉴赏鉴赏你的品味。”“我就算了。”关唯晨则说。听关唯晨没有兴趣,姚晋弘也打消了主意,改口道:“那我也算了,先回去。改天见。”Theodore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你的好消息。”说话间,他往关唯晨这里看了一眼。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正好见到仍然等候消息的年轻人。彼此打了照面,Theodore交代了他两句,通知他已经被破例雇为助理律师,希望他来年能够如期通过律师资格考试,到律所报到。Theodore说这番话时,关唯晨几乎已经走到了门厅。他听到年轻人用十分平静的语气答应下来,这态度让关唯晨好奇地偏过头,看了一眼。在众多面试者的注目下,关唯晨和姚晋弘一同经过门厅,前往电梯间。姚晋弘谈起刚才见到的年轻人,评论道:“牛津腔真标准,不看到人,还以为是英国哪家公学出来的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中国国内的学生能把英语说成这样,非常难得。不过,也不奇怪为什么LSAT能考这么高分了。”关唯晨给予褒奖时,语气十分平淡,毕竟只是就事论事罢了。不料,姚晋弘却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恨恨地啧了一声。关唯晨奇怪地转过眼,问:“怎么了?”“你还记得单钰博那个臭小子吗?”问完,他挥挥手,“可能隔太久,你忘记了。我以前的助理律师。”他挑了一下眉,平静地问:“他怎么了?”“他也是从没出过国,却把英语说成那个口音。”姚晋弘说到这里顿了顿,摸着下巴说,“我说怎么觉得刚才听那孩子说话语调有点儿熟悉,简直一模一样!”关唯晨想了想,问:“你现在还和单钰博来往吗?”“我成天忙得要死,哪儿来的工夫对付他?”他迟疑了一下,嘀咕道,“前段时间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