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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今天可能他们玩的时候,落了好多东西。我刚才给你包起来了,只不过我摔了一跤,我找不到了。”“是吗,那我赶紧找找。谢过谢姑娘了。”沉香听闻很是高兴,连忙提灯去找。三个人一起看,便很快发现了东西掉在了哪儿,沉香捡了起来,收好了。但是谢苓却迟迟没有找到明月给自己装信的竹筒。“这里好像没有公子要的东西,我先下去找找。公子、姑娘,你们先回去吧。”说罢,沉香便飞快的离去了。“注意山路啊。”然而只见到灯笼晃晃悠悠地飘过去了。王逸之问道:“你似乎在找什么?”“今天刚拿回来的一个竹筒,不过算了,我明天再找吧。”谢苓讪讪说道。本来她打算是今晚看的,哪想到居然被自己弄丢了。“我们先回去吧,道长和晴凝他们看到我没回来,肯定很着急。”然而谢苓只走了一步,就走不下去了。“我扶你吧。”王逸之笑道。谢苓想拒绝,只一个劲的摇头,也不管王逸之能不能看见。“再不走,晚饭都凉了。”少年此刻就如这夜色般,温柔地似乎要滴出水来。三月三,只有一弯如眉的新月,映出微弱的光亮。月色黯淡时,便是星星盘踞时,天空星辰遍布,闪烁着,静默着。如此良景,谢苓神使鬼差的,伸出手递给了王逸之。王逸之微笑着,默默握紧。王逸之的手很热,谢苓触及就想放开,王逸之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快速握住。谢苓羞得低下了头,王逸之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的,慢慢用自己的手贴近谢苓的手。谢苓只知道王逸之的手很修长,却没想到王逸之的手也如此之大,不大不小,正好把谢苓的手包了进去。很……温暖。王逸之抓住谢苓的手后,再也没说话,只慢慢的顾着谢苓的脚程走着。夜晚。有清风,有虫鸣。潺潺的流水,混着风入林的声音,慢慢掩盖了布鞋踩在柔软土地的声响。山林似乎又归于沉寂了。却也真正展现了自己的魅力。夜深了,两人互相都看不见对方,只能在偶尔衣角相互触碰发出窸窸窣窣摩擦声的时候,才能真真实实地感觉到对方。是的了,天地之间,除了我,还有另外一个人也像我这样活着,那么近,又那么远。之后,身体的所有感官似乎都被调动了起来,去感知不过一尺外,那样温暖而寂静的存在。这条路,就这么走下去吧。即使宴散,即使花落。谢苓垂着头,青丝悄悄漏掉了几缕,垂在耳边。嘴角似乎是被谁提起一样,不由地上扬。既是她想压抑住这种情感,也还是偷偷的、抑制不住的莞尔一笑。她想睁大眼睛看,看呀看呀,也看不清那一双交握的手到底是用什么样暧昧的姿态触碰着对方的rou体。是的,rou体,谢苓想到这里,脸已经发烫到要烧到头顶了。谢苓鼻息处,突然飘来了一股花香,那是谢苓十五年人生中从来没有闻过的香气。似乎是一个郎朗的熙春景象,道观墙角下不知名野花盛开了,伴着那草木清香,搭上暖风的便车,涌入了谢苓鼻腔,然后……慢慢的浸入了四肢百骸。那是什么?她不知道。那是从哪里来的?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个味道很香,很香。然而却不刺鼻,只是温柔的包围着,又猛烈的裹挟着。似乎从这股温黁香气是从王逸之身上传来的。那样好闻,却又那样……想让人靠近。谢苓心中突然涌起一种渴望,她似乎急需什么东西。她似乎急需一只船,放歌钱塘江上,把自己放逐在天际。她又似乎急需快乐,可以让她可以有足够的激情去舞蹈,去赞美眼前一切的春满繁枝。她似乎还急需看见那般明媚的花开,和被桃花染红的河流,让她感受属于春天独有的躁动和渴望。如果此刻不是夜晚,是灿烂的晨曦那就更好了,那样她就能看清那样温柔少年的侧脸到底是如何引来无数抛洒的花朵和少女的尖叫,是如何像盛传的那般如羊脂白玉一样,会融在阳光中,让人分不清他的真假。然而,什么也没有……谢苓摇了摇脑袋,却发现自己似乎被那香气醉的整个身体都软掉了。思绪也被一层一层的慢慢地剥开,她突然有种想法,想让这只牵着自己的手,这只温暖而修长的手,一层一层地慢慢地剥开自己……她在想什么!“隐娘?”王逸之感觉谢苓有些异动,连忙低声问道。夜又深了。谢苓被王逸之突然的开口吓了一跳,然后连忙说道:“没什么。”谢苓意识到自己要离开这个少年了,这个人已经散发出一股属于男人的魅力,她逃脱不掉,只能跑走远离。谢苓连把自己的手从王逸之手里抽走,背在了身后。然后仓皇地说道:“我,我……可以自己走了。”“给我。”然而王逸之突然一反常态,有些霸道而不留情面地说道。那似乎是召唤,又似乎是上位者对下位者下达的不可抗拒的命令。谢苓犹豫了,终究还是把手给了王逸之。王逸之很快就又用自己的手包住了谢苓的手,只是这次,更加轻柔,谢苓似乎感觉不到王逸之的存在了,只有微微热量传来时,才能感受到真的有一个人在牵着自己的手。“你这样,要是再摔倒了,我可怎么办?”谢苓听闻这样暧昧而责怪的话语,只是低个头,不说话了。脚步越来越沉重了,似乎膝盖处也有隐隐的疼痛传来,然而谢苓却希望这疼痛来的更猛烈些,这样才能提醒自己,这不是梦、这不是梦。然而,似乎还有比谢苓更加忍受不住的人,那就是呼吸声越来越大的王逸之。不会是腿受伤了吧?谢苓突然觉得这个画面有些好笑,两个腿伤的人,居然在互相地搀扶着走下去。然而谢苓还是低声问道,生怕惹王逸之不高兴了:“散郎,你腿没事吧?”“没事。我们快走吧。”王逸之只是淡淡地回道。真没受伤吗,不然为什么要喘这么粗的气?谢苓不懂,也许以后她就会懂了吧。这两人走啊,走啊,却似乎根本就没有往前走,平日这个时间早已走到了道观,却只走了二分之一。谢苓偶尔看天,那似乎是唯一可以让她透气的地方了。星罗密布,就像围棋的旗子,也许,天上的仙人今天也过三月三,在执星星为棋,以天为盘呢。她突然又想到了宋玉的“步列星而极明”,会不会有仙人正闲庭信步,一步踩出一个